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为君林国太子,但绛斯颢到底还是怕这个阎罗般的大皇兄的,连回答他的时候,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自…自然是能的。”
裴尚敏丝毫看不出形势,指着他们,恶脸相向,声音却出奇的小,就是只说给绛斯颢听的:“太子哥哥~你不是说为了敏儿包场吗?为何还要留下他们?”
绛斯颢白了这个女人一眼,讪讪的扯了个谎:“多事之秋,不宜与亲结怨。”
无奈,裴尚敏只能善罢甘休,但他也只是对绛斯颢而已,她小跑到裴灼兮旁边,挽着她的手臂,做出一副亲昵的假象:“姐姐,我们可是有些日子不见了,敏儿可想死你了!”
闻言,其华疑惑看向她。
又是他妹妹吗?
难道母后又生了一个?!
察觉到其华的视线,裴尚敏心中因觉得到了美男的垂青而狂笑,面上却略微娇羞的问裴灼兮:“姐姐,这位是哪家公子啊?”
裴灼兮并没有回答她,反而很是厌烦的甩开她扒在自己臂弯上的手。
裴尚敏却作势摔在了地上,绛斯颢连忙过来扶她起来:“她既然厌恶你,便别再上前凑了。”
裴尚敏娇娇弱弱的靠着绛斯颢,却为裴灼兮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姐姐经常心情不好,所以她才会这样待敏儿的,她平时很温柔的。”
啧啧啧,裴灼兮听着她的话都想吐了,这妥妥的白莲花呀。
不过呢,她喜欢虐莲:“你明知我心情不好,还上前来凑,这不就是送脸过来让我扇吗?”
裴尚敏完全没想过裴灼兮会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她一下子愣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竟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绛斯颢瞅这架势,心知胜利的那一方在偏袒裴灼兮,于是他转移了话题,看向其华:“皇兄还不曾介绍,这位公子是?”
好一个异域美人,若是女子,恐怕能令他神魂颠倒了吧?
绛聿骁淡淡说道:“看来四皇弟的心思全放在女人身上了,竟不知本王担任了使臣?”
就是说,这是西域太子?
绛斯颢咽了一口口水,找了个理由便要离开酒楼:“原是西域太子啊,真是幸会!那皇弟就不打扰皇兄接待了,皇弟想起来太傅又布置了一些课业,皇弟就先走了!”
看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裴灼兮冷哼的瞥了一眼,便朝一楼叫唤着小二上来。
无论在那个世界,炮灰还真是层出不穷的出现呢。
小人居多,圣贤又何在?
酒楼外,绛斯颢放开了裴尚敏,埋怨她道:“你往他们跟前凑什么?想本太子被那西域太子抓住话柄,然后启禀父皇,让其丢失太子之位吗?”
裴尚敏一脸委屈巴巴样的向他道歉:“是敏儿的错,太子哥哥莫要再生气了,若是太子哥哥不愿平息对敏儿的怒火,那敏儿今夜便听候太子哥哥发落,好不好?”
绛斯颢听到这话,似乎很愉悦,搂过她的腰就往皇宫里走:“这可是敏儿自己说的,可怨不得本太子野蛮。”
“敏儿不怨,不怨。”
无人察觉的视角里,裴尚敏眼神阴鸷一瞬,立刻恢复正常,话里话外对着绛斯颢拍马屁,逗的绛斯颢乐的开怀。
刚才对裴灼兮的埋怨也不复存在了。
这个玩物似乎真的还不错呢……
醉翁居酒楼内,小二拿来了三坛酒和一些小菜放到裴灼兮三人面前的桌上,随后离开。
裴灼兮拿起一坛就是一个豪饮,生生看傻眼了其华:“妹妹…当真如此彪悍啊?!”
他还以为绛聿骁说她无酒不欢千杯不醉是客套话呢。
绛聿骁淡定回他:“兮儿是有些英气,但这也属实正常。”
可殊不知,在第一次见到裴灼兮喝酒时,他更加觉得震惊,完全颠覆了他对一个女人所要表现出的淑女形象的刻板印象。
裴灼兮一口喝足,停下来问他们:“你们怎么不喝?看我做甚?”
其华闻言眨巴着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裴灼兮却淡淡说道:“我与她乃是异父异母,并非亲生姐妹,她是我那个裴华宽的夫人所生。”
得到答案,不知为何,其华竟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呢?
想必是因为他也厌恶裴尚敏那矫揉造作白莲花的嘴脸吧。
绛聿骁拿起酒坛往碗里倒酒,然后将碗移到裴灼兮面前:“别那样喝,没人跟你抢。”
其华在一旁阴阳怪气着:“哎呦呦,妹夫,你现在可是接待我的使臣,把我冷落在一边不好吧?”
绛聿骁僵硬的扯着嘴角,朝他轻轻一笑,随后替他倒了一碗酒给他:“请。”
两人都拿起碗喝时,绛聿骁这才为自己倒酒,慢条斯理的饮下腹,周身散发着身为皇室一族的优雅,丝毫没被两人的粗犷气息所影响。
裴灼兮瞅他那样,竟觉得在他放在现代时,绝对是雅痞的斯文败类模样。
三人这一喝,竟生生聊到了临近夜幕。
虽然是裴灼兮一直在给其华讲裴灼兮这十五年的故事,而绛聿骁则静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