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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秦晋之好亦仇

有诗说,秦晋积旧匹,潘徐有世亲。三星宿已会,四德婉而嫔。云光鬓里薄,月影扇中新。年华与妆面,共作一芳春。

后人往往用秦晋之好表达联姻佳话,但实际上的秦晋之好有点没那么美好。

话说周天子,那会儿有点“名存实亡”的意思,诸侯们呢,表面上还尊着他,但心里早就另有算盘,都听所谓“霸主”的。霸主是谁呢?就是那些拳头硬、脾气大的大佬。齐桓公这位霸主一死,诸侯们可就发愁了:这下没人罩着了,咱上哪找个老大啊?正当他们发愁呢,晋国的文公重耳闪亮登场。

这重耳是谁?得从他爹——晋献公说起。这晋献公野心不小,东拼西杀,国力一天比一天强,可他还有别的爱好——喜欢跟女人打交道。你说吧,他先跟自己小老婆齐姜生了个大儿子,叫申生,这名听着挺文雅哈,申报的“申”!接着,他又娶了戎族的两位姑娘,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重耳,没错,就是咱们今天的主角;二儿子叫夷吾。

故事到这还挺简单对吧?别急,晋献公这位爷啊,打仗的时候从骊戎带回了个美女——骊姬,这长得是如花似玉,简直人见人爱,献公就宠得不得了。宠爱到什么地步呢?他俩还生了个小儿子叫奚齐!还不算完,骊姬她妹子也不闲着,生了个孩子,叫卓子。

骊姬这个人野心大啊,心里琢磨:我得让我的儿子当太子!于是她就开始使坏了。她找了两个心腹,一个叫梁五,一个叫东关嬖五,这俩人就开始在献公耳边吹风:“大王,要想让国家更强大,咱得合理安排几个儿子呀。让太子申生去曲沃,让重耳去蒲城,让夷吾去屈城,这样可以分而治之,国民畏惧,戎族服气,还能给你撑场子!”

献公一听,嗯,有道理,果然把几个儿子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可是骊姬心里那小算盘还没打完。她一边把自己儿子奚齐往太子位置上推,一边开始搞申生。她设计了个阴谋,假装托梦说:“申生,你爹梦见你妈齐姜了,你得赶紧祭拜!”申生孝顺啊,立马准备祭品,把肉都送给献公吃。可骊姬这时候做了手脚,在肉里下毒。献公献祭地上,地上突然鼓起个坟包,狗吃了毒死,随从吃了也倒地不起。

骊姬在旁边立马哭天抢地:“哎呀,这肉有毒,肯定是太子要害您啊!”献公一听,信了,怒火冲天,先把申生的老师杜原疑给砍了。有人劝申生赶紧解释清楚,但申生呢,特别孝顺,他说:“我要是解释了,骊姬肯定倒霉。可我爹岁数大了,我不能让他不开心,孝道最重要。”于是,他干脆选择了上吊自杀。

再说重耳和夷吾,他俩也倒霉。骊姬陷害他们俩:“这俩人肯定也知道太子下毒的事!”于是重耳赶紧跑,跑到蒲城,又跑到翟国;夷吾跑到屈城,后来又跑到了梁国。献公觉得事情要紧,准备立奚齐当太子。

献公快死时,他还忏悔呢:“我这瞎折腾,把好几个儿子逼得东奔西跑,现在立这个小儿子,恐怕不靠谱吧?”可荀息回答得义正词严:“大王您放心,咱竭尽全力去辅佐奚齐,能成功就是您老的灵光显赫,不成功我就跟着您一起死。”

献公一去世,事情开始翻盘。申生的死和公子们被逼走的事,引起了晋国大臣里克的愤怒。他联合一帮人,把奚齐给杀了。有人劝荀息:“不如立卓子当太子,辅佐他,别再添乱了。”荀息果然立了卓子,结果里克又把卓子干掉了,荀息也自杀了。

这时候,外援来了!秦国的穆公、齐国的桓公出兵,把夷吾送回晋国,立为晋侯,史称“晋惠公”。夷吾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报仇,把里克和其他大臣统统弄死了。

但夷吾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为了回国,曾许诺秦国五座城池,结果一上台就反悔,还不把秦国放在眼里。这秦国穆公可不乐意了,但他的夫人出面,求情说:“惠公是我侄子,给个面子吧。”穆公听了这话,没杀惠公,只是让他儿子围去秦国做人质。

结果晋国又遇饥荒,秦国再一次伸出援手,送粮食给晋国,感动得说:“我怨他们君主,但可怜他们百姓啊!”可惠公的儿子围不知怎么回事,自己从秦国跑回来了。后来惠公一去世,围上位,史称怀公。

这怀公呢,娶了个秦国的姑娘,就是秦穆公的女儿,史称“怀嬴”,这段晋国的宫斗剧啊,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演下去了。

话说这位晋公子重耳,之前咱也介绍过,他可是名副其实的王子。可王子不一定好命啊!他在家里待不下去了,被逼得从翟国逃到齐国。齐国的霸主齐桓公挺好客的,给重耳安排得妥妥的,甚至把自己宗室的姑娘姜氏嫁给了重耳。哎呀,这日子一过就是五年,重耳过得那叫一个舒坦,连回家的心都没了!

可您别忘了,重耳身边还有谋士呢。这赵衰跟舅犯一合计:“大哥,咱得走啊!在这儿坐吃等死可不行!”两人商量好了,可消息呢,被姜氏手下的丫鬟给听到了。这丫鬟赶紧告诉姜氏:“您老公要跑了!”姜氏急了,先把这丫鬟给处理了。然后她和赵衰几个人密谋,把重耳灌醉了,趁着他喝得晕乎乎的,直接把他抬上车,送走了!

重耳呢,这一路上也是波折不断。到了曹国,曹共公听说了他来了,出于好奇心,特意让重耳洗个澡,说是要看看重耳的“风采”。嘿,洗个澡还能有啥风采?原来这曹共公听说重耳的身体跟一般人不一样,长着个“双排肋骨”,所以想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奇。您说这也太不尊重人了,仗着自己是地头蛇,欺负外来客啊!

重耳这次走运,遇上了个能人僖负羁的老婆,这位大姐厉害,一眼就看出重耳是个未来的大人物。她跟老公说:“我看这晋公子手下那些人,个个都是当宰相的料,将来这位公子肯定要在诸侯中出头,咱们曹国这仗不住!等他有朝一日翻身了,第一个要办的就是咱们!”她还提醒说:“你赶紧送点好处给他,别让人家记仇。”

结果曹共公呢,虚情假意地送了顿饭,顺便把个“璧”——传说中的宝物——也给送来了。重耳不吃这套,把饭吃了,璧给送回去了。这是“吃你饭,不收你礼”,摆明了告诉你:你这点小恩小惠,我不领情!

然后到了宋国,宋襄公很客气啊,送了重耳二十辆马车,还挺仗义。可到了郑国,郑文公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对重耳没什么礼貌,这位郑国国君就是不给面子。重耳心想:哎,咱们到哪都是碰壁啊!

再后来到了楚国,这楚国的国君楚子倒是懂礼数,好吃好喝招待了一番,还亲自送重耳去秦国。到了秦国,秦穆公更是豪爽,直接送了五个姑娘给重耳,其中有一个叫怀嬴的,后来成了重耳的老婆。哎呀,重耳这一路,真是美女也遇上了,险情也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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