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哪位?想找死?”黑鹰的笑声突然刹车,脸上瞬间布满了不悦的乌云,眼神如刀般扫向四周。
这一扫,嘿,还真扫出个“惊喜”!
只见一个清秀得跟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正背对着大伙儿,趴在窗户边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湖面,仿佛整个三楼的人都是空气,完全入不了他的法眼。
听得出,刚才声音就是这家伙发出。
“喂,小子,你要挣这买命钱?”黑鹰眉头拧成了麻花,心里犯嘀咕:上楼时这家伙明明就在那儿,可咱黑鹰大爷眼里当时只有郭威、周铁冷和那俩枪手,哪顾得上这么个“小透明”?
现在可好,大家都见识了咱黑鹰大爷的“风采”了,这小子还敢这么嚣张,是不是……还真有两把刷子?
黑鹰在海外的枪林弹雨里混了多少年,靠的可不只是肌肉和拳头,还有一颗比兔子还机警的心。
就算是个看着挺普通的年轻人,他也不敢大意,万一哪天栽在个小角色手里,那可就笑掉人大牙了。
“咋样,周铁冷,你到底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陈小凡那边儿可没闲着,继续他的“威逼利诱”。
周铁冷呢,跪在地上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答应吧,心里头那个嘀咕啊——连郭威和那俩枪手都栽了,你这小子能有啥高招?
可不答应吧,这可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就算是个稻草,他也得死命抓住,毕竟,命悬一线的事儿,谁不怕呢?
于是,他喊道:"少侠出手救我!"
"好!收拾个蚂蚁,手到擒来的事。"小凡笑答。
“哟呵,想收拾我?你这口气,比那高压锅还足啊!”黑鹰一听,城府再深也压不住心头的火了,脸上的刀疤跟活了一样,泛着红光,看着更吓人了。
陈小凡这时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往窗户上一靠,斜着眼儿看黑鹰:
“你一个内劲大成的小角色,我为啥不敢说?要是你师父来了,或许还能跟我走几步。”
“你找死!”黑鹰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眼里头的杀气浓得跟墨似的。
他师父,那可是武道宗师级别的大神啊,多少次在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然后谈笑风生地落荒而去。
不管是政府军还是特工,在他面前都得绕道走。
他师父在海外华人圈,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这小子居然敢这么侮辱他师父,简直是不想活了!
“我非得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五马分尸,然后扔到燕归湖里喂鱼不可!”黑鹰一字一顿地说着,那股子煞气,直冲云霄,把周围的空气都冻成了冰块儿。
在这个风不和日不丽暗流涌动的夜晚,白鹭楼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比南极的冰川还要冷上几分,把楼里的每一位都冻得脸色堪比刷了白漆的墙壁,那叫一个惨白啊!
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郭威,心里也不禁大呼小叫:
“我的妈呀,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这小子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跳出来找刺激?你没瞅瞅那黑鹰大佬的恐怖气场吗?简直就是行走的恐怖片啊!”
阿彪呢,更是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嘀咕:“陈小凡这家伙,我知道他狂,但没想到他能狂到这种没边没际的地步!”
只见陈小凡悠然自得地站直了身子,轻轻吐出一句:“哦,是吗?”
然后,他的右手就像是在跟窗外的风谈情说爱似的,轻轻一抓,接着,他手指并拢,仿佛变戏法一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猛地一掌劈下,嘴里还念叨着:
“我有一剑,当斩尽天下不服之人!”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如同脱缰的野马,从他掌心呼啸而出,嗖的一下子就在地板上刻下了一道长达好几米的痕迹,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刺啦”,那横在黑鹰和陈小凡之间的桌子,就像是被无形的巨刃一刀两断,断面光滑得能照出人影。
就连那价值连城的地毯,也不甘寂寞地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一直延伸到黑鹰的脚边,仿佛在向他示威。
黑鹰同志直接傻眼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
白鹭楼的三楼,这一刻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盯着地上的那道“杰作”。
阿彪的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他颤抖着声音说:“我勒个去,这是人干的事儿?还是神仙下凡了?”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完全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
相比之下,郭威和黑鹰的武力值虽然让人惊叹,但还在大家的想象范围之内,不过是力气大了点,速度快了点嘛。
可陈小凡这一手凌空劈物,直接把结实的木桌和地毯一分为二,这就不是凡人能干出来的事儿了!很多人心里都跟阿彪想的一样:“这……这不是拍电影吧?这是内劲外放啊!”
这是——内气之刃!
郭威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痕迹,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武道宗师,能在十丈之外取人性命,百步神拳,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武侠小说里的桥段,没想到今天亲眼见证了,此生无憾矣!”
就在这时,只听“嗖”的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黑鹰已经脚底抹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楼梯口狂奔而去。
“啥?他要逃?”众人惊呼。
黑鹰不逃才怪呢!从看到陈小凡那惊世骇俗的一刀开始,他的心就已经掉进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