话罢,再不给绛斯颢一个眼神,头也不回的走进帝来阁,留着一个背影任由绛斯颢咒骂。
骂吧骂吧,好日子都没几天的废物。
没人理自己,绛斯颢恼怒过后只得自己回府,但在那之前,他要好好找苟肖这个蠢货发泄发泄,好让自己的心堵通顺。
若不是为了救他,以防身份泄露,他何至于被人一顿羞辱!!!
帝来阁顶楼,裴灼兮坐在窗边,看着绛斯颢离去,便对刚进门的斯醒说道:“怎么不再狠点?”
斯醒喝了口茶,拿着茶杯便倚在窗口,视线顺着裴灼兮的方向看去。
“人家毕竟还是太子,身份在那,没点理由,也不好太放肆。”
裴灼兮啧了声:“一头畜生,别着皇冠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真是笑话。”
斯醒抿了抿唇,思索着,而后说道:“没事,你吹吹耳旁风,绛聿骁能放过他?我们治不了他,有的人却能治。”
裴灼兮表示认同。
斯醒又道:“说到绛聿骁,你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你想假戏真做吗?”
裴灼兮撑在窗边,望着天空说道:“我想要自由,他要我束缚在他身侧……他明知我想要的,却视而不见,企图用我的真心困住我,让我心甘情愿为他停留……任他再有钱,不过也是个金笼子,脱离他,我会拥有更为广阔的一片天,我为何要假戏真做?我恨不得时间推进到三年之约最后一天。”
斯醒垂眸,手放在她肩上轻拍,似是安慰,又似是释然。
向往自由的鹰,无论在谁的身边,都不会变成笼中雀,也不屑变成。
以裴灼兮的性子,若无自由,宁死不屈。
斯醒觉得自己该释然了。
他不能成为她的伴侣,那样他们终有分离之日。
他一直会是他的哥哥,无论她如何翱翔,他们始终可以相见。
“妹妹,我支持你所有的决定。”斯醒郑重说道。
裴灼兮怔愣一瞬,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妹妹。”
初见斯醒时,他便一直称呼她为小兮或者灼兮,从来都没叫过她一声妹妹,以至于那时的裴灼兮还以为这人并不像其他哥哥一样喜欢自己。
可只有斯醒知道,那年的一见倾心,让他心底爱意滋长,刻意让自己与别人不同,以为这样做能让裴灼兮发觉他的心意。
直到裴灼兮听习惯了,她也没发现分毫,只当他羞于称她妹妹。
斯醒对此并不解释,若她有心,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不过是不喜欢他罢了。
人总是要争一争,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开始了明恋,任他人如何调侃,他都一一应下不解释。
可这样做,换来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与撇清。
斯醒没有放弃,依旧我行我素,但相对收敛了不少,毕竟他总不能讨欢心不成反被讨厌吧。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坠楼身亡结束,后又重生复现。
斯醒苦涩一笑:“我毕竟是你哥哥嘛,不叫你妹妹还能叫什么?”
裴灼兮闻言,也回之一笑。
她知道,他这个哥哥放弃了她身边的位置,选择了站在她身后。
她第二次叫了他一声哥。
第一次是在初见,后来见他不叫自己妹妹,便连名带姓称呼他了。
两人相视而笑,余光撇向楼下时,恰巧看见了某人。
裴灼兮检查了下面具佩戴是否牢固,并对斯醒说道:“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