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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孔子编年其三

王安石有诗道,悲哉孔子没,千岁无麒麟。蚩蚩尽鉏商,此物谁能珍。汉武得一角,燔烹诬鬼神。更以铸黄金,传夸后世人。

孔子六十一岁那年,从陈国溜达到了蔡国。

六十二岁又从蔡国晃悠到了叶国。叶国的国君叶公啊,就好奇地问孔子:“您这治国理政有啥高招啊?”孔子跟叶公聊了聊,然后又溜达回了蔡国,这期间还留下了《问津》这些经典篇章。

六十三岁,孔子就在陈国和蔡国之间来回串门。这时候,楚国派人来请孔子,说:“孔老夫子,您来咱楚国给咱指导指导吧!”孔子一听,行啊,正准备收拾收拾去拜访呢。结果,陈国和蔡国的大臣们一合计:“哎呀,这孔子要是去了楚国,咱两国不就危险了吗?”于是,他们合计着派了一帮子士兵,把孔子给围在了荒郊野外。孔子一看,乐了,说:“《诗经》里头都说了,‘既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却在这旷野里奔波’。我这大道难道不对吗?咋就混到这步田地了呢?”

子贡在旁边安慰:“老师啊,您的学问太大了,这天底下哪儿能轻易容得下呢!”颜回也搭腔:“容不下怕啥,容不下才显出咱是君子嘛!”孔子被围了,人家可不慌不忙,照样弹琴唱歌,跟没事人一样。然后派子贡去楚国搬救兵,楚昭王一听,立马派大军来迎接,孔子这才算脱了险。

说起来,楚昭王渡江的时候,还碰到个奇怪的东西撞了船。楚昭王派人去问孔子,孔子说:“那是萍实,吃起来跟蜜一样甜。”使者不信,问:“您咋知道的?”孔子就说了:“我以前去郑国,路过陈国野外,听小孩们唱:‘楚王渡江得萍实,大如斗,赤如日,剖而食之甘如蜜。’估摸着就是这玩意儿。”结果一验证,还真是!楚昭王想封给孔子七百里地,结果让楚国的大臣子西给拦下了,这事儿就黄了。孔子没办法,又从楚国回到了卫国。

六十四岁那年,孔子在卫国待着。您知道吗,这卫国的灵公夫人南子,跟宋国的朝臣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灵公的太子蒯瞶呢,为了避祸,把地献给了齐国,路过宋国野外的时候,宋国老百姓还唱着歌讽刺他:“你那只母猪已经定了,为啥不把公猪带回家?”太子一听,羞得要命,就跟戏阳速说:“你跟我一起去见我妈,我回头使眼色,你就把她给杀了。”戏阳速答应了。结果到了夫人那儿,太子使了三次眼色,戏阳速愣是没动。夫人一看他脸色不对,吓得哭着跑了,说:“蒯瞶要杀我!”灵公拉着她的手上了台,太子一看不妙,直接逃到宋国去了,灵公还把太子的党羽都给赶跑了。后来灵公一死,蒯瞶的儿子辄就当上了国君。蒯瞶想回来,辄起兵阻拦,这事儿还惹得诸侯们好一顿数落。

卫国国君想让孔子来治国,子路就问孔子:“您要是掌权,先干啥呢?”孔子说:“那得先正名分啊!”子路一听,乐了:“老师,您这也太绕了吧,咋正名啊?”所以子路就在卫国当官去了。

六十六岁那年,孔子的夫人亓官氏去世了。过了一年,儿子伯鱼还在哭呢。孔子一听,就问:“谁在那儿哭呢?”弟子们说:“是您儿子鲤。”孔子说:“哎呀,这也太过了吧!”伯鱼一听,赶紧把哭劲儿给收了。

六十八岁那年,孔子还在卫国呢,冉有给季氏当将领,跟齐国在郑国打了一仗,还打赢了。季康子就问冉有:“你这打仗的本事,是学的还是天生的?”冉有说:“跟孔子学的。”季康子一听,说:“那我想请孔子来,行不?”冉有说:“行啊,您别让那些小人捣乱就行。”于是季康子就用礼物把孔子给请回了鲁国。孔子到了鲁国,鲁哀公也问他治国的事儿,可最后也没用上。孔子呢,就忙着整理《尚书》,从唐尧虞舜一直写到秦缪公,还删了三千首古诗,剩下三百五篇。晚年的时候,孔子特别喜欢读《易经》,那书啊,都被他翻得韦编三绝了。他还修了《礼记》。

