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一阵汗颜,似乎前两天婉儿把带着儿子入宫陪着母后坐了一整天,这才几天啊!
林子墨的儿子小名叫亮亮,大名还没取,是想等华姬来取他的大名。
“父皇,母后,儿臣今儿是有事相告。”
“什么事啊?”
“华姬姑姑回京了!”
宣明旁一惊,被滚烫的茶水给烫到了,但已顾不上疼痛,“你刚才说什么?”
“华姬姑姑昨天刚回京!”
宣明帝与皇后对视了一眼,他们虽然都没有明说,都明白太后那根本不是病,而是头发没了。
如今联想一下林子墨的话,什么都清楚了。
林子墨见他们神色古怪,狐疑道:“父皇,要是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屏退了除林嬷嬷以外的人,忍着笑意说道:“太后的头发似乎全没了,成了光头。”
林子墨第一反应想到就是华姬干的,嘴角抽了抽。
“儿臣知道了。”
宣明帝想到了当初太子妃摔倒的事,不禁有些担忧,“华姬可是见过太子妃了?”
“父皇,华姬姑姑回京的第一时间就是来看婉儿的,据说是小诚忘记把婉儿生孩子的事告诉华姬姑姑了,拖了这么久。”
华姬这么晚才得知的事,很不高兴,可对于宣明旁来说,那是天大的好事,要是当时让他知道,不知道得要弄出什么事呢!
“太后的事应该就是华姬下手的。”
林子墨实在感到无奈,不过也得替华姬争辩一下,“父皇,口说无凭,可要有证据啊!”
“陛下,可不是嘛!”心知肚明就行了,干嘛要说出来。
皇后也是一阵后怕,幸好她听劝,不然太后的下场有可能就是她的。
这样来去无踪,连宫里的暗卫形同虚设,怎不让人感到心惊。
林子墨说出他的担心,“父皇,宁贵妃那边可有听说什么?”
“你是说宁贵妃那边也是?”宣明帝脸都黑了。
他可不想看见一个光头的妃子,太后还好一点,宁贵妃可是时常会见到。
皇后侧过身,背着他白了一下上,嘴角怎么也压不住,只能借着手中的帕子遮挡了下,“倒也没听说,该是宁贵妃那边瞒得紧吧!”
他们一家三口在凤鸾宫猜测宁贵妃是否也被剃光头,宁贵妃的冬宁宫还在暗查慈宁宫发生什么事。
“怎么样,可查到了?”冬宁宫离慈宁宫最近,当初宣明帝念他们出自同一脉,特意把这个冬宁宫赐给了宁贵妃。
太后那边的动作,冬宁宫也听到了,就是打听不出来是什么事。
他们没有宣明帝和皇后的本事,只能干瞪眼。
“回娘娘,听说是突发心疾。”
宁贵妃若有所思,倒也没真的相信这话,可也从中知道,这老太婆是真的病了。
起初宁贵妃入宫时,他们出自宁一家脉,关系倒也有过一段蜜月期,可很快两人的关系就不同从前。
这得从宁贵妃有了孩子之后,梁王是太后的亲子,虽然不亲近,但她把宣明帝推下台,让梁王当皇帝。
宁贵妃有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想让儿子成王继承大统。
姑侄二人关系就这样淡了下来,倒也没至撕破脸皮的那一步。
“库房里还有一颗参,让人送过去,表示我的心意,怎么说也是姑姑 ,我这个做侄女的,不能去看望,只能送点东西以示看望。”
“是,娘娘!”
宁贵妃库房里有三根人参,杨嬷嬷比较了解自家娘妨,挑了一颗年份不上不下的,不失体面,又不失作用的人参送了过去。
要说宁贵妃和皇后也是够巧后的,送的同样都是人参,连年份都一样。
太后已经醒过来了,半躺在床上,阴沉着一张脸。
宁嬷嬷战战兢兢的把皇后和宁贵妃送人参的事说下。
“皇上来看过哀家,嬷嬷是怎么说的。”
“只说了太后是心疾,太医也是这般说的。”
太后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嬷嬷,昨天夜里当真一点发现都没有?”太后自醒来后,这问题她问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