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居雅间。
“东家。”赵乾站在雅间门外喊道。
“进来。”
赵乾推门而入。
雅间内此刻有一青年正端坐于桌前喝茶,此人身着青色锦袍,容貌俊美,通身散发着富家子弟的气息。
看到赵乾,他悠然放下茶杯,问道:“赵掌柜,何事?”
赵乾躬身行礼,答道:“东家,小人去寻了向小娘子,她不肯卖配方,只愿给悠然居供货。”
“哦?”这一声哦之后,青年便沉默下来,片刻后问道:“她嫌钱少?”
“不是,小人按照之前东家吩咐的与她说了......”
赵乾将他与向枣儿谈话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青年听。
听着听着青年蹙起了眉,最后似是想通了般,眉毛舒展开来,“倒是个有见识的小娘子。”遂对赵乾挥了挥手,吩咐:“既然这样,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是。”赵乾应声退了出去。
赵乾前脚刚走,后脚青年轻笑出声:“呵呵......沈槐,你这邻居小娘子挺有趣的,面对重金与威胁仍不动容,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普通农家小娘子了?”
说完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继续道:“我听说她之前磕到头当场断了气,可不知怎得又活了过来,你说奇不奇怪?”
微风卷动帘幕,帘后的风景若隐若现,如果赵乾此刻还在,定能发现帘幕后隐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沈槐自帘幕后走至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端在手中,神色平淡:“你让赵乾去试探她?”
青年不以为意,调笑道:“嗐,你急什么。一来呢,我是为你排除一切危险存在;二来嘛,悠然居确实需要新菜式,这不是一举两得。举手之劳,不必谢我。”
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沈槐面上严肃,警告道:“宴洲,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俊美青年宴洲很不服气,反驳道:“我只要确定她没危险便不会为难她。”
默默放下茶杯,沈槐抬头凝视他,直看的对面人脊背发凉,宴洲这才嗫嚅着道:“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保证只是生意往来总行了吧。”
听到他的保证,沈槐满意地转移目光,继续欣赏窗外风景。
宴洲嘴唇翕动,似是想说什么,到最后只默默端起茶来喝。
......
送走赵乾后,向枣儿继续去地里忙活。
晚食前便让向梨儿去喊了刘家人来,准备捏饺子吃。
先和好面醒着,接着将肉洗干净,去皮切块,然后哐哐哐剁起来。
坐在对面的宋春兰边摘韭菜边看她剁肉,“枣儿,你剁这么多肉,都准备捏饺子?”
“嗯,猪肉韭菜馅的。”向枣儿头都不抬,继续哐哐哐。
宋春兰皱起眉刚想说什么,灶屋门口传来刘阿奶的声音:“日子不过了,剁这么多肉捏饺子。”
早已料到她们的反应,向枣儿没提前说直接剁肉馅,反正肉都剁了不吃还能怎么办。
只看到刘阿奶一个人进来,向枣儿疑惑,“刘阿奶,怎么不见刘阿爷和大壮叔?”
“他们找村正有事,不用管他们。”刘阿奶说完,话锋一转,“你知不知道向家和胡家打起来了?”
向枣儿吃惊,“不知道。”
“难不成是为了说亲的事?”宋春兰幸灾乐祸。
确实如她猜测。
胡氏从王二狗媳妇那里得知了向枣儿立女户的事,知道两家的婚事怕是不成,又害怕惹祸上身,于是急匆匆去了向家。
谁知向婆子却矢口否认收了她十两聘礼,杜氏更是着急忙慌地跳出来指责胡氏想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