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雷鸣的号角声刚落下,一道身影已经举着弯刀跃到城廊上。
他抬起头,冷笑一声。
随着他身形一晃,将军已拔出长刀横在身前,格挡住这足以致命的一击。
“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显然是。”
“没有。”
当手拿弯刀的中年人一字一顿的说完之后,猛地后撤几步,手中的弯刀迅疾如风地砍在将军的肩头。
此刻的将军半跪在地,双肩已是血肉模糊。
“果真,练气人与普通人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暗想到这,弯刀已砍下将军的头颅,滚落至他的脚下。
“安成门将军已死!”
本以为这样能够锐减卫兵势气的黑衣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底下那群还在负隅顽抗的卫兵,攥紧了刀柄。
他右脚轻撇,整个人向前倾去,随即如鬼魅一般闪跃在城廊人群之中,所过之处皆是尸体。
未过多久,尸傀群彻底瓦解卫兵的防御,一个接着一个地爬上城廊,见人就咬。
在密集的攻势下,城廊上的所有卫兵和派来的援助全都被尽数咬死,死相狰狞,血肉模糊。
安成门。失守。
此刻已恢复冷静的轩墨站在一端的城廊上,目光扫视着残破不堪的四周,长叹了一声气。
“看来,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了。我得尽快回去将此事禀告。”
“照这样下去,它们最先到达的第一个战场应该是……”
话语间,他看着远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尸傀群,微眯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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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小二上壶酒。”
“好嘞,客官。”
眼前,两位身着念山练功服的弟子,有序地坐在长凳上,将随身的佩剑放在长凳一旁,开始交谈起事情。
“这几日可多谢仏钟你的帮助啊。”
“打住!裴钦泽,你说这话可就生疏了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
“好了,说回正事,听小道消息说,如今月柔的那块地盘已经被几家宗门分割完了。”
“嘶,这消息你都能听到啊。”
“昂,可废了不少人情债呢。”
“仏钟,那你说咱念山这么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大丁点地方,值吗?”
“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念山至少从八门字宗中掌握了半个月柔的支配权。”
“可别小看这一半的支配权,等到了时机,搞不好可以把另外三家宗门的地盘给收回来。”
“没听明白。”
名叫仏钟的念山弟子轻咳了两声,继续小声的解释道:
“虽说咱念山只争取到了月柔面积的十分之三,但位置优越,可以从背后捣鬼,让其窝里斗。”
“最后念山有机会,再趁着势头去与受益最小的宗门交涉。”
“当然,有一定的几率会交涉失败,但只要念山不断的加大筹码,让他们稍微动点歪心思,这个结果不就显而易见了嘛。”
“至于之后........你懂的。”
听到这,裴钦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将杯中的酒满上。
就在这时,一位上身赤裸的采药男子满脸惊恐地从远处跑来。
嘴中还神神叨叨的说着什么。
他二人瞧见那男人身后紧跟的衙门兵,急忙拔出长剑,向前迎去,将那似发了疯的男子拦下。
“山上!山上有怪物啊!”
“什么怪物?咋咋呼呼的。”裴钦泽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茫然不解地盯着他,问道。
“它,它,它。”
“活死人!活死人啊!你们也别愣着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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