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故意提高了分贝，好提醒阿尔瓦在外人面前记得收敛自己的冲动行为。结果对方分明已经沉醉于柔情乡里，心里只有卢卡略有委屈的眼睛和那几乎不存在的伤口。

约瑟夫感觉自己血压飙升，捂着脑壳很干脆地道别。

“我和卡尔还有约会，我们先走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在身边的卡尔不禁汗毛耸立，极其不自在地扯了扯面上的口罩，试图将什么很刺激的事情遮掩过去。

卢卡方才还专注于阿尔瓦身上，这会儿突然微微扭过几十度的脸，低声问了句。

“约会？”

“约见…相会…的意思。”卡尔磕磕绊绊地解释着，甚至无意识地挥动起了两条胳膊比划着。

幸好那俩人只是随口一问，他的小动作倒也不会尴尬，只是被约瑟夫笑着偷偷摘下了一只悬在空中的小手，热乎乎地捏紧了。

“别紧张。”

俗话说，i人一旦e起来，会看着很颠。卡尔咽了咽口水：“我只是有一些生活问题，想要私下请教一下约瑟夫先生！”

阿尔瓦默默地抬起眼皮瞄了这一大一小俩二货一眼。

“生活问题？”

“嗯。”

约瑟夫一脸“咋了”，很潇洒地手搭在卡尔的肩头，朝卢卡丢了一句话。

“幸好有卢卡在，否则阿尔瓦如今都失忆了还想着要管别人的闲事，我也担心呢。”

卢卡被他的话逗乐，努力憋着笑，眼里的泪光亮晶晶地闪烁着看向阿尔瓦——直接笑出来的话，总觉得很不好意思。

阿尔瓦先生不要面子吗？！

卢卡闷笑一声，拍了拍还架在自己身上的阿尔瓦的手，起身去送约瑟夫和卡尔。

“好，有我在。”

此话一出，阿尔瓦瞬间四肢僵硬地顿在了他的身后。

明明年纪比自己小，骨架子也落后一圈，怎么说出这种“倒反天罡”的话的时候，会让人觉得这么动听悦耳呢。

卢卡笑着送完客，空气里瞬间的静谧，这才让他恍然，阿尔瓦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未说。

偷瞄了眼对方，依旧分辨不出这张基本没有波澜的脸上此刻写着什么心情，就随缘开话题了。

“哈哈哈，阿尔瓦先生，刚才约瑟夫先生这么呛你，你都不回怼的吗？”卢卡朝他展示了自己的体积不大但结实的拳头，“要么下次喊我帮你？”

阿尔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几十秒都忘了眨眼，目光掠过他凌厉中带有孩子气的眉眼，精致挺拔的鼻子，和那张巴巴巴个不停的小嘴。

什么都没听进去。

就这么富有期许地看着，直到眼睛发酸，止不住要流下眼泪来，才发现对方已经能够这样随意地操控他的心了。

卢卡纯粹是在开玩笑。

且不说阿尔瓦是个男人，他们也没有很亲近的关系，让阿尔瓦对他莫名其妙的示弱，简直是痴人做梦…

梦？

这真是梦吧？

不然他怎么一转身就看见对方一改常态，面上的友好试探显而易见，身体也有意无意地朝自己靠了过来…

“那，先提前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