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怨灵就在池塘里么?”温氏紧张兮兮的问道。
老仆也是颤颤巍巍。
陈泽轻描淡写的说道:“已经被陈某给超度了。”
“哎?”温氏和老仆对望一眼,既吃惊,又安心。
“但纤纤还有危险,接下来我要救她。”
陈泽说着,就地把白纸铺开,取笔蘸墨,递给温氏:“把纤纤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还有你和你相公的姓名以及生辰八字,全写在纸上。”
“纤纤姓林……”
温氏接过笔,蹲在那里写了起来。
成熟女人的腰身曲线,太过完美,就连陈泽这样的正人君子也不免想入非非,瞥了一眼纸上的字迹,原来温氏的芳名就叫菲菲啊,咳咳~~真是罪过。
他扭头吩咐那老仆道:“麻烦老丈在这池边刨一个坑出来。”
“哎!”
老仆十分敬重陈泽的样子,立刻提起铁锨开了工。
陈泽另外取了一张纸,研开朱砂,提笔便画,画的正是纤纤的模样。
温氏在旁边看得都呆了,目中显露出无限崇拜,这画的也太像了!而且,认真做事的男人简直不要太勾人!尤其是这男人长得还像自家那位死鬼,好烦啊……
“陈先生,没想到你在丹青上的造诣也这么出众!”
“过奖过奖,技多不压身嘛。”
陈泽提起画好的人像,吹了一口,然后从衣袋里捻出一枚木锥,“唰”的一下,连同画像钉在池边的柳树上。
回头看见公羊正在啃草,而老仆已经把土坑挖的差不多了,陈泽便说道:“陈某要作法了,劳烦夫人和老丈暂且离开此地。”
“是。”
温氏和老仆对他是言听计从,匆忙起身离去,远远走开。
陈泽走到公羊身旁,俯身就拜,嘴里念叨起来:“对不住了羊兄,为救人命,不得不借你来替死。不过你放心,陈某会让你走的很安详,很舒服,在你死后,陈某也会好好安葬你的,绝不让人吃你的肉。”
“咩~~~”
公羊大概是觉得烦,正吃的痛快呢,你絮絮叨叨干什么呢?抬起头来,叫了一声,挺角猛抵陈泽。
陈泽刚絮叨完,一抬头,迎面就被羊角顶在了脑门子上!
一个大屁墩坐倒在地,眼前金星乱冒,那个疼啊!要不是筋骨打熬的还行,这头怕不是要被撞出个洞啊!
“好个孽畜,你死定了,等会儿就烤了你吃!”
陈泽恼羞成怒,爬起来,一把抓住羊角,骑到羊身上,双腿夹紧,右手早早捏定扣关印法,嘴里念着摄魂咒,递次拍向羊身的三田、三关、三窍,出手又快又狠!
羊与人一样是胎生,有关窍,也有魂魄,被陈泽用印法一拍,摄魂咒一念,魂魄便悠悠的出了窍。
“去吧!”
陈泽拂袖一挥,那公羊的魂魄飘摇着附到了画像之上,随着陈泽双手不断搓弄,渐渐变化成纤纤的模样。
瞧着自己以假乱真的杰作,陈泽很是满意。
这样应该是能骗过城隍爷手下的文武判官。
“咩~~~”
羊魂却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陈泽脸一黑,火速上前,捏诀打掉魂中一魄,那羊魂便不再叫唤了。
回头默念着纤纤以及温氏夫妇的生辰八字,陈泽伸手一通掐算,当指头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汗流浃背,喃喃说了句:“还好,赶上了,再有半炷香的功夫,才到纤纤的死期。”
他擦了擦汗,把草香点燃,而后将公羊的尸体推入土坑之中,开始掩埋。
唉,也不知道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一座新坟立起,陈泽朝着坟头又拜了几拜。
“羊兄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