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花这么大的代价，一而再再而三地要置你们于死地。几年了，还不放弃。”凯瑟琳也莫名感叹起来。

“无非是三种情况，”沃尔分析道，“一种是为了财，一种是为了利，另一种是为了报仇。”

凯瑟琳轻笑道：“财和利不是一样的吗？”

沃尔道：“怎么可能一样？财是钱，利包括的方方面面可就多了！”

张去益赞同沃尔的说法。

顺着这个思路分析，那么也有三种可能。但每一种可能的对象范围太大了，说了与没说一样。

“说说吧，中间人是谁？”张去益直接问道。

“温斯妮！中间人是温斯妮！”沃尔道，“但其实我并没有见过她！”

张去益眉头一紧：“你没见过她？”

沃尔道：“中间人在组织中的地位很特殊。他们是真正的隐形人。”

这种说法与他想象中的杀手层级不太一样。

“中间人才是真正承接业务的人。”沃尔解释道，“他们才是直面雇主的人。我们只不过是组织与雇主之间的一道安全屏障而已，就象现在这样，你查到了我这儿，但是，也只能到这一步了，因为一般的业务员根本不清楚中间人到底是谁。”

张去益听出了话中的言外之意：“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不是一般的业务员！”

沃尔又笑了起来：“怪不得凯瑟琳说张先生是个聪明人。果然如此。”

凯瑟琳也笑道：“如果我们没有查到沃尔的中间人的底细，怎么可能向张先生提要求呢？”

张去益放下心来。

“那么，你们俩肯定想好了让我帮你们的办法了？这样也好，免得我还要冥思苦想一番。”他说，“我这人最烦动脑了！”

张去益这么说，在凯瑟琳看来，无疑是答应了她和沃尔的请求了。

她和沃尔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明显轻松了下来。

“沃尔的身份在组织中只有几个高层清楚，也正是如此，当我失手后，沃尔的压力比我还大。我这么说你可能不太了解。为什么我失手了，沃尔会有压力呢？原因很简单，当初这笔业务是他承接的。任务没有完成，组织的信誉受损。”

“这不是因为你作为杀手无能的表现吗？怎么还和业务员牵扯上了？”张去益问道。

“其实，中间人只是起介绍人的作用。而业务员的主要作用是评估目标的价值及完成目标的可能性。放在拍卖行中的话，就是评估师。任务没有完成，说明评估师的工作没做好！”沃尔解释道。

听沃尔这么一说，张去益算是彻底明白了。

“我们的打算是，争取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将沃尔的家人暗地转移到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然后，沃尔消失。”凯瑟琳道。

“至于我，在沃尔消失前就得消失。毕竟任务失败，我负有主要责任。而沃尔还可以向上级申请另派杀手完成任务。”

说到这里，凯瑟琳又幸灾乐祸起来，“也就是说，你还要面临杀手的追杀！”

沃尔忙道：“业务员接受的任务若是杀手部门在第一次没有完成，经过业务员的再次评估后，还有两次申请完成任务的机会。若是还没有完成任务，业务员需要承受组织遭受的损失。一般情况下，业务员个人要承受整个业务的百分之十。目标价值二十亿，我个要承受的损失就是二个亿。”

“如果你不想承受这个损失的话，你还有两次完成任务的机会？”张去益问道。

“嗯，事实是这样。但是，凯瑟琳说，这个任务不可能完成。因为她说她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她断定组织不可能完成任务。这两个亿我赔定了。”沃尔苦笑起来，“我相信凯瑟琳。”

张去益奇道：“你为什么相信她？”

凯瑟琳道：“沃尔先生与我爸爸是好朋友。我从小就认识他。他在我面前从未隐藏过他的业务员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