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三佐以及所有的阴差眼见徐长远发飙,谁也不敢再啰嗦半句,一股脑全都下到湖水里,去寻找陈泽的踪迹了。
徐长远自己百无聊赖,把日游神的家眷又日了一遍。
没过多长时间,猛然听见水下乱响,一个浑身绿油油的鱼头小神跃出水面,手持钢叉,怒气冲冲的漂浮在波浪之间,身旁跟着几个虾头男,仰面望向空中的徐长远,叫道:“浑县城隍何在?!”
正是东湖的湖神露面了。
徐长远眉头一皱,往下飞落,逼近湖神,冷冷回道:“本座在此!你有何见教啊?”
湖神瞪着一双死鱼眼质问道:“是你派遣你阴司的下属到我的湖里闹腾吗?”
“闹腾?”
徐长远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听见东湖湖神说话不大客气,便冷笑道:“你在你的湖里窝藏弑神的凶犯,本座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反倒来兴师问罪了?本座派遣阴司神只下湖搜捕,怎么就叫闹腾了?”
湖神吃了一惊:“弑神凶犯?”
徐长远喝道:“就是陈泽!杀了我浑县阴司神将金枷、银锁!”
湖神呆了片刻,摇头道:“可我根本就不认识陈泽,又怎么可能窝藏他?”
徐长远道:“本座得到确切消息,陈泽就藏在你的湖里!”
湖神骂道:“是哪个狗日的胡说八道?”
“本座麾下的日游神,在你嘴里变成狗日的了?”
徐长远刚才一句一个狗日的,问候了日游神的祖宗十八代,却不愿意湖神辱骂。
“你叫日游神出来对质!”湖神忿忿不平道:“湖里但凡有风吹草动,我都知道!怎么可能来了个弑神的凶犯,我却不知情呢?”
徐长远大嘴一撇,俩眼一斜,目中无人道:“日游神不在这里,没办法与你对质。但他不会说谎,更不会欺骗本座。”
“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找茬!”湖神怒道:“就算你要搜捕什么弑神凶犯,也该先与我打个招呼,经过我的允许之后,才能下水!你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派下属在我的湖里大肆搜捕,惊扰我水族生灵,未免太过分了些!马上叫他们撤出来!”
“经过你的允许?你鱼头上长了一张好大的脸啊!”徐长远骂骂咧咧道:“本座偏偏不撤!今天就算是把东湖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陈泽!”
“徐长远,你也太跋扈了!”湖神大怒道:“漫说我这东湖不归你浑县管辖,就是在你浑县境内,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你是城神,我是水神,两下里互不隶属,你没资格到我的水域撒野!”
“哎,本座今天就是要在你的湖里撒点野,你能怎么着?”
“我,我要告你!”
湖神气的嘴里冒泡,恨不得一叉子插死徐长远,可心里也清楚,修为相差太多,道境有质的差别,实在是打不过。
徐长远不屑道:“是么?你打算怎么告啊?”
“我要去找大河伯告你!”湖神叫道:“告你越界!告你跋扈!告你目无神道法则,不讲规矩,破坏水城和睦!”
大河伯是黄河河神,受历代朝廷皇帝加封,享国家正祭,受千秋万世香火,庙宇无数,化身无数,神通广大,道境极高,乃天下各路水神的领袖,神格比大城隍“福明灵王”还要高!
湖神抬出他来,就是要压徐长远的气焰。
你再怎么嚣张,能嚣张过大河伯?
就是你们城神界的老大也比不上大河伯!
“我看你是找死!”
徐长远恶吼一声,猛地扬起手中“镇城神圭”朝着湖神砸去,湖神没想到徐长远竟敢对自己大下杀手,毫无防备,更兼本领相差太多,就是防也防不住,躲也躲不开,脑门上正中一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