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看起来比自家侄子还小,怎么可能是老爷子的朋友?
“老爷子亲自派我开着他的宝贝专车来接陈先生赴宴,车还在楼下候着呢。”
小齐眯着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怎么着,怀疑我骗你玩呢?”
“不敢不敢!”周铁冷额头上的汗珠跟下雨似的,他当然清楚,老爷子的专车虽然是辆不起眼的奥迪A6,但那可是国家特供,除非国事家事大事小事一堆事,否则根本不动弹。
而小齐作为老爷子的贴身侍卫,开着专车来接人,这待遇,连老爷子的亲儿子们都得眼红。
想到这一层,周铁冷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回捅了大娄子,连忙对着陈小凡鞠躬道歉:
“我不知道小兄弟原来是老爷子的贵客,是我有眼无珠,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在场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楚州这片地界上的大佬级人物,竟然给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低头认错,这画面简直比科幻电影还离奇。
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背后站着什么大佬中的大佬?不然周铁冷怎么吓得跟孙子似的?
就算是市长家的公子哥儿,周铁冷也不至于这副德行吧?难道是省里或者军队里的超级大腕?
一想到小齐身上那身迷彩服,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军队的事儿,可不是他们能随便掺和的。
只有红姐,浑身一激灵,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暗想:这小孩的背景,怕是比天还高呢!
她刚才还在心里嘀咕,这家伙是不是背后有座大山靠着,结果没想到,那座大山竟然亲自驾到,而且还不是什么三爷,是比三爷还要高出一个头的魏老!
心里那个惊讶啊,就像是吃了个没熟的西瓜,瓤还是生的。
“这下可好,踢到铁板了。这小子居然是魏老的人?我的天!”
陈小凡眉头拧成了麻花,看着刚才还牛气冲天的冷大佬现在跟个孙子似的赔礼道歉,心里明镜似的,这唐装老者的身份,恐怕比他想的还要金光闪闪,闪瞎了他的钛合金狗眼。
“陈先生,您看这事儿,咱们怎么解决比较合适呢?”小齐在一旁,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刚才之所以一上来就对周铁冷开炮,其实心里也存了点护犊子的心思。
毕竟嘛,要是真想收拾周铁冷,他完全可以暗地里动手,等离开后调动资源,把周铁冷整得连亲妈都不认识。
但周铁冷毕竟也算是半个自己人,总不能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就把他给判了死刑吧?
陈小凡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后大手一挥:“既然你都认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对他来说,周铁冷其实也没怎么得罪他,反倒是自己把周铁冷的手下打残了十几个。
他转头看向一脸庆幸的周铁冷,笑眯眯地说道:
“冷哥是吧?今晚这事儿就是个误会,咱们到此为止。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希望你再去骚扰那三个小女孩。当然,你要是心里不服,尽管来找我,我随时恭候大驾。”
“不敢,不敢。”周铁冷一听这话,额头上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连声道歉,就差没跪下来磕头了。
等陈小凡和小齐离开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腰杆子也直了起来。
这时候,旁边沙发上那个一直憋着没敢说话的张老板才壮着胆子问道:“冷哥,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周铁冷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张老板,让您见笑了,兄弟我今天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张老板皱了皱眉:“那小子什么来头?把您给吓成这样?难道是市里的大人物?”
周铁冷没吭声,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红姐一看这架势,立马懂了他的意思,赶紧让那些不相干的莺莺燕燕们都散了,又让手下把那些断胳膊断腿的护卫们统统送到医院去,并且下了死命令,谁要是敢把这事儿往外说,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最后,偌大的帝王厅里,就剩下冷哥、张老板、红姐还有那个穿着白衣旗袍、身材火辣的小姐姐了。
周铁冷悠哉游哉地窝在沙发里,像是被红姐那手艺绝佳的调酒技术给彻底征服了,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这才悠悠开口:
“这小子嘛,背景我摸不透。但后面站的那位大佬,哎哟喂,那可是我的靠山他大爷!”
“哟呵,是哪路神仙啊?方便透露不?”张老板一脸好奇宝宝样,小心翼翼地探问着。
周铁冷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那表情就像是刚从电影里学来的神秘特工,半天才挤牙膏似的挤出俩字:“魏家。”
“魏家?”张老板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眼睛一瞪,脸色跟调色盘似的变了个遍,“江北那个魏家?!”
“对头!”周铁冷苦笑点头,那表情就像是刚吃了个柠檬,酸爽得很。
“刚才那位齐哥,魏老爷子身边的贴身保镖,我跟他见面的次数比中彩票还少呢!”
张老板一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连带着刚才喝的酒都瞬间蒸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江北魏家啊,那可是江南省响当当的招牌,尤其是在大江以北的地界,树大根深,枝繁叶茂。
他张老板呢,不过是个晋西省挖煤的小角色,跟这种横跨政军两界的庞然大物比起来,简直就是蚂蚁撼大树,不自量力。
之前陈小凡那小子闹腾,甚至小齐出现,他虽然心里咯噔一下,但还算镇定。
毕竟,他的地盘在晋西,实在不行,卷起铺盖走人,天高任鸟飞嘛。
可一听到“江北魏家”这四个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别是魏老爷子的大名,他在晋西的时候那可是如雷贯耳。
魏老爷子要是真发话了,哪怕人在千里之外,晋西省有的是人愿意鞍前马后,给他老人家面子。收拾他一个小小的煤矿老板,还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下可摊上大事儿了!”张老板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