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他一边帮方雪转移孩子一边说，"我来处理定时装置！"

"来不及了！"方雪说，"这里马上就要塌了！"

又是一声巨响。走廊的另一端彻底塌陷，火光冲天。滚烫的气浪扑面而来。

秦川一把抱起最后一个孩子："跑！"

两人向消防通道狂奔。身后的爆炸声越来越近，气浪几乎要将人掀翻。就在冲出通道的一瞬间，整个地下室轰然倒塌。

"所有人清点人数！"特警队长大喊，"伤员立即送医！"

方雪检查了一下被救出的孩子，都只是一些轻微擦伤，但体内的药物需要进一步化验。

"L医生和眼罩男呢？"她问秦川。

"逃了。"秦川咬牙，"但他们带不走章家大小姐，现在全城都在搜捕。"

"等等！"方雪突然想起什么，"冷藏箱！里面有他们的研究样本！"

但已经太迟了。地下室已经完全坍塌，所有证据都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就在这时，一个特警队员跑来报告："在医院后门发现一辆可疑货车！"

秦川立即带人赶往现场。货车后厢的门虚掩着，里面放着几个冷藏箱，正是地下室里的那些。

"他们被什么东西惊走了，来不及带走这些。"秦川检查现场说。

方雪打开冷藏箱，倒吸一口冷气：里面整齐地放置着各种人体组织样本，每个都标注着编号和日期。

"这些都是这些年的实验记录。"她翻看标签，"从编号来看，受害者不下百人...等等！"

她注意到最新的几个样本编号格外眼熟：B-137，B-139。

"这是章雨身上的编号。"秦川说，"他们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方雪继续检查货车，在驾驶座下发现了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完整的实验记录，详细记载了这些年的"研究过程"。

但更重要的是，文件最后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戴着眼罩的男人站在手术台前，他摘下了一直戴着的眼罩，露出真实面目。

"这就是眼罩男的真面目。"方雪说，"看来他也是经过整容的。"

"不对。"秦川仔细看着照片，突然脸色大变，"这不是整容，这是他的本来面目。我认得这个人。"

"谁？"

"二十年前负责章家命案的主检法医，也就是......"

"我的父亲。"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方雪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是李教授。他手里拿着一把枪，正指着他们。

"方雪，你应该早就猜到了。"李教授说，"毕竟，你和你母亲一样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