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不太想搭理小孩儿,但是她转念一想,她自己就是个小孩儿,怎么可以嫌弃别的小孩儿呢?
而且小孩儿好啊,小孩儿和小孩儿最容易成为好朋友了。
“对呀。”
“你力气真有那么大?”狗蛋怀疑,怎样看都不像啊。
秦诺点头:“真真的,要不我给你展示一下?”
狗蛋:“好啊好啊。”
秦诺看了看周围也没啥东西适合展示的,灵机一动,拎起狗蛋的脖颈,一个侧踢横举,就把狗蛋稳稳路过头顶,还不忘叮嘱狗蛋:“双腿并拢,绷紧腹部。”
狗蛋被秦诺这一动作弄的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跟着指令做出动作。
下一秒,秦诺双手左右替换,狗蛋就像搅拌机旋转刀叶一样“刷刷刷”转动起来。
“放,唔,快放,唔,我,啊啊啊啊,……呕……”
秦诺感觉不妙,动作迅速将人一抛,竖立在地面上,立正站好……站是站不好了的。
后蛋趴倒在码起来的麦堆上,哗啦啦呕吐起来。
秦诺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默默地离他远了些,味儿有点大。
狗蛋现在好难受,不仅身体上难受,心里也难受,他今天早上吃了两大块肉,一定都吐出来了,都白吃了。
肚子里的东西吐完,又干呕了一阵,才感觉好受了些。
狗蛋小小年纪,在这一刻自觉领悟到了幽怨这一词的精髓。
此刻,他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秦诺。
秦诺看天看地就不看他:“是你自己要看我表演的。”
狗蛋,他要看表演不是要被表演。
狗蛋独自怀疑人生中,不过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恢复如初,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找秦诺说话。
“收完麦子你还去不去割猪草?”
“去吧。”平时的话,还是割猪草比较方便一些,她还要时不时上山看猪猪们和大黑呢。
“那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我可以带你去挖唧溜子,我可厉害了。”
秦诺有些嫌弃小孩们的基地,没啥好货:“再说吧。”
狗蛋就算她答应了:“那下次我叫你。”
这边漏掉的麦穗捡完了,狗蛋又跑到别处去了。
秦诺身边一下安静下来。
当天晚上回去,秦诺偷偷把她的镰刀做好了,第二天再割麦子的时候就换上了新镰刀,比第一天快了许多。
队里的人见秦诺干活这么利索,原本对于大队长安排这么个小孩进来有意见的人也都没话说了。
这一轮抢收一共花了十天时间,期间秦诺和狗蛋以及他的小伙伴们的感情“深厚”了几分。
不是她不想和大人们套近乎,是没有好的契机。
小孩们就简单多了,地上蹦出来个蚂蚱他们都能聊半天。
最主要的是小孩们听到狗蛋说她能把人抡起来当大风车耍,都想体验一把,一来二去,大家伙儿就熟悉起来了。
夏收完后,秦诺又恢复了原来割猪草的活儿,因为秦知远同志的腿好了,可以下地了。
秦知远同志的腿好后,就把他们家被砸了后一直没有重新砌好的床和灶台都砌好了。
看着重新砌好的床和灶台,秦诺总觉得不太踏实,想着哪天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县城里那帮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