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坊仰头痛饮,酒壶里剩余的酒水被他一饮而尽:“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想的,运道好了,说不定还能当个神仙!”
叶木平静地反驳:“要是运道不好呢?”
叶坊潇洒的一笑,哪里还有半分少年人的神态?
“运道不好,在哪里活的都不自在,还不如去赌一把,输了不就一条命吗?我还输得起!”
叶木抢过叶坊手中的酒壶,狠狠的摔在地上,怒道:“我输不起!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叶坊面无表情:“要不然你去也可以。”
叶木扳着叶坊的肩膀,声音温和:“好啊!我去!你以后要好好孝顺你爹娘,照顾我爹娘!”
叶坊的表情突然有些痛苦,声音呜咽:“哥!我求你了,给我最后一点自尊,可以吗?”
叶木整个人僵住了,久久没有开口。
……
三个多月后,八月十五这天,叶木成亲。
叶府张灯结彩,前来喝喜酒的客人络绎不绝,而且看衣着,就知道非富即贵。
叶东雨正在府前迎接一位贵客。
“黄大人,您怎么来了?这可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您也真是的!公务这么繁忙,还亲自前来!叶木那小子要是知道了,能高兴的飘起来!”
那位黄大人名叫黄荞,是北坡区的总捕头。
黄荞瞪了叶东雨一眼:“说什么呢?我今天可不是什么捕头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你亲舅舅!你儿子成亲,谁不来都行,我能不来吗?”
说完掏出了一把古朴的长刀,扔给了叶东雨:“这是我老早就给木子准备的法器!等木子成亲后,就安排他先跟着方小贺做个白役,在底层打磨几年,长长见识,积累积累经验,这法器给他防身用的!”
叶东雨笑嘻嘻的收起来法器,开口道:“您不说,等木子成亲以后我都要去找您,说说这个事!”
黄荞笑骂一声:“想的挺周到啊?不过木子如今的实力如何了?如果实力不行,就算我们有心提拔他做捕快,又如何能服众?”
叶东雨正色道:“这个您放心,木子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在北风之下!”
黄荞诧异:“木子的天赋竟然这么好?”
叶东雨摇头道:“木子和坊子是都有些天赋,可是光有天赋,怎么够呢?从他们十岁开始一直到现在,六年的时间我一直都在磨砺他们俩的心性和毅力!”
黄荞饶有兴趣,边走边问:“如何磨砺?”
叶东雨笑着说:“舅舅,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训练气死士吗?”
黄荞大惊:“你…你就不怕把他们磨成一堆沙石?”
说完黄荞就叹了一口气:“是我着相了!玉不琢不成器!只是还好,他们俩没有废在你手里!”
叶东雨苦笑道:“怎么会?虽说用的是训练死士那一套,可训练时使用的辅助之物,那些死士加起来都没有他们俩用的多!这样再出事,也只能说他们不配姓叶!”
黄荞感叹道:“也是!”
说完看着叶东雨,不耐烦的挥手:“行了!忙你的去吧!我去看看木子!这小子这么多年都没有跟我漏过一点口风,你训练的还真是成功!”
叶东雨尴尬的一笑,不知如何接话,只得行礼告退。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一身喜服的叶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看热闹的同辈子弟拉了下去,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绕是叶木修为不浅,也被灌的晕头转向,走路都轻飘飘的。好在入了内院一阵冷风吹过,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借着这片刻的清醒,叶木运行真气炼化了酒劲。
叶木的房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干净整洁。
少女紧张的听着屋外远处传来的动静,不安的握紧拳头,又松开,来回往复,手心里满是汗水。
突然,屋外叶木的脚步声传来,才让少女紧张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丝,但随着叶木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她的心跳一下子又快了许多。
叶木拿起桌上的秤杆挑起了少女头上的盖头,露出一张还带着一丝稚嫩的脸,脸上满是害羞的红晕。
叶木有些意外,伸手扶正了少女的脸,看着少女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青青,你真美!”
少女不安的用手指绞弄着衣角,闭上眼睛不敢看叶木。
叶木嘻嘻一笑:“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表情,要是山叔他们看到,肯定惊掉下巴!”
少女恼羞成怒,拍开叶木的手娇斥道:“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叶木嘿嘿一笑:“娘子!该喝交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