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我,也是月华的命。”
苏媞头都没回,继续走着。
谁都可能会想要她的命,但温知珩绝对不会。
皇帝双眼一厉,
“你若敢走出去,今后别叫朕皇舅舅。”
苏媞继续走,她倒要看看,皇帝在急什么。
“来人,拿下苏媞!”
……
“主子,宫中传出消息,月华郡主被扣押在宫中!”
正在闭目养神的温知珩猛然睁开眼,嗜血的眸色闪进,阴狠地盯着沧浪。
“是谁扣的?”
沧浪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
“那位。”
啪——
温知珩旁边的桌子被一道掌风拍得四分五裂。
“进宫。”
“知珩,月华秘密传信,让你不可着急,切忌轻举妄动!”
谢子淮急急地从外跑着进来,阻止要进宫的温知珩。
温知珩看着来人,眸光深沉,神色不明,
“既是给本王的密信,她怎么不直接给本王传信?”
谢子淮拿出一封没有拆过的信封,
“她给了我一封,这是你的,她又不知道怎么传给你。”
“这信还是母后让人递给二皇姐,二皇姐的母妃让人秘密传出来的,你信你可去探查,反正你不可以去宫中找月华!”
温知珩垂眸,看着手中熟悉的字迹,眉眼微微拧起,
“知道了。”
如果是阿媞要求的,他自然是不会去破坏她的计划的。
**
苏媞抬眸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手中魂扇微微扇动,门外守着的侍卫不知不觉中失去光泽,眼神空洞,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一如先前的模样。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拟写着圣旨,门外一阵风吹过,福公公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
一缕清烟从御书房的一角里传出,毫无所觉的皇帝还在继续落笔,没写两个字,抬头捏了捏紧皱着的眉心。
最后实在是困得忍不住,便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
苏媞猫着身子回到被关押的宫殿,在门被关上的瞬间,外面的侍卫恢复了正常的眼神。
纤腰突然被一只强势的手臂环住,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苏媞刚想打过去的手,突然化为绕指柔。
藕臂环上的脖颈,抬起星星点点的眼眸,声音带着浅浅的愉快,
“摄政王连皇宫的墙都敢翻,看来这种事没少干啊。”
男子妖孽般的脸借着月光深深地映入她的眼眸里,魅惑的俊脸下压,薄唇微启,
“阿媞在哪,本王就要翻哪的墙,翻倒也要翻。”
“刚刚去哪了?嗯?”
低醇上扬的尾调,直击苏媞的耳膜,苏媞的耳朵似乎醉了,渐渐泛起诱人的粉意。
“明天你就知道了,这时候进宫,没被发现吧?”
苏媞轻轻将他贴近的胸膛推开,牵着他的手,来到椅子上坐下,细细地替他把着脉。
脉象平稳,是正常的身体脉象,似乎前几日的发狂是苏媞的幻想一样。
将他宽大的袖子拉下,苏媞刚想倒杯水喝,便被男人抢了先,将水倒到杯子里,试了下杯缘的水温,才将水推到她的手边。
“我能被谁发现?”
外面个个都失魂了似的,他大摇大摆地进来,都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