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方雪探了探他的脉搏，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但在他咽气前的最后一刻，目光始终盯着教堂某个方向。

方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祭坛后面发现了一尊圣母像。圣母怀中抱着的不是圣婴，而是一盆鲜花——一朵绽放的蔷薇！

"掩护我！"她对秦川喊道。

秦川立即调整射击角度，为她争取时间。方雪借着交火的掩护，快速摸到祭坛后面。蔷薇花是真的，而且品种很特别，花瓣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银色。

她正要采下花朵，突然感觉后颈一凉——M-1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她身后。

"这是最后一株解药。"M-1说，"现在，它是我的了。"

但就在她伸手去拿花的时候，方雪突然抓住花盆，将整株植物连根拔起！

"不！"M-1惊叫，"你知道培育一株这样的花要多久吗？"

"我想陈老已经做好了准备。"方雪说，"你看......"

花盆底部有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无色的液体，标签上写着：解药，A-137。

这时，外面传来更多的警笛声。增援来了。

M-1咬牙切齿："交出解药！否则......"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手臂一阵剧痛。皮肤表面出现了类似玻璃碎裂的纹路——她体内的纳米机器人也开始失控了！

"不可能！"M-1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臂，"我是完美的实验品！"

"没有完美的实验品。"方雪说，"我母亲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在每个克隆体身上都预设了失效程序。"

M-1的整个右臂已经开始崩解。她疯狂地扑向方雪，想要抢夺解药。两人扭打在一起，小瓶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了祭坛下面。

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被撞开。特警队冲了进来，将九头蛇的特种部队包围。

M-1知道大势已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方雪推开，然后迅速后退。她的整个右半身都在崩解，看起来异常可怖。

"这还没完！"她说完，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置，"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那是一个小型爆破装置！

"趴下！"秦川扑向方雪。

爆炸声中，教堂的穹顶开始坍塌。M-1的身影消失在烟尘中。所有人都在逃命，但方雪却挣脱秦川，爬向祭坛下面。

"解药！必须找到解药！"

她的手腕上，数字还在跳动：45：19：42。

终于，在一片废墟中，她摸到了那个小瓶子。瓶子奇迹般地完好无损。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祭坛的碎石中，露出了一个向下的暗道入口。方雪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暗道。

做出选择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