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科斯魔的情况比凯文更加特殊一点。毗湿奴的因子让他的细胞带有强烈的吞噬特性,而且他身上的崩坏兽因子实在太杂了……
所以,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和黛丝多比娅才没有往这方面考虑的?
“借口,都是借口。我不信你们开个口,梅和梅比乌斯会不帮忙……不过毕竟都可以永生了,繁育下一代的想法会被削弱也是正常的。”
毕竟生物会繁衍就是因为寿命有限,所以需要把基因传承下去,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像他们这种已经获得了几乎无限寿命的存在,下意识的会淡薄这方面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对他们而言,那种特殊的行为这就是一种表达爱意的仪式吧。而且因为不能正常受孕,这种仪式的意义反而更加纯粹而不掺杂其他因素的象征了交融双方之间的爱情。
……他好像突然就知道阿波尼亚她们是怎么被带坏的了。
“原来还有这种解释吗……我了解了。”
科斯魔恍然大悟,原来是还有这种内在解释吗?说起来,凯文和梅的孩子好像也是梅博士主动提出来的……原来是有这种隐藏的原因啊。
“所以你到底了解了什么啊……算了,我们现在到哪里了?离第一个目的地还有多远?”
佑氡出来确实是有事情要做的,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躲个清闲。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好像还有另一件大事即将发生,他打算去凑个热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或者能插手的事情。
所以他让维尔薇帮忙查询了一下整个西伯利亚范围内的军队驻扎营地,同时还筛选出了这些营地之中带有一定关押性质的地方。
在得到了所有符合条件的营地地址之后,佑氡就带着科斯魔出发了。
现在按照行程,哪怕是以他们这种散步一样的速度,也应该离营地不远了才对。
“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科斯魔没有询问任务目标,也没有问佑氡打算做什么,只是告诉对方他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命令了。
这意味着无论接下来的是什么命令,科斯魔都有信心去完成。他相信佑氡的决策,也相信他的为人。
从最开始到现在,他从未下达过有违科斯魔心中正义的命令……因为那种任务,佑氡通常会选择自己完成。
每次完成之后他都会自己一个人静一段时,科斯魔难以想象这是怎样的煎熬。也正是他有这样的觉悟,大家才会无怨无悔的追随着他。
所以科斯魔相信对方胜过相信他自己,即便对方真的下达了一些他难以理解的指令他也会去执行……这种痛苦对方没必要一个人承担。
然而也正如他之前所说,那样的事情一次也没有发生。
“都说了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任务,你多少对自己的实力有些自知之明吧……噢,看见了看见了。”
佑氡也会错了科斯魔的意,他以为对方是因为任务的难度而调整状态做足准备。
任务前调整状态是个好习惯,但这确实也不是什么需要认真对待的任务……他们的目标甚至都不是崩坏兽,只是普通的军队营地而已。
“风平浪静啊……也是呢,那一发圣血差不多把整个西伯利亚平原的崩坏兽都顺带消灭了,现在西伯利亚大概是在崩坏意义上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前文明如果有圣血这种好用的东西的话,崩坏爆发的核心地区恢复起来就要容易的多了。
哪怕是长空市那样的地方,一发白花郁血下去都能给净化的干干净净的。
但此刻的佑氡所不知道的是,圣血解放·白花郁血那令人难以预测的副作用——虚数和实数的界线在悄无声息之中被打破,某个存在也因此而悄然降临。
“那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做了吧。你现在的身体……不一定能承受得住净化的力量。”
科斯魔纠结了片刻还是出言反对,若是想要使用那种规模的圣血解放,要么就是牺牲大量的沙尼亚特族人,要么就是由佑氡融合沙尼亚特圣痕自行造血。
而那种圣血的力量对身为律者的佑氡而言就是剧毒,谁也说不准那会不会从最根本的层面破坏他的身体……毕竟约束之律者的那次创伤,可是靠着对方的羽化才完全化解的。
“说的也是啊,那个时候的感觉就真的像是血管里装的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熔岩一样……我说科斯魔,你居然也会关心人了吗?”
疼痛这件事情佑氡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但身为律者被反崩坏能的力量净化这种事他还没习惯。
满打满算他总共也才经历过两次类似的事情,一次是约束的降临,另一次就是这次的圣血解放了。
“……我们要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
科斯魔面对调侃时的反应一如既往的窘迫,岔开话题的方法也是那样的生硬。
“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进营地里找个人而已,没找到就换下一个营地,直到找到为止。
失望了?我说过的吧,叫上你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并不是有什么一定要你这种级别的战斗力才能解决的问题。”
佑氡挑了挑眉,远处眺望着前方隐隐约约出现轮廓的营地。再往前走一段路,大概就到了会被岗哨发现的距离了。
无论是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强行突破,还是偷偷摸摸的潜入探探虚实,对佑氡而言都是一样的。
这个国家的军队现在已经很难说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了,基本上大多数人手上都沾了点黑活儿。
所以哪怕强行突破,佑氡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他只是在考虑这样做会不会影响到关键人物而已。
“算了,低调一点吧……科斯魔,我们潜入。”
佑氡最终还是决定低调行事,毕竟万一一个不小心把亚历山德拉太太给波及到了的话,那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