六十九岁那年,儿子伯鱼也去世了。

七十一岁那年,鲁哀公十四年春天,鲁国国君跑到大野去打猎。叔孙氏家的车夫子鉏商,哎,您猜怎么着?他居然猎到了一只麒麟!但这麒麟左脚受了伤,长得又像鹿又有角,大家伙儿都觉得这不吉利,就把它送给了管山林的人。孔子听说了这事儿,跑过去一看,叹了口气:“这是麒麟啊,咋就跑这儿来了呢?”说着,他撩起袖子擦眼泪,鼻涕眼泪都沾到袍子上了,嘴里还念叨:“麒麟出现却死了,我的道也走到头了。”于是,孔子就根据鲁国的历史写了本《春秋》,从鲁隐公写到鲁哀公,十二个国君的事儿;再从周平王写到周敬王,十四个王的事儿,总共二百四十二年。写到捕获麒麟这事儿,他就搁笔不写了。这书啊,该写的写,该删的删,连子游、子夏这些文学高手,都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孔子这辈子,收了三千多个弟子,精通六艺的有七十二个,孔子这辈子,收了三千多个弟子,精通六艺的有七十二个,颜回、闵损、冉耕、冉雍、端木赐、宰予、仲由、冉求、言偃,卜商、颛孙师、曾点、曾参、澹台灭明、高柴、宓不齐、樊须、有若,公西华、原宪、公冶长、南宫适、公皙哀、颜高、商瞿、漆雕开、公良孺,秦商、颜刻、司马耕、巫马期、梁鱣、琴牢、冉孺、颜辛、伯虔、公孙龙,曹恤、陈亢、叔仲哙、秦祖、奚藏、公祖兹、廉洁、罕父黑、公西蒧,壤驷赤、冉季、石处、左郢、狄黑、商泽、任常、郑邦,乐欣、颜之仆、孔忠、漆雕哆、颜哙、颜无繇、公夏首、申振,邬单、荣旗、悬成、燕仅、原亢、部巽、施之常,秦非、句并疆,步叔乘。这七十二个人啊,各有各的本事,各有各的故事。

七十二岁那年,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路,哎,在卫国遇难了。这事儿啊,得从卫国的孔文子圉的老婆伯姬说起,她是蒯瞶的妹妹,跟家里的仆人浑良夫有那么点不清不楚的。孔文子一死,儿子孔悝当家做主了,蒯瞶就通过浑良夫想搞点事儿。伯姬呢,就胁迫孔悝,立了蒯瞶为国君,原来的国君辄呢,就跑到了鲁国。子路一看这情况,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结果被石乞、孟黡用戈给打了,帽子带子都断了。子路呢,愣是把带子系好,从容赴死。孔悝呢,就立了蒯瞶为国君。孔子在鲁国一听这事儿,叹了口气:“柴啊,怕是回不来了,由怕是要死了。”这里柴、由都是子路的字。

七十三岁那年,孔子就走了。走之前七天,他还早起,背着手,拄着拐杖,在门口溜达,嘴里还哼着歌:“泰山要塌了,梁木要断了,哲人要凋零了。”唱完歌,他就进屋,坐在门口。子贡一听这歌,心里咯噔一下:“泰山要塌了,我仰望谁啊?梁木要断了,哲人要凋零了,我效仿谁啊?老师怕是要病重了啊。”赶紧跑过去看。孔子就跟他说:“赐啊,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两楹之间,这是殷朝的礼仪啊。我是殷朝的后代,现在明君不兴,天下谁能尊奉我呢?怕是要死了。”就这样,孔子在床上躺了七天,就走了。鲁哀公还给他写了篇悼词:“夏天不吉利啊,国家不能没有您这位老人家,您走了,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王位上,我心里真难受啊!尼父啊,您自己保重吧!”子贡一听这悼词,摇了摇头:“国君啊,您这悼词写得可不太合适啊。礼数不对就是乱,名字不对就是错。活着的时候不用,死了才写悼词,这不合礼啊;称国君为‘一人’,这也不对啊。您这两样都搞错了。”

五月的时候,孔子被葬在了鲁城北边的泗水边上,弟子们都穿着心丧的衣服,守了三年才走。只有子贡,在墓上搭了个草棚,守了六年。鲁国的人看子贡这么孝顺,也跟着在墓附近安家,一百多户人家呢,后来这地方就叫孔里了。

要说孔子的弟子啊,颜回那可是最贤能的,可惜啊,他比孔子还早走一步。颜回之后,传道的是曾子,曾子名叫曾参,字子舆,他爸是曾点,也是孔子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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