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死你！我的脸！”瑟樊斯直接提着笼子浸入了洗碗池。然后开启水龙头，水开始慢慢上涨。自然，刑讯逼供是不可能的，这招是儿时父母做醉肉时候他学的，尽可能保证动物完整的法子。

“等等等等等等……你弄死我，你就没法解除法术了！死人的祝福是最难解除的！”水迅速没过了蛇的脑袋，蛇开始求饶了。

瑟樊斯无奈关闭了阀门。

“本王跟你约法三章，如何？”蛇抖了抖身子，不熟练地扭动，然后开始讨价还价。

“我就该卖了你。难怪没人敢要。”瑟樊斯把笼子从池子里捞出来。“好好好，我撤销。”蛇一个点头，瑟樊斯身上的黑色全消失了，他惊喜地看着自己。

“所以，你到底是啥？”瑟樊斯把笼子放在了枪盾边上。枪盾在大门进来后的左边鞋柜边上。

大蛇轻轻抖了抖身子，慢悠悠地说起。

“本王，可是……尊贵的……无所不知的蛇神。”

“神族不住地下，土神都在地表住，地下没有神族，天上没有鬼族，是一个道理。你别骗鬼了。”瑟樊斯直接怼了上去。

“你……本王少说年纪可以当你祖先！给本王安分点！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啊？”

“求人的时候就要放下你那高傲的态度，不然谁都不会帮你。唉……吃点啥好呢……烤草饼？还是洞穴凝胶干呢……对了，这些年攻打我们星球的外星人战败的一些逃逸研究品——土豆龙的肉……巨木市的新型特产……现在已经没有卖了……”

“巨木市？本王……老娘我没听过。”大蛇似乎也开始流口水了。

“巨木市呀！就是百圣山东的大市区，有暗彩市的上百倍大，并且居住着东明族……”

“东明市改名？哈哈哈哈哈哈……这群灵族里的胆小花菇（紫色长的花蘑菇，周围有风吹草动就会遁地，留下它的坑，一张学校椅子高，大概20实高。），可真会躲，连自己族的名字都抛弃了。”大蛇似乎非常高兴，精细地拨弄自己的尾巴。“能给我多讲一讲灵族还有啥吗，比如现在还有多少厉害的灵族。西坎有吗？南伤有吗？北门有吗？日羿有吗……”大蛇一连问了八个，就是不说东明族和暗彩族。

“呃……你说慢点。现在灵族只有暗彩族和东明族。暗彩族只有三人，东明族四人，其中，最出名的，想必是东明族的三兄妹。东明晴是星主，东明晡是首席警官，最小的火形明是……”

“火形明？这名字念起来怪怪的，虽然念起来知道他姓东明，但是这是造孽了吗……火形明……东明……啊……怎么舌头……念不出来……东明形？不对……星……形（日形，没法写出来）……这……他是谁？”大蛇似乎开始进入了思考中。过了一会儿，大蛇才说话。

“我跟你约法三章吧。你先放我出来。第一，你不许把枪盾丢掉，我会保护你，并且用符文守护你，让你受到的伤变很弱（减伤一半），但你需要帮我保养枪盾，也要喂我吃饭。第二，不许卖掉我，也不许将我的任何有关我的事情说出，除非我自己说。作为交换，我会保护你的灵魂……虽然你是鬼族，本体和灵魂没有区别，我会帮你做很多事情。第三，我会占用你的身体，你有时候会寄魂于枪盾之中。我们能随时切换使用你的身体，不过你有主动权，并且我需要的时刻，我会优先占据。”

“什么玩意，你……想占有我？门都没有，我还没……”瑟樊斯突然全身一阵刺痛，身上的符文又一点点冒出。他不受控制地想打开笼子。

“不……行！”瑟樊斯居然摆脱了大蛇的控制，一把扇翻了笼子，但大蛇在里面一个晃悠，借机会打开了笼子。

“就这破玩意还想困住我……你……你干什么？给我住手！”瑟樊斯又变的发黑，但是他手里攥着枪盾，他准备开始拗断钢筋般的枪盾。大蛇一个箭冲——在地上滚了滚，然后才爬到瑟樊斯身上。她直接开始操控瑟樊斯，但一点办法也没有。

契约已经生效了。

大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脑袋磕上了瑟樊斯愤怒的脑袋。瑟樊斯瞬间进入了幻觉般的梦中。

“既然约法三章，就不要为难本王。”

