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靠边的空地，是因为这里空间比较大，侯堑即便听不懂也可以在地上记下来，记笔记么，她上学那么多年，也没少记。

只是侯堑没有想到，须菩提老祖讲经什么都讲啊，佛家道家的就算了，儒家他也讲的，算算时间，儒家这时候好像还没有传播那么广吧……

侯堑一边挠头一边记，可能做猴子久了，有些习惯已经改不了了，当然侯堑也没想过去改，毕竟……她现在就是个猴子啊。

须菩提老祖当然注意到了正在用枝条在地上划拉的侯堑，仔细看过去，这小猴子在地上划拉些横横竖竖的方块，好像是字，又好像不是，但又不是在走神，分明和其他弟子一样听得认真。

等到讲完了，大部分弟子一边交流心得一边离开，回去或是修行或是休息，只有侯堑跑回去一趟又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块一尺长巴掌宽的竹片，并一个竹筒一根细杆子回来，依然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用细杆子在竹片上写写画画。

天已经黑了，倒是月光很是明亮，侯堑借着月光把内容，用细杆子蘸了竹筒里面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把地上的内容誊抄在竹片上。

侯堑誊抄完了，伸了个懒腰，才注意到身边的须菩提老祖：“师父！您怎么没去休息？”

“看你这猴儿今日不知道在地上划拉什么，想着问问你，结果你倒好，自己摆弄的认真，硬是你没看到为师。”须菩提老祖一边说，一边把侯堑手上的竹片拿过来，借着月光看那上面的一个个方块，像是文字，但是他不曾见过。

侯堑倒是有些慌的，她记东西的时候图方便，都是写简体字的，和这时候的文字差别太大了，她得想想怎么解释。

“你这猴儿啊，怎么写的些东西为师没几个认识的？”须菩提老祖把竹片还给侯堑，示意她：“你且读一读，上面写了什么？”

侯堑没有推辞，读了开头的几句话，又看向须菩提老祖：“师父，那些文字太难写，徒儿虽然会写，但是要记住师父讲的内容，还是要简化一些的，这些符号我自己认得，知晓意思……”侯堑给须菩提老祖解释，要是问自己这些文字的来源……

侯堑觉得这就不好说了。

“罢了，你这猴儿的确聪明，我且问你，你在之前还有什么机缘？”须菩提老祖本想着让侯堑多做一阵子杂事，跟着别的弟子学学礼仪，学些文字，结果这猴儿什么都不差。

“是呢，从东胜神洲到西牛贺洲之后，弟子夜宿哪吒庙，遇到了哪吒的母亲殷夫人，与她相伴数十载，很多东西都是殷夫人教授的。”侯堑倒是没有隐瞒，毕竟这事情也不是见不得人的。

须菩提老祖自然知道哪吒的，侯堑的话也好查证，能跟着殷夫人长达十年之久，可见这猴儿的心性也不差。

“悟空，为师且问你，你想学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