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此时的乾意睁开惺忪的双目,他浑身乏力,丝毫提不起劲。
刚抬起垂下的眼帘环视下四周,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影山的暗室?”乾意暗想道。
“可恶,捆绑的锁链上竟涂抹了麻毒。”
只见,此刻从门外走进两人,他们面面相觑望着座椅上的乾意。
其中一人凑上前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乾意,你这些年在外过得可好啊?”
“托周长老的福,过得可好了。”
乾意讥笑两声,挤出一丝声音,回应道。
话音刚落,周长老便从右侧抽来龙尾鞭,猛地抽打在乾意的身上。
接连的几声闷哼声后,周长老扬起嘴角,仰头大笑道:“如何?可还幸福?”
“呵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爽快啊。”
话语间,又是几鞭抽打在已经翻出血肉的伤口上。
“用劲!”乾意额头挤出青筋,开口大吼道。
“疯子。都这副模样了竟还有力大喊大叫。”
“等着吧,一时间弄死你也不好,我会让你缓慢地感觉到痛楚的。”
“周...圭。怎么,还没力气了?”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副生气又干不掉我的模样,从小到大,亦是如此。”
“嗯?哈哈哈哈.......”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周圭,注意分寸。”站在周圭身旁的中年人,说道。
“可恶,这小子眼下还蹬鼻子上脸,如何注意分寸?!”
“如果他死了,你也活不长久。况且,等日后询问有结果了,再折磨也不迟。”
听到这,周圭冷笑两声,摆手回应道:“既然如此。那暂且先饶了这小子。”
说着说着,周圭就转过身将龙尾鞭搁置在台面上。
“乾意,接下来问你的,如实招来。”
“呵。”
“白老一死可和你有关?”
“有,渊源深着呢。”
“嗯?”
“其实白老就是我杀的。”
话音刚落,二人一脸诧异地盯着座椅上的乾意。
此刻的乾意看着他二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地放声大笑。
“如何?眼下连杀人犯都在这了。不动用私法?”
“怎么?怕我死?还是说我还有点利用价值?”
乾意这番话戳中了二人的内心,周圭身旁的中年人嘴角上扬,接连嬉笑,凑上前来说道:“那白老死前可有交代些什么?”
“当然交代了。”
“哦?快说来听听。”
“让我好生的照顾自己,这算吗?”
说到这,乾意吐了一口水在那人的脸上,再次放声大笑。
那人非但未露出生气的模样,反而更加和蔼可亲。
他拿出手帕将脸上的口水擦拭干净,细声说道:“当然算。那可还有其他事?比如。”
话音未落,乾意突然打断道:“比如,剑宗的残卷?”
此话一出,二人目瞪口呆,急忙贴合上前,询问道:“莫非你当真知晓?”
“替我松绑。之后我会如实招来。”
“好说好说。”
话音渐落,二人已将乾意彻底松绑。
只见他站在原地活动了一番筋骨,看着眼前的二人,傻笑道:“不出我所料,影山与剑宗果真渊源颇深。”
“眼下,我二人已将你松绑,快快道出这残卷何在?”
“...............”
“回答。”
此刻乾意双目渐红,他迅速地掠过挂在墙边的双剑,随后身后赫然出现四把血红色的剑气。
他二人见状,瞠目结舌,一时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当时喜悦的模样。
“若是猜测不错,我身后这堵墙亦是万丈深渊。”
“眼下,我剑意已尽,虽说不敌你二人,但炸开这一堵墙应是绰绰有余。”
“此言何意?!莫非你是想........”
“猜对了。”
说到这,乾意冷笑一声,随即全力向后释放出一道强烈的剑气,穿透墙面,二话不说猛然跃下。
“死在你二人手中,不如死在万丈深渊。”
他二人望着已跃下深渊的乾意,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混账!!!”
深渊中的寒风刺骨,此刻的乾意望着星光斑驳的天际,几年来的重负也终于释怀。
身着的道袍不停地在风中翻卷,眼眶中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溢出,脑海中的记忆也在不间断地涌现。
这一刻他好似逃避,又好似回归到起始线,重新睁开眼,回望往昔腐朽的小半生。
“几年来,终于,结束了。”
“不过,不过.......如果能醒来,多希望第一眼见到的是,大家。”
“可惜说来惭愧。今后的韩某亦会化作人间的风雨常伴在你们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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