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玌目光冷峻地看向那谏言御史,再次躬身说道:
“陛下,扬州之地此前被盐商与贪官把持,民生早已困苦不堪。臣到任后,若不采取强硬手段,如何打破这盘根错节的腐败局面?
所谓民生凋敝,不过是那些侥幸逃脱的贪官污吏与不法盐商蓄意抹黑。”
“至于士子陈情一事,他们受奸人蛊惑,意图扰乱地方秩序,破坏朝廷新政推行。若对其姑息纵容,何以彰显朝廷律法威严?又如何能让扬州真正恢复生机?”
庆武帝微微点头,目光转向那谏言御史:“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若只是空口无凭,一味狡辩,朕定不饶你。”
谏言御史额头上冒出冷汗,但仍硬着头皮说道:“陛下,神武侯在扬州行事独断专行,许多决策并未与当地官员商议,这显然不符合朝廷规制。”
此时,一直沉默的内阁首辅张荣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老臣以为,贾侯爷在江南的作为虽有一些看似逾矩之处,但皆是为了大局着想。如今更是为朝廷筹集银两九千余万,地方治安改善,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功绩。”
“当然,朝廷的规制也不可废。此次事件之后,可令贾侯爷日后行事更加注重程序,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争议。”
庆武帝思索片刻后,说道:“首辅所言有理。贾爱卿,朕念你此次在江南劳苦功高,诸多举措确有成效,此次弹劾之事便不予追究。”
“但日后行事,切不可再如此莽撞。朝廷法度森严,即便有朕的默许,也要尽量遵循规制。”
贾玌行礼谢恩:“陛下圣明,臣定当牢记陛下教诲,日后行事必更加谨慎。”
那谏言御史见弹劾无果,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退回队列。
兵部尚书李毅站了出来,神色自然,拱手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庆武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近日边关急报,大同与凉州两地,蒙古与鞑靼部落虎视眈眈,其大军一月前便已然集结,但却一直按兵不动。
我朝虽也已在两地守军已严阵以待,可敌军此番举动实在令人费解,臣等不知其意图究竟为何,特来请示陛下,该如何应对?”
庆武帝闻此,眉头猛地一拧,目光如电般射向殿外,似要将那远方战局一眼洞穿。稍顷,他声若洪钟,神色傲然道:
“朕已知晓。
昔日我大庆北疆不宁,多因国力衰弱,难以支撑长期征战。
而今,得益于诸位爱卿的努力,尤其是贾爱卿在江南的作为,国库得以充盈,兵强马壮,正是我大庆扬眉吐气之时。”
“蒙古与鞑靼若欲试我刀锋,那便让他们瞧瞧,我大庆如今已非昔日可比!
传朕旨意,即刻筹备粮草,加强边关防御,同时调集精兵强将,准备迎敌。
他们要战,那便战!不仅要战,更要胜,让四方蛮夷知晓,我大庆之威,不容侵犯!”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肃然。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