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从窗户里扔下来,花数十年才爬到的位置,如今掉下来只要两秒钟……
走出教会大厅来到教会街,我本想使用相位之火立马前往阿普杜拉的会议室,却突然发现留在会议室里的标记已经被摧毁了。
想来也是,他们马上就要发动战争了,怎么可能会把外人的传送标记留在自己家里呢?
还是靠自己的双腿吧。
迈开步子,一路上也没见到几个人,记得上次来这里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还有人对着我们精灵爷孙指指点点,这次连人都见不到整条街便显得尤为冷清。
基妃莉亚本次大选被彻底搞乱,抗议抵制觉王教的人比比皆是。这次炸弹袭击最终造成十一人死亡,四十多人受伤,其中执法庭的执政官普拉也被炸死,护卫团的执政官恩佑也因为保护市民而被炸伤,并且大选也被延期到三天后。
至于市长亚赫亚他像是提前知道今天会有爆炸案一样,故意迟到直到所有爆炸人偶被摧毁他才姗姗来迟。其他人认为亚赫亚只是凑巧,但是我知道这次爆炸案他一定参与其中,不用想也知道,他要继续发展火车就得连任,基妃莉亚还没有开过连任的先河,延期大选只是第一步,三天之内他们一定会在搞出事端,好让亚赫亚市长的身份在延续下去。
他们一定是这么想的……
路过露泉的时候,我发现人们在把伤员送进泉水中浸泡以便治疗伤口。前几天我就把露泉中大部分虫子清除干净,没了虫子露泉所谓的治疗能力也就大打折扣了,伤员恢复的速度会大打折扣,可以说是和普通泉水没有任何区别了。
穿过露泉越靠近觉王塔参加抗议的人数越多,愤怒的人群多的将整条路给堵死,扒开人群前进,我就像是淤泥里的泥鳅一样在人们之间游拽,直到撞到河流底下的硬土我才停下脚步。
此时我来到了抗议人群的最前端,在身着恩悲神迹大袍的教徒们身后,看来他们是这场抗议的牵头人,并且他们手中还拿着武器,一根根长矛直指觉王塔,似乎只要一声令下人们就会冲进觉王塔将里面搞得鸡飞狗跳。
愤怒的人群叫嚣着让觉王教给个说法,可回应他们的只有觉王塔的禁闭大门。
人们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觉王教死磕,眼下就算是麻雀从觉王塔的门前飞过也会被人们所仇视好像这麻雀也变成了参加爆炸活动的罪魁祸首。
就算我这种情商低的令人发指的家伙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当出头鸟的好时候。
就这样愤怒的人群被晾在一旁无人理会,我认为冷处理一直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好主意,尤其是对愤怒的人群来说,这无异于抱薪救火,只会让人群更加愤怒。
又等了一会儿,觉王教依旧没有派人出面给市民们一个交代,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我明显察觉到周围的居民们在弯腰捡石头。
“赶紧滚出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然后一颗石头被砸向觉王塔的窗户。
有的时候让愤怒的人群做出出格的事情只需要一个素质低下的人的一个小举动。
石头跟雨点一样砸向觉王塔,穿过窗户落到大厅里,然后被薇儿多莉从地上捡起来。
“这些人真是没有礼貌……”薇儿多莉叹了口气然后用力一握将石头碾碎,碎掉的石块和沙土被她随意的撒在地毯上,惹得一旁的文森有些不快。
“都弄到地毯里了!你这家伙注意点啊!”
“那又怎么样呢?这地毯很重要吗?”
“地毯重不重要我不知道,但是真的不用管吗?外面的那些家伙就差冲进来了。”
“你只是想把那些家伙炸死吧?是不是想让我同意你出门,好大开杀戒呢?”
文森抛了抛手中自制的炸弹,薇儿多莉一下就点明了他的想法这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于是只能把那危险的东西当做玩物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文森盯着手中的炸弹,那是他用自身的焦油魔法所制成的威力不是一般炸药可以比拟的。
“所以我们就这样一直守着吗?不做点什么吗?就靠着这些人偶守着这座塔吗?”
文森靠在一个人偶身上百无聊赖,现在觉王教的大厅中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人偶,这算是觉王教的主要战力并且人偶全由薇儿多莉一人操控。
“不,安娜姐已经去做了,很快这帮人就会散开了。”薇儿多莉说完话一头栽进长椅里,然后开始睡午觉。
“这么吵也亏你能睡着……”文森调侃一番可自己也因为无聊倒在人偶怀里。
觉王塔外,愤怒的人群开始在组织下冲撞觉王教的大门,可那扇大门牢固的跟上了锁的城门一样牢不可破,真想攻破这扇大门人们可能需要攻城锤这种器械才能成功。
连续三次无用的冲撞让许多人都受了伤,人们不得不冷静下来考虑一下其他方法,我跟在人群后面没有参与其中,只作为一名旁观者。
就在这时,觉王塔第五层的窗户突然被打开了,随后打开窗户的那人吹了声口哨吸引人们的注意力,就在大家都看向窗口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五楼的窗口中被扔了出来。
准确的说是半个人影被扔了出来……
淋漓的鲜血在空中画出一道圆弧,然后洒在人们的脸上。
那人的心肺等器官摔在地上成了浆糊,肠子挂在觉王塔四层的墙外。
现场一片哗然,不少人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得当场昏死过去。
我仔细一看立马认出来被扔出来的那半个人影竟然是阿普杜拉,他被拦腰斩断,并且被人用绳子绑住脖子吊在了五楼的窗户外。
他死了,被觉王教的所谓高层给杀死了……
“他就是爆炸案的始作俑者原觉王教引路人阿普杜拉,现在已经被我觉王教的使徒安娜处决,还请大家息怒。”
女人的声音传到人群耳中……
原本愤怒的人群现在沉默不语,阿普杜拉是觉王教在基妃莉亚的负责人,这种职位的人都被杀了,就算是恩悲神迹的教徒也没法在继续抗议,于是阿普杜拉的死成了一盆冷水,给愤怒的人群降温。
恩悲神迹的教徒们离开之后,其他人也就作鸟兽散了。
阿普杜拉的尸体就这样被挂在窗户外,没人在理会。
人群离开后觉王塔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抬头望着阿普杜拉的尸体,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悲哀,他闭着眼睛像是坦然接受到了这一切,从舞台上下来之后我便觉得那是我们最后一面。
阿普杜拉死了,被觉王教的人杀死,莫名的有种用完后就抛弃的感觉。
这是他应得的……也许吧。
不过至少不应该被吊在窗户外暴尸……
科蒂该怎么办呢?我要去哪里寻找他呢?
我飞身将挂在他脖子上的绳索去掉然后把他接住稳稳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