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小鑫去休息,严香橼倒好茶,又来到上官柔房间。
上官柔说道:“你又来干什么!”
严香橼关好门,坐在她床头:“和你聊聊……”
上官柔扭过头去:“我们该聊的已经差不多。”
严香橼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我和你哥可是旧相识,既然他的妹妹有难,我不能不帮,但是我得先了解情况。”
上官柔捉住她的手甩开:“算了吧。”
严香橼把那杯热茶盖往上官柔的屁股上一碰。
“哎呀!”上官柔一个激灵,“你干什么!”
“快说,我说不定能帮你出出谋划划策!”严香橼说道。
上官柔说道:“我要回京告御状,洗白我的冤屈,你有什么计谋保我必胜?”
严香橼哼哼一笑,认真起来:“帮你出谋划策,得知道你受害的全过程!”
上官柔笑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被王新阳下毒,那于昭平被王新阳威逼利诱,与那贼同流合污,诬陷我设计谋害于他,害他掉了一只手。”
严香橼喝了一口热茶:“王新阳?王铭宇王老爷的小儿子,那小子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但你是朝廷命官,又是上官府小姐,就算他就算再无法无天,他应该也会有分寸,他怎么会给你下毒呢,最多…给你下个媚药罢了!”
上官柔说道:“媚药?”
严香橼道:“他的套路我再清晰不过,我四处游玩,曾在京师和他打过交道,当时他宴请我,给我和我的侍女小鑫都下了药,美名言曰,京城的薄荷酒,我不会喝酒,于是偷偷倒了,让小鑫给我倒了杯白水,但小鑫喝了……”
上官柔说道:“怎样!那小鑫也中毒了吗?”
严香橼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小鑫瘫倒在地,两颊发红,一边叫着好热一边脱衣服,最后居然就在房间里尿了起来,裙子湿了好大一片……”
严香橼说道:“估计他想对你故技重施……”
上官柔说道:“但我没那些感觉,只觉喝了吧薄荷酒后肚子绞痛,后来和于昭平去树林里,我更觉难受,喉咙如被火烧一般,张口就吐了血。”
严香橼说:“不知什么原因,王新阳把媚药换了毒药。”她一口把茶喝光:“你要告御状是吧,这还是皇帝亲外孙,除了被打一百得罪皇亲的罪棍,有可能还会多加,你这个身体……
她看了看上官柔的胳膊,还有肩上胳膊上的崩带,说道:“你受的了吗?你肚子伤还不太好,就怕你会被当场打死。”
上官柔说道:“这个我倒是不怕,我如今已和死了没啥区别了!”
严香橼说道:“既然如此,能忍得了这一百庭杖,下面该考虑这你这个案件的关键一一这个叫于昭平的人”
上官柔点点头:“他呀……”随即她想了想:“似乎只有于昭平这个人证……”
严香橼说道:“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呀?他为啥要陷害你呀?”
上官柔无奈的摇摇头:“我和他原本是同事关系,平时关系还算不错,但他性子很软,那年会上,我中毒晕倒时他也在旁边,估计被王新阳威胁才陷害我。”
严香橼说道:“性子软,那这么说这个人挺好说话的。”
上官柔不屑的哼了一声:“看错了他了,那么这个于昭平在手,你有什么好计划吗?”
严香橼思考良久,说道:“当然有,这个于昭平参加了整个作案过程,只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做人证,这样就可以了。”
上官柔皱眉:“会不会太简单了,王新阳就不会找讼师辩解吗?最为关键的就是于昭平凭什么会帮你?”
严香橼说道:“可你这个案子关键就在这个于昭平身上,时间过去太久了,证据太少,难以翻案呀。”
上官柔说道:“有道理,可问题就在昭平……”
严香橼道:“他不是性子软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上官柔泄气的躺在床上:“他也很可怜,有老母赡养又缺了只手,说实话真让他上庭一定会被于昭平报复,我有些于心不忍……”
严香橼笑道:“好你个上官柔,都到这关头上了你还考虑别人,菩萨心发作也得分时候吧。”
上官柔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心里道:是呀,我自己都没顾好,还考虑别人,爷爷还为此被气死了,姐姐也不知道状况如何了,哥哥也冒着风险把我留在这里……想到这里眼角又溢出了泪花。
严香橼把手绢丢给她:“不争气的,想到啥了又哭!”
上官柔赶紧擦了泪花:“没没,没想什么,古人说的好,穷则独善其身,先把我这身污泥洗干净再考虑别人吧!”
严香橼点点头:“好,我也愿意陪你走一遭,正好看看你这个告状到底是真心还是实意!”
上官柔笑道:“好呀,我正愁没人帮我呢!”
严香橼笑道:“先别得意了,说了这么久于昭平找到了吗?”
上官柔点点头:“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这也是天意,路上碰见个吃人的老头,那于昭平受王新阳威胁,逃出京师,没想到也被那老头抓了,然后就被救到了我哥这。我哥为了我,特地将于昭平扣下,如今就在……”
严香橼说道:“在哪?”
上官柔笑道:“我为啥要告诉你呀?。”
严香橼说道:“我们经历这么多,早就算生死之交了吧,这点小事你都不能告诉我!”
上官柔说道:“既然如此,明天晚上帮我个忙吧。”
严香橼笑道:“你要干什么坏事?”
上官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