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纸造出来本来就是要用啊，只是能不能我教给师兄们，然后再由师兄教给外面的人啊……”侯堑一脸我有算计，快来问我的样子。

“你这猴儿在想什么？”须菩提老祖哪儿能看不出来自家弟子的那点子心思，让他快说。

“师父，您会那么多，弟子还有很多没学完的呢，师兄们跟着您那么久，肯定都学会了，他们出去教别人造纸，您在这儿继续教徒儿呗……”侯堑笑的贱贱的，被一群师兄指责心眼太多，不愧是个猴儿。

“罢了，为师便允了你。”须菩提老祖倒是发现侯堑的用意了，他早算过这猴子生性跳脱，若是日后闯了什么祸患，被人找到自己这个师父这里，也是丢自己的脸面，再一个，他这些弟子日后也是各有各的机缘，教授造纸一事到底是功德，小猴子不要却分给自己的其他弟子，也是好事一件。

事情也是说干就干，准备石槽石臼，砍竹子采树皮，须菩提老祖看着自己忙碌的弟子，似乎也很有兴致，拿了侯堑的纸笔，在纸上把造纸的步骤画下来，也是很像那么回事。

斜月三星洞倒是忙开了，侯堑带着一众师兄弟泡树皮泡竹子，各自还要修炼，须菩提老祖看着自己的弟子忙碌的样子似乎也挺开心的。

一天夜晚，侯堑被须菩提老祖的纸鹤叫了过去，自打侯堑折过一次纸鹤，须菩提老祖就很喜欢用这东西传信，据师兄们说，好像师父还用这东西传信给他们的师伯师叔来着，像个老小孩一样炫耀自己新得到的宝贝。

侯堑到师父的房间的后门外，后门依然没有锁，侯堑进去，就看自家师父盘腿坐着，似乎正在等自己。

“师父，弟子来了。”侯堑没有多说，她也不知道须菩提老祖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但是……应该是好事儿吧？

“悟空，你来我这几年了？”须菩提老祖第一次问侯堑这样的问题。

侯堑掰着自己的毛毛手指算了算，开口道：“师父，已经有六年了。”

已经六年了，侯堑自己也没有想到，可能大部分时间用于修炼，少部分时间用在去找谢姐姐吃好吃的，这段时间居然过的那么快。

“六年了……”须菩提老祖看了看这个乖顺的小猴子，悠悠的叹了口气：“我以前算过，你的机缘本应应在三百年后，你随我学艺十年，而后……”

而后什么呢？侯堑无声的咧嘴笑了笑，或许须菩提老祖不清楚，原本的孙悟空学艺十年而后返回花果山，被天庭两次招安，却又被世俗所累，被压五指山下五百年，而后……

而后随唐僧西天取经，最终成了佛。

侯堑闲暇时候曾经想过，成了佛的孙悟空，还是孙悟空吗？

“悟空，今日一事，你讲那些个教人造纸的功德分于你的师兄，你自己没想过独吞吗？”须菩提老祖这么问侯堑。

“师父，何为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