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伟一个男人居然做菜做得这么麻溜顺手,味道也一点不比妈妈做的差。安宁不由得由衷的赞扬道:
“你这么会做菜,比我妈还利索,也很美味。我一个女儿家还不会做菜,真是惭愧。”
“你不会做没关系呀,我会做就行,以后你负责吃,我负责做。”
安宁红了脸,有点啼笑皆非。心想,你是很会做菜,但我也不能是一桌菜就被你收买了的呀,这也太没有立场了。
安宁没有接他的话题,只是红着脸饱餐了一顿。
吃完饭,赵家伟就收拾碗筷,洗碗,扫地,倒垃圾。眨眼间,把安宁的小窝收拾的干净,齐整。
看着自己的房间被赵家伟这么一捯饬,像换了一副新面貌,干净敞亮。相比之下,自己平日里所保持的样子简直够糟糕了。安宁有些无地自容起来,自嘲道:
“我菜也不会做,屋子也不太会收拾,作为女生,这样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啊,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就该被当公主一样宠着。粗活儿就该我这样的大男人来做嘛。”
赵家伟趁着这个机会,殷切地看着安宁的眼睛,表达着自己的内心话:
“以后就我来照顾你吧,饭我做,家务活我做,你什么都不用做。保管你每天下班回来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安宁,嫁给我,我们做一家人吧。”
“我……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安宁的心乱了,她不想这么快就敲定自己的往后余生,可似乎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赵家伟好像足够好,又好像自己的感觉里差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就那么一点点什么东西让她始终无法全身心接受。
天黑了,赵家伟也感觉得到安宁比起之前来,对自己的态度大有改观,自己今天这番努力是有明显的效果的。但是,他同时也觉察到安宁对他的些许防备,这是单身居住的女孩都会有的一种防备态度,证明这个女孩不是个随便轻浮之人。
于是,赵家伟识趣地离开了安宁的出租屋。
以后的每一个周末,赵家伟都会来给安宁做饭,收拾屋子。但天一黑,他都会自觉离开,不敢多留一分钟。
这样的行为为他在安宁心目中大大地加分,成功立下了好男人,靠谱,可以托付终身,这样的人设。
好女怕缠郎,在赵家伟猛烈的追求下,安宁招架不住了。她想应下这门亲事,但是又不由自主地纠结不定。要是妈妈还在,她一定要让妈妈给她拿主意的,毕竟是婚姻大事呢。不能像谈恋爱那般只注重感觉。
关系到要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别人,把自己的人生天长地久地与另一个人捆绑在一起,这是一份生死攸关的赌注,赌对了安然一生,一旦赌错了,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一番的坎坷挫折呢?
郁闷忧结之间,安宁想起了年春,她在这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只一面之缘,但是却令她十分信赖的朋友。
安宁顺利地约到了年春。
她们的第一次约会就选在江边的小鱼馆里。这个地方是年春推荐的,安静、清雅。
年春说在风景优美的地方用餐,好胃口增加一倍。
果然是风景独好。鱼馆的每一间雅间都紧邻江边,背景是碧波荡漾的龙滩江水。两边是依依杨柳,杨柳间夹杂着一棵棵浑身长满了刺的木棉树。
这个季节,木棉树上结满了木棉果,满树的木棉果都裂着口子。风一吹,从裂开的口子里徐徐地飘出许多棉花,漫天地轻扬着,雪花儿一般在空中飞舞。风一停,则又都蛰伏在地面上,草丛中,像淡淡的烟雾,就要从下面升腾起来。
雅间是露天的,用竹排做围栏,隔成一个个独立的小空间,有二人座的,四人座的,最大的一间可以容纳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