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两年后。
此时的轩墨正怒气冲冲地往一处木屋走去,他站在木屋前,大声叫喊道:“师兄!师兄!羽澜她到底怎么了?为何你要这般抵制她?!”
屋中,师兄将桌面的书信纸拿起,缓缓起身,向外走去。
“轩墨,别胡闹了。仔细瞧瞧这书信里写的是什么,等你明白什么叫未雨绸缪这个词的时候,再来认我这个师兄!”
话闭。师兄就将手中的一沓书信交予轩墨手中,转身甩门回到木屋之中。
“冯钰,化名冯羽澜。”
“七岁成为刑宗后位刺客,十岁立于刑宗大观,苦修。”
“十二岁接到刺杀任务,亲手杀害养母,只因她背叛刑宗。”
“十三岁被清除记忆,安插在刀宗刺杀新生力量。”
“刀宗新晋,轩墨。誉为下任第一刀。”
“因刀宗而导致前身皇室的衰败,皇室在最后关系上,创立刑宗,立誓要将刀宗剿灭。”
“皇室衰败,撇清与刑宗所有关系,刑宗内部纠纷,不少人死在现任掌门手中。”
“刑宗衰败,随着时间推移,已更名为刑门。”
“刑门冯钰身世败露,若无法完成任务,立即肃清。”
“..................”
越来越多的书信资料让轩墨难以置信,他圆瞪着双眸险些摔倒在地。
“她的记忆是经过刑宗特殊处理,再过不到半年时间就会恢复。”
“届时,再不下手就晚了。”
“我好歹是和你说,若是其他长老知道她的存在,那后果可想而知!”
“你难道忘记当初自己所立下的誓言了吗?!”
“轩墨!告诉我!”
站在里侧的师兄,一脸气愤地捶打着木墙。
长袍衣袂滑下,露出了满手的鞭痕。
显然师兄为了帮轩墨隐藏冯羽澜存在的事实,绞尽了脑汁......
“可是,可是......”
“听师兄这一次吧。放手......”
话音渐落,轩墨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跪倒在地,涕然泪下。
在此之后,轩墨和师兄将冯钰护送至蛮夷,托了十几人的关系,才彻底雪藏了冯钰,
而自从这蛮夷一别后,轩墨也再未笑过,成天消极沉郁,有时在树洞一坐便是一天。
直到有一天,轩墨在树洞的顶侧发现了冯钰早已写好的书信。
当他读完书信上最后要求时,仰头苦笑了几声,心中的重担似也落了下来。
成年后的轩墨因刀技过人,在宗门中立于不败之地。
事后已群龙无首的刀宗似是看到了新生,在长老的压迫下,想将轩墨一举推上掌门位。
可轩墨很是介意,他不想活得如同傀儡一般。
终于,在数月前。
他写下一封书信,置于师兄的台面,便离开了刀宗。
——————
话锋一转。
此时的轩墨已泪流满面,他将酒杯再次举起,闷了一口。
听到这,乾意垂下眼帘,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道。
“或许,这是你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况且,送她走,本不是你的意愿。”
“不......愿赌服输,输了就得让她走。”
“...............”
“或许真是我做错了什么吧。”
说着说着,轩墨就趴在桌面上,昏睡过去。
而乾意则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心里五味杂陈。
“酒从唇间进,爱从眼波起。”
说完,他也举起一壶酒,吞入了口中。
.................
——————
清晨,寒风刺骨,窗外已下起微微细雨。
此刻的轩墨从床榻上坐起,他望着早已站在木窗前的乾意,一时说不上话来。
似是昨夜喝的忘我了,他竟回忆不起昨夜说了些什么。
只见,乾意转过身来,他望着轩墨郁闷的模样,大笑了几声。
“怕不是昨夜这酒劲还未过吧。”
“岂能?我酒量虽说一般,但区区几壶烈酒,困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