女人紧紧抓着瑟樊斯的双手，瑟樊斯紧紧抓着枪盾。俩人在幻觉中还在争夺。“休要骗我……”

瑟樊斯亲眼看见自己左手和右手上冒出的符文，延伸到了女人的身上，和枪盾一并连接，女人口中振振有词。似乎是乱说，毕竟，她可以直接施法，这只是一种糟透了的仪式感。

“一切，都将是你的幻觉……”

当瑟樊斯完全清醒时，他发现他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我……怎么坐在拉菇柔（沙发地下城的念法）上……”他的双手上布满符文，似乎是永远去不掉一般。枪盾倚靠在他的边上，十分安静。

“蛇……蛇不见了……我身上……没有黑色……没事情……还好……至少……安全吧……”瑟樊斯连滚带爬地起来，颤颤巍巍地走了几步，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全息仪又发起了响声，瑟樊斯赶快小跑过去接通。毕竟，睡觉时边上放这些电子设备影响休息。

“都几点了？二十四点！你干啥了？生病了不来上班也要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干啥去了？这次算是给你放假，下次抓人不要在闹什么毛病事……这次的任务，森鹿偶站那边有走私金属菇（会长各种金属的菇）的走私逃犯，我们会把他们追到那边，你熟悉那边，多叫几个同志，速去！罪犯资料马上传输……”

瑟樊斯赶快换一身衣服，边吃着饭边跑去了站点。枪盾后面跟着飞，他也算是注意到了。“看来，是真的。那……不是梦……”

几个小时的蹲守，总是为了一瞬的灿烂。这里的每一位警察基本都是身兼数职，有时候法医法官也需要休息嘛。抓捕走私犯，是一定要注意安全的。毕竟，为了钱的人们总会不择手段吸收不属于他们的财富。何况是来自外星的窃贼，他们自然见不得这里的平等富裕，像是一种原始社会般的生活，就应该由高级的制度统一。

“警察！别动！”瑟樊斯第一个冲了上去，枪盾还跟在他身后跟着飞。法医、搜查官、交警、调解员，什么职业的警察都像潮水一般涌来，为了抓捕破坏美好生活的罪犯。自然，这些罪犯已经是全城通缉，就像地球上的过街老鼠，他们只能不断逃窜反抗。

“老鼠”，也会咬人。逃犯们自然理所当然地反抗。拿枪拿刀，发起最后的反抗。禁枪令对于这些逃犯是一点用都没有。

果真，出现了中门对狙。警察们又是施法又是开枪，罪犯们也是如此。五光十色的法术在地下城里飞来窜去，砸到路灯，路灯遭殃。周围的路人都跑去避难了，警方自然也是包剿过来，全民普及了魔法，也是需要付出代价嘛。

结束抓捕后，瑟樊斯开始鉴定伤残等级，顺便提供治疗。“你们谁会调制治疗药水……这里有伤员需要紧急治疗……会治疗术的有吗……”

瑟樊斯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受伤的同志们，传送师们一个个运，还是会有人难免流更多血。枪盾发起了阵阵晃动，只有瑟樊斯听到了这句话：

“我来。”

瑟樊斯感觉自己嗖的一下进入了枪盾之中。当他从枪盾中扭曲地爬出时候，他才发现，他的身体被夺舍般，不听他的控制。而且身上的符文和黑色都蔓延开来。

“治疗药水，简单。平等菇，星尘花，这……红圣果？很昂贵的药材……我的方法可能有些老旧……”

“瑟樊斯”在瑟樊斯的眼皮子下，居然开始炼药。

“原来你会呀？我咋不知道。”瑟樊斯的同事们已经让真正的瑟樊斯尴尬地抠地板。“你，上来。”瑟樊斯被“瑟樊斯”放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捆在腰上，跟一条皮带似的。瑟樊斯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变了颜色，绿油油的，完全不是他的紫色眼睛。在几分钟内，质量欠佳的顶级治疗药水脱颖而出。虽然是欠佳，但它的功效已经是99%的顶级治疗药剂了。

“啊？”所有人看着“瑟樊斯”发放着药剂。此时，一位三眼的老婆婆随着传送师过来，刚要接送受伤人员，却也瞪大了眼睛。

“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瑟樊斯还没说完，“瑟樊斯”轻轻优雅鞠躬，才娓娓道来。

“我……叫做谢范钟。”谢范钟轻轻抚摸着枪盾，又是爱，又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