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酒醒以后,可后悔了,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还拿着棍子要往自己背上打。太后心疼儿子,就抱住他不让打。高洋流着泪求了半天,太后才答应只打他五十下。打完以后,高洋穿戴整齐,给太后磕头谢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他还戒了十天的酒,可是后来又跟以前一样了。
高洋这家伙,不管是高家的妇女,还是外面的女人,只要看得上眼的,就乱搞。有的还赏给手下人,不从的就一刀给宰了。他有个宠妾叫薛氏,清河王高岳曾经通过他姐姐把薛氏接到家里来。结果高洋知道了,就把高岳给毒死了。后来他又想起薛氏跟高岳有一腿,就把薛氏的头给剁了,藏在怀里。有一天他出去喝酒,喝到高兴处,突然把薛氏的头拿出来,扔在盘子上,然后把尸体给肢解了,还拿着薛氏的大腿骨做了个琵琶。把一桌人都给吓坏了。然后他又让人把尸体收起来,对着尸体流眼泪,哭着把尸体给拉走了。他披头散发,光着脚,跟在后面哭。
仆射崔暹死了,高洋亲自到他家去哭丧,还问崔暹的老婆李氏想不想崔暹。李氏说想。高洋就说:“那你咋不去看看他呢?”说完就把李氏给杀了,把头扔到了墙外头,还把崔暹的弟弟也给杀了。
上党王高涣和永安王高浚,因为经常劝谏高洋,高洋就把他们的妃子赏给了杀他们的人。高洋这家伙,性格残忍,喝醉了酒就杀人,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杨愔就弄了些死囚来,专门给高洋杀人用,叫做“供御”。如果三个月没杀,就放了。可是虽然高洋无道,但是他能放手让杨愔去管国家大事,所以上面虽然昏庸,但是下面政治还算清明。他奖励提拔贤能的人,所以齐国也治理得不错。
后来高洋在晋阳驾崩,在位十年。他儿子高殷即位,可高殷他六叔,常山王高演,不乐意了,他把尚书令杨愔、侍中燕子献等人给杀了,自己当上了丞相。高殷才在位一年,就被高演给废了,封为济南王,高演自己称帝,这就是肃宗孝昭帝。没多久,高演又把高殷给杀了,谥号闵悼王。
高演曾经答应过他九弟长广王高湛,要立他为太弟,可后来还是立了自己儿子高百年为太子,让高湛守邺城。高湛心里那个憋屈啊。不过高演这人,识大体,有度量,精明能干,还懂得治国之道。他性格孝顺,对兄弟也友爱,没有君臣之间的隔阂。
可这位孝昭帝高演在位才一年,就忽然看到高洋和杨愔、燕子献等人的鬼魂来缠他,病情越来越重。他搞了好多驱邪的仪式,可那些亲戚们还在那儿唱歌跳舞,跟没事儿人一样。最后,他只好把长广王高湛叫来,让他继位,还写了封信给高湛,说:“百年这孩子没犯过错,你就让他在乐陵好好待着,别学我。”说完,他就咽气了。
高湛一听,立马从邺城飞奔到晋阳,即位称帝,这就是世祖武成帝。他把原来的太子高百年封为乐陵王。娄太后驾崩的时候,高湛还穿着红袍子,喝酒玩乐跟没事人一样。更过分的是,他还逼着自己嫂子,也就是高洋的老婆昭信宫李后跟他通奸,说:“你要是不从,我就杀了你儿子。”李后害怕,只好从了他,后来还怀了孕。
李后的儿子太原王高绍德来看她,结果被拦在外面,心生怨言。李后觉得愧对儿子,生下女儿后竟然没要。高湛知道了,大骂:“你杀我女儿,我怎能不杀你儿子?”说完,就当着李后的面把高绍德给杀了。李后大哭,高湛一怒之下,把李后的衣服扒了,一顿鞭子。这时候,天上还出现了白虹贯日。高湛觉得这是不祥之兆,想把高百年给杀了祭天。
高百年曾经写了几个“敕”字来玩,结果被教书的人告发了。高湛一听,火冒三丈,派人把高百年叫来。高百年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过去了,就割下玉带上的玉玦留给妃子斛律氏,然后进了宫。高湛派人一顿乱打,把高百年打得快没气了,才一刀给剁了,扔进了池塘。池塘的水都染红了。斛律氏拿着玉玦哭得死去活来,不吃不喝,最后也死了,手里还紧紧握着那个玉玦,拳头都掰不开。
这高湛啊,也是个骄奢淫逸的主儿,赋税劳役繁重,老百姓都苦不堪言。他的皇后胡氏,跟和士开、娄定远等人乱搞,当时人们称他们为“朝中八贵”。后来天上出现彗星,高湛觉得这是不祥之兆,就把皇位传给了儿子高纬,自称太上皇。高湛在位四年,又在太上皇的位置上坐了四年,然后才驾崩。
