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见萧胤来了,眸中一闪而过惊慌的情绪,哭哭啼啼地想要抱住萧胤。
萧胤却站的离床榻有三步远,距离不远不近。
她一副受惊的样子,说:“陛下,方才好多太医过来为臣妾把脉,臣妾都被吓到了,周公公说是陛下安排的,臣妾这才放下心来。”
实际上,她一直没有放下心来过。
小产的血迹就是她来月信的血,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
魏婉仪给她的药,喝过之后虽然能消除喜脉,可同样也会催促月信日子提前。
贤妃本想着刚好趁这个药效伪装成小产的血迹,却没想到,萧胤会突然叫了这么多太医来为她诊脉。
说是关心她,可是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难不成是怀疑她了?
当时太医挨个上前为她搭脉的时候,贤妃的手都是颤抖的。
萧胤瞥了一眼她不安的神情,终于上前两步。
贤妃立马揽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腰腹,低声抽泣:“陛下,臣妾方才小睡了一会,又被噩梦惊醒,梦里,臣妾要被水淹死了。”
萧胤有些漫不经心,闻言并未有所动作。
于是贤妃哭泣的声音更大了,听着格外委屈,令闻者落泪。
萧胤总算动了,手轻轻拨弄着她的发丝,低声道:“梦都是假的,方才朕让太医为你搭脉,太医说你脉象虚浮,是受了惊吓所致,今日又没休息好,所以脉象虚弱。”
贤妃眸中划过一丝狐疑。
她正来着月信,太医的医术,应当一搭脉便知,难道没有告诉萧胤?
还是说,这其实也是可以解释的。
贤妃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萧胤又开口了。
“朕会为你做主,你放心就是了,今晚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
说罢,他突然嘱咐道:“今夜把宫门关上,外面的动静一律不许传进来,贤妃现在需要静养。”
贤妃一听这话,登时有些急了。
奈何萧胤是为了她好,她又不能说什么。
贤妃身躯一僵,末了勉强笑了,说:“陛下这么关心臣妾,臣妾很高兴。”
萧胤唇边挂着笑,说:“爱妃,你就好好歇息,其余的一切你都不必关心。”
“可......”
她正想说话,萧胤又对竹青道:“照顾好你家娘娘,要是有什么差池,朕唯你是问。”
竹青吓得连连应声。
“朕今日不能一直陪着你,你好好休息吧。”
于是,他转身离去。
宫门也紧接着紧闭。
贤妃见状,抓紧了身上盖的被子。
不对劲,实在太不对劲了。
就算要她静养,也没必要像禁足一样把大门关了起来,还特意叮嘱不允许任何消息传进来。
有了萧胤的命令,这样贤妃的消息可就十分闭塞了。
她不免得有些心焦,咬牙切齿地问:“竹青,你说虞江寻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再对陛下胡言乱语些什么。”
“陛下会不会信了她的话,被她装可怜的样子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