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七十!”
最后,叶木拿到了七十坛魏良酿的酒。
两人就着几盘简单的下酒菜,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
“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
“有意义吗?”
“有意义啊!”
“你就这么想杀我啊!”
“你不一样想杀我吗?”
“是啊!”
“是吧!”
“看谁最后能赢?”
“看谁最后能赢。”
“有个前提,不许杀他们!”
“可以,你也不能杀他!”
叶木和魏良碰杯,一饮而尽。
太阳西斜,魏良潇洒的御剑离去,然后在一个无人看到的角落狂吐,连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穆府的叶木也好不到哪去,一下午几乎就住在了茅房!
他们喝的实在是太多了,这又不是普通的酒,饶是以他们的修为,也醉的不轻。
叶无恙心疼的看着不停来回于茅房和凉亭的父亲,想帮忙,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魏良前脚刚走,一盏茶后,叶无恙就回到了穆府,还带着一个有些害羞的小姑娘。
魏香香看着叶木冲向茅房的背影,不由得小声对叶无恙道:“你爹的酒量怎么这么差?我感觉好像都比不上我!”
叶无恙脸一黑,魏香香顿时打了个冷颤。
“呼!”
叶木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坐在凉亭的桌子上。
“干爹,好些了吧!”
叶木摆摆手:“好多了!”
说完叶木看着叶无恙身边的魏香香,好奇的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是…”
“干爹好!”魏香香直接打断了叶无恙的话:“我叫魏香香,是您未来的儿媳妇!”
“哈?”
叶无恙目瞪口呆。
叶木也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幻听了,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一个儿媳妇?
见叶木没说话,魏香香以为叶木不同意,顿时急道:“干爹,我和五烨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五烨哥哥还特意为我画了一幅画当做定情信物呢!您可一定要同意啊!”
“啊?同意…同意?”
叶木迷迷糊糊的。
“谢谢干爹!”魏香香转头看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叶无恙:“五烨哥哥,干爹他同意了!我们以后能在一起了!”
叶无恙终于回过神了,看着魏香香有些得意的笑脸,想发火,但当着叶木的面他又不敢,只能憋屈的冷哼一声。
魏香香被这一声冷哼吓得一个哆嗦,麻利的跑到叶木身后,为叶木推拿肩膀,还对着叶无恙扮了一个鬼脸。
不知道是酒劲退了,还是魏香香的推拿真的有效,叶木感觉好多了。
“小姑娘手艺不错啊!”
魏香香甜甜一笑:“以前我爹也经常喝多,这是我娘教我的!她说这种指法最能解酒!”
叶木点头,随后看向叶无恙:“五烨,以后要好好待…小姑娘,你叫什么?”
魏香香赶忙道:“魏香香!飘香四溢的香!”
叶木点点头:“要好好对香香姑娘!这么好的姑娘,可不好找!”
这话说的魏香香心花怒放,叶无恙却无奈的拍着额头:“干爹!”
叶木却不理叶无恙,拿出一个柿子,递给了魏香香:“我自己种的柿子,很甜,尝尝?”
魏香香接过柿子,道了一声谢谢,快速的跑到叶无恙身边:“五烨哥哥,吃柿子!回来时你都说了一路了!还是你先吃吧!”
叶无恙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叶木,只能先接过柿子。
经历了一下午的煎熬,终于熬到了入夜。
魏香香被安排到了客房,叶木和叶无恙在院中的凉亭闲谈。
“爹,您不会真想让他做您儿媳吧?她可是魏家的人!”
叶无恙焦急的看着叶木,等待着叶木的回答。
叶木一笑,问道:“你不愿意吗?”
叶无恙摇摇头:“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事,让爹为难!毕竟我们和魏家,算得上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叶木摇摇头,缓缓道:“无恙,你记住,我们和魏家并没有什么仇恨,只是和魏家的其中一个人有仇!所以你不必因此挂怀!对魏家的其他人,该如何相处,就如何相处!魏家也有好人,你只要能分清楚好坏,不与坏人同流合污,做人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可是爹…”叶无恙急了:“那个杀我们家人的人就在魏家,万一我把他当成朋友怎么办?”
“无恙!”
叶木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我之所以让你上山,并不是希望你追查什么,而是想让你过上一个正常修士的生活,这不仅仅是我的想法,如果你娘还在,她也会这么想的!你要平凡幸福的生活,这比所谓的仇恨重要!”
叶无恙不甘心的问道:“可难道娘和奶奶二爷他们的仇,就这么算了?”
叶木平静道:“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论多久,我都不会忘,也不会放弃杀那个人!”
“可是爹!”叶无恙祈求的看着叶木:“我想帮你!”
叶木笑了:“你能有这番心意,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要是真想帮我的话!就好好的生活下去,做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事,比爹看着你幸福无虞的生活下去更重要了!”
“这是爹的心愿!你不愿意帮爹实现吗?”
叶无恙沉默了很久,才轻轻的点点头。
叶木一笑:“去吧!小姑娘已经等你很久了!你再不去,恐怕她就要杀过来了!”
叶无恙也是一笑。
“对了!”叶木话锋一转:“家里没有别的客房了,就让小姑娘和你睡吧!反正已经是预备儿媳了,爹不介意把预备这两个字去掉!”
“啊?”
叶无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加把劲,明年如果能抱上孙子就更好了!”
说完,不待刚反应过来的叶无恙发飙,就一个闪身消失在凉亭里。
“老不正经的!还抱孙子!”
这时,远处传来了魏香香的声音:“五烨哥哥,你怎么还没回来?”
叶无恙心中发苦,就像一位走向刑场的烈士,硬着头皮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