这高纬啊,年轻,好色,外面宠着高阿那肱、韩长鸾、和士开、祖珽等人,里面宠着乳母陆令萱、宫婢穆舍利等人,这些人都是大权在握。原太后也不检点,跟和士开等人乱搞,后来又跟一个叫昙献的和尚搞上了,还有人戏称昙献为太上皇呢。高纬一开始还不信,后来有一次去看太后,发现两个尼姑长得挺漂亮,叫过来一看,原来是男的。这下昙献的事情也曝光了,他们都被杀了。
高纬娶了斛律光的女儿当皇后,就让斛律光辅政。这斛律光啊,节俭,不贪权势,从军以来就没打过败仗,邻国都怕他。周朝的黔州刺史韦孝宽就编了歌谣来诋毁他:“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举。”然后让人传到邺城去。高纬身边的宠臣祖埏就让他的妻兄去告发斛律光,高纬一听,就把斛律光和他两个儿子给杀了,还废了皇后斛律氏。周朝皇帝一听这消息,高兴坏了,大赦天下,觉得北齐这下子完蛋了。
这高纬啊,说话不利索,不喜欢见朝臣,除了那些宠臣,他基本不和别人说话。他继承了高湛的奢侈作风,后宫都是锦衣玉食,还竞相攀比新奇巧妙的东西。一条裙子就值万匹绸缎,一个镜台就值千金。他还大修宫苑,穷极壮丽。每当有灾异、寇盗出现,他就设斋修德,自己弹琵琶,唱无愁之曲,老百姓都叫他无愁天子。
他还在华林园里弄了个贫儿村,自己穿着破衣服,在里面行乞,觉得这样挺好玩。他还让宦官参与朝政,官职靠钱买,案子靠钱判。那些奴仆像刘桃枝这样的人,都开府封王,其他像歌舞艺人、巫师什么的,也都能得到富贵,这样的人数以万计。就连狗、马、鹰和斗鸡,都有仪司、郡君、开府之类的官号,还能拿俸禄呢。一场戏的赏赐,动不动就超过万贯。
北齐那时候啊,国库都空了,怎么办呢?皇上下了个命令,让郡县卖官!这一下子,那些守令啊,大多数都是商人出身,一个个贪得无厌,老百姓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这时候,周朝的皇上宇文邕可瞅准机会了,他想打北齐的主意。他亲自率领大军去攻打北齐,一进入北齐的地界,就先攻下了河阳大城,然后又围攻洛口,把东、西二城也给攻下来了。不过呢,宇文邕打了个胜仗却突然生病了,晚上就带着兵回去了。
第二年,宇文邕又带着大军来打北齐,这次他攻下了平阳城,还占领了晋州。北齐那边呢,皇上高纬正跟他的宠妃冯小怜在天池打猎呢,边境告急的消息传来三次,他都不在乎。丞相高阿那肱还说:“皇上正玩得高兴呢,边境那点小事儿,着什么急啊?”等到使臣再来报信的时候,平阳已经陷落了。
高纬想回师,冯淑妃却说要再打一仗,高纬就听了她的话,带着大军去了平阳。宇文邕呢,他派大将军梁士彦去守平阳,自己带着兵回去了。北齐的军队就围攻平阳,梁士彦坚守不降。北齐军队挖地道攻城,城墙都塌了十多步了,将士们准备趁机冲进去。
可这时候,高纬却下令停止进攻,他要等着冯淑妃一起来看这场面。冯淑妃呢,化妆打扮半天不出来,周朝的军队就用木头把缺口给堵上了,北齐军队就没能攻进城去。后来宇文邕又带着军队来攻打北齐军队,高纬和冯淑妃一起骑着马观战。东边稍微退却了一点,冯淑妃就吓坏了:“哎呀,军队要败了!”
高纬一听,赶紧和冯淑妃往北逃,北齐军队大败。高纬跑到晋阳,晋阳也被周朝军队攻下了。他又跑到邺城,周朝军队又追了过来。有个看风水的说,这天下要有变化了。高纬就把皇位传给了太子高恒,那时候高恒才八岁,高纬自己当了太上皇。他在位十二年,可算是把北齐给折腾得差不多了。
周朝军队攻进邺城,高纬和穆皇后、冯淑妃还有幼主高恒等人跑到青州去了。高阿那肱却偷偷地召来了周朝军队,把高纬、皇后、妃子、幼主还有胡太后等人都给抓住了,送到了邺城。北齐就这么灭亡了,一共经历了六个皇上。从梁简文帝开始,到陈宣帝结束,一共二十八年。
后来啊,宇文邕把高纬给杀了,还灭了他的族。那些太后、后妃们呢,穷得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有的当了尼姑,有的当了娼妓,还有的给人当了小妾。听说那个胡太后啊,她还会彭祖、夏姬的采补之术,长得特别漂亮,年纪虽然大了,但看起来还像年轻人一样。
后来啊,她和穆皇后、冯淑妃等人一起当了娼妓,天天跟长安那些年轻人混在一起,玩得可开心了。她还叹气说:“当皇后哪有当娼妓快乐啊!”一直到盛唐时期,这胡太后还活着呢,看起来一点都不老,这当然是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