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想。

……

鹿于手里动作越来越大，下一秒，脑海里又传来了那道声音，它似乎是急了：

“我没打算威胁你！”

“你快松手！”

鹿于冷笑，以防林七夜听见，在脑海里跟天道沟通了起来：

“你没打算，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却不回应我？”明明现在我一句威胁，你又出现了？那为什么之前不出现？

天道心里苦：洪荒的那些家伙是没给她解释一下情况吗？它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我不能跟你联络，”天道憋了半天，叹了口气，“我现在很虚弱，要是不注意会被那个家伙发现。”

那个家伙？

鹿于一愣，突然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存在：“混沌？”

“……嗯，那个混蛋藏身之处你应该也知道，但是我不能动祂，我已经因为迷雾受了很重的伤。”

鹿于又是一个问号：“这跟你和我交流有什么联系吗？你又不会出现在林七夜面前。”

“……”

天道心虚，

它总不能说自己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怕了外来者，所以有点怂，不敢找上门吧？

肯定不能说吧？

它语气尽力稳定：“我之前还是太虚弱了，后来有女娲的帮忙才好了起来。”

“你作为纽带，还是她的代理人，在你身边恢复的会更快，所以我才会一直在你身边。”

现在修养的不错了，足够它就算发现鹿于是个不合适的家伙，也有力气让她讨不到好，所以才敢在暗地里开口说话的。

“我也有帮你的！”

天道似乎怕鹿于不信，还是找补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我让那和尚告诉了曹渊你也会是他的有缘人。”

鹿于：“哦，有用吗？”

她又不需要曹贼像倒贴林七夜那样来尊敬她，她早就找好了自己的定位，她是个奶妈，也是诈骗者、虚构师，按照七夜有时候跟她聊天的样子，她多半会被邀请加入他的小队，那么她的作用就分外明显——

全方位辅助。

不论是幻术、治疗、防御、情报……

这些都是现如今最适合鹿于走的路。

时不时来一场「茈」爆，就当作感谢队友。

鹿于很期待和他们在未来好好相处构建友谊，但是这不意味着她能接受队友会因为不明原因直接跟她建立强制关系。

林七夜那是他本来的身份使然，是他的命运。

鹿于可不信命，不然她也不会跟着八卦之祖学到现在，却连一个基础卦象都不能卜出来了。

“我……我会在洪荒与这里接轨时，让他们不受排斥。”

天道强词夺理。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天道心虚：“怎么会？这很消耗能量的……”

“那你借女娲娘娘的力量恢复的时候很好意思了？”

“你不是天道吗？你这么拉了？还要借助外来者的力量才能养伤？”

听到鹿于的嘲讽，天道忍无可忍了，终于还是说出了最初它找上洪荒的真正原因

“……祂们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本该反哺于我，可是我被卑鄙者蒙骗，把它借去了另一方世界，反倒一借不还，我不过是要回来，你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