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
“小二,来壶酒,消消愁。”
“好嘞,里面请。”
只见,一位风尘仆仆的青年身着一件麻衣大袍,一脸凝重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在他的半边脸上沾满了已经干透了的泥块,嘴边还有着几块黝黑的斑,远远望去的造型也如乞丐一般。
待他走到长木凳旁刚坐下,应声而来的就是店小二的呦呵声。
同时,店小二也已将手中贴着火红色标签的烈酒提上了桌。
“今儿个的酒可比往常要烈的多,您可悠着点。”
青年苦笑几声,连连点头。
待店小二走远后,他猛地摘开塞子,缓缓地提起,悬在半空,闷了半坛。
就在他刚想要闷下剩的半坛时,后方传来的骂喊声引得他垂下了头。
“狗眼白长了?”
“抱歉客官,是小的没注意,这才踩了您的布锦。”
话语间,掌柜的已经从柜台间走了出来。
脸上挂着极其难堪的表情来到了店小二的身旁,四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三人。
“三位客官,小店也就小本经营。”
“要不,三位今日这顿就当是小店给三位赔罪,请三位吃了如何?”
“呵。还是掌柜的识相啊。”
说到这,那三人一脸不屑将剩下的酒倒在桌面,洒在地上便扭头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事态逐渐平息。
青年才再次将酒罐提起,悬在口边,闷下了剩下的半坛。
随后便从腰间的一块破布制的麻袋中摸索出几枚铜币,轻轻地拍在桌子上,扭头走了出去。
当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时,青年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了挡。慵懒地驼着个腰往远处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远。
直到青年走入一座密林中,才慢慢地挺直身形,愣在原地。
他闭上双目,感受着周围的风声。
在一声长舒后,忽然纵身一跃,整个人稳稳地站在树干上,睁开了双目。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整个人呆滞地望着远处,一声不吭。似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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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影山】
在这影山常年来的沉淀发展之中,多以主修暗器为傲。
可不乏那些门派中的异端。
他自幼跟随门中白须老祖修炼剑器,已是初窥到挥剑断水的门径。
可这并未得到其他长老的赏识,反而因为门派之中的守旧规矩,受尽旁人冷眼。
不过,他从未后悔过自己做出的选择,也从未怀疑过白须老祖的教导方式。
因他生性如此,不会轻易在意旁人的目光。
可这也导致了他在不断积压的过程中走上了歪路。
那天。
青年与往常一样正在为剑术大会做着准备。预习着所修的功法。
他聚精凝神地盘坐在床榻上,双目紧闭。
忽然本是宁静的气氛变得开始有些诡异。
床榻上的青年额头上也开始冒出汗珠。
随着嘴角的鲜血流下,他的气息开始紊乱,周围实体的白色剑气也化为血色。
随之而来的一阵剑气波动,青年更是身心受损口吐鲜血。
他开始有些招架不住这股霸道的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整个人已是处在崩溃的边缘。
门外,白须祖师似是察觉到气息不对,整个人脸色大变。
他紧蹙眉头,大步上前,一脚踹开房门。
白须祖师先是注意到桌上的一本篆书,随后立马朝床榻上的青年看去,难以置信的摇头说道。
“意儿!为何要犯傻?这可是禁书!”
话语间,青年本是红润、稚嫩的脸,变得有些惨白和苍老。
青年没有作声,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