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四叔也压低声音惊呼起来:“原来是雷恨天的弟子,难怪难怪。”
旁边一个陆姓女子皱了皱眉:“雷恨天很出名吗?”
四叔翻了个白眼:“小姐啊,您还年轻,不知道江湖深浅。
雷恨天红得发紫那会儿,你恐怕还在数手指头玩呢!”
四叔挤出一个苦笑,“这家伙,海外洪门里的隐藏大佬,听说在北极冰原上冻成了冰棍儿,结果悟出了‘万力引’秘籍,厉害得跟神仙下凡似的。”
“他一回到华夏,就跟踢馆似的,连着干趴了十六个高手,那阵仗,简直要坐上海外宗师的头把交椅了。”
“这么猛?”陆姑娘的小脸儿都变了色。
她心里一直挺有底,毕竟陆家也是有几百年历史的武术世家,比顾家还牛那么一丢丢,家里还有化境宗师撑腰呢。
但这雷恨天,听起来就像是外星人一样强大,普通宗师哪儿够看啊!
“那后来咋样了?”陆姑娘迫不及待地问。
“嘿,要不是叶万刀宗师出手,咱们华夏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他老人家一出手,就把雷恨天给打回老家了,还让他发誓这辈子别再踏进华夏一步。”四叔摇头晃脑地说。
“叶万刀?就是那个燕京军区的大佬?”陆姑娘这回是真的惊了。
比起雷恨天,叶万刀那可是如雷贯耳啊!人家可是公认的天才,说不定哪天就修炼成神了,还是北方军界的扛把子。
连她老爹,陆家的化境宗师,都对叶万刀赞不绝口。
“没错,叶宗师就是从那一战开始,成了天下闻名的英雄。”四叔点着头。
两人正聊着,台上已经出结果了。
顾老虽然心里直打鼓,但也不能退缩啊,毕竟他代表的是江北和徐钢的荣誉。
可惜啊,他和黑雕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顾老年过七旬,还受过伤,而黑雕正值壮年,肌肉、内力、武技都是顶级的。
第七招一过,顾老就被一掌拍得飞了出去。
还好黑雕手下留情了,毕竟他是来收复江北的,杀鸡焉用牛刀嘛。
“还打吗?”黑雕瞅着高台,淡淡地问。
徐钢的脸皮都快抽筋了,最后只能低头认输:“我们服了!”
“雕爷牛啊!”邢忠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挥着拳头大喊。
徐钢在江北老大的位置上坐了多久了?今天却被黑雕给踩了,这意味着江北的天要变了!
台下的小伙伴们一个个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跶个不停,眼看着一位昔日的老大黯然退场,新霸主闪亮登场。
黑雕那犀利的眼神一扫,高台上的大佬们瞬间变成了缩头鹌鹑,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被点到名。
就连那位陆姓的辣妹子,也不得不乖乖低头。
唯独周铁冷,跟吃了秤砣似的,死命抓着太师椅的扶手,脸色绿得跟菠菜似的。
“哎呀妈呀,这不是黑雕嘛!黑鹰的亲哥来了!”
“洪门的大仇终于来报了,这下可热闹了!”
可谁成想,黑雕那眼神儿就跟没看到周铁冷似的,直接掠过去了。
人家压根儿就没把周铁冷放在眼里,更不认为他能干掉自己亲弟弟。
只见黑雕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上,慢悠悠地开了腔:
“我弟弟黑鹰在楚州栽了,要是技不如人,那死了也就死了。但他毕竟是我亲弟,也是我师父雷恨天的记名弟子。”
“杀了我弟弟,那就得给我洪门,给我师父一个说法!”
说到这儿,黑雕猛地一瞪眼,大吼一声:
“陈大师,我知道你来了!你杀我兄弟,毁我洪门威名,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黑雕漂洋过海来看你,今天就想领教一下你那通天彻地的法术!”
这一嗓子吼出去,整个擂台旁边的人都跟被按了静音键似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黑雕的咆哮声愣是传出去老远,连湖面都被震得波涛汹涌。
大家心里都嘀咕上了:
“这陈大师何方神圣?能让一个内劲圆满、武道惊天、威震四海的高手不远万里来复仇?”
突然,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会是前段时间楚州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陈大师吧?”
这话一出,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
他们确实听说过楚州有个法术高强,号称能召唤雷霆的陈大师。
但面对黑雕这样的猛人,他还敢出来吗?
法术师,顶得过武道宗师吗?
很多人心里都直摇头:
“估摸着那位陈大师早就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了。他惹的祸,却让整个江北来背锅。”
黑雕发完言,就跟个雕塑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也过去了……陈大师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周铁冷双腿直打颤,心里那叫一个绝望:
“难道陈大师也脚底抹油,开溜啦?
唉——这回自己死定了,黑雕可是回来报仇的啊!”
徐钢更是摇头晃脑,苦笑不已:
“自己还指望什么呢?真以为会有个法术无边的陈大师站出来,把黑雕给收拾了?”
"拯救江北那烂摊子?"
"嘿,那恐怕是睡前故事里的桥段吧!"
高台上的大伙儿正集体陷入石化状态,唯一能听到的就是邢忠那得意洋洋、快要把屋顶掀翻的笑声。
就在这时,台下慢悠悠站起一位小年轻,眯着眼睛问:“哎,你刚才是在跟我打招呼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