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清澜踏入其中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浓郁刺鼻的血腥气息,地面早已被血水所淹没,几乎找不到一处可以立足之地。鲜红的血液如同潮水一般,缓缓流淌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恐怖故事。
与此同时,高悬于天空之上的太阳正逐渐攀升至最高点,时间悄然流逝,已然临近正午时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安静放置在房间中央的棺材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棺盖开始剧烈颤动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试图冲破棺材的束缚,挣脱而出。
清澜心中一紧,如果任由里面的东西逃出生天,必将引发一场极其严重的灾难。以他目前的实力而言,根本无法应对如此可怕的存在。此刻,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将这个诡异之物与棺材一同焚毁,方能永绝后患。
想到此处,清澜脚尖轻点剑身,整个人稳稳地悬浮在空中,双脚始终未曾接触到下方那令人作呕的血水。开什么玩笑,他怎敢轻易沾染这些血水?哪怕只是一星半点,对他来说都可能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此刻的清澜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血水之中若隐若现的红线,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棺材里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一场可怕的灾难似乎近在咫尺。
慌乱之中,清澜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符纸,手忙脚乱地贴在棺椁之上,试图以此来镇住那邪祟之物。然而,事与愿违,那些符纸刚一接触到棺材,便瞬间燃烧起来,化作一团团灰烬飘散在空中。
就在此时,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棺材盖猛地向上弹起一大块,一股浓烈的腐臭气息扑鼻而来。清澜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眼睛却直直地望向棺材内部。只见里面躺着一个身影,那张脸被一个巨大的牛头面具所遮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诡异气息。而那面具之下的皮肤,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清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寒蕊那略带嘲讽的声音:“真想不到,堂堂蜀山派竟然已经落魄至此了么?道长您这法术可真是学得不精呐!”话音未落,只见四道黄色的符纸如闪电般疾射而至,精准无误地贴在了棺材盖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眼看着就要完全开启的棺材盖,竟像是受到某种强大力量的束缚一般,紧紧地黏合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动弹分毫。清澜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寒蕊究竟是什么人?她又是如何做到让这棺材盖重新闭合的?
寒蕊的清脆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快啊,趁着现在赶紧用火攻,三昧真火会不会?如果实在打不出三昧真火,使用真火符也是可以的。”
清澜一脸无奈地回应道:“您说得倒是轻巧,如今这灵气如此稀薄的世道,哪还有人能够轻易地打出三昧真火来啊?咱们蜀山派也就唯有那位德高望重的掌门才拥有这般能耐,可以徒手施展出三昧真火。”
清澜接着说道:“而且啊,这真火符可不是一般的昂贵,整个蜀山派就只有我们掌门才有本事绘制出来。我这儿啊,费了好大劲儿,也不过才弄到区区两张而已。”
他似乎越说越激动,继续絮絮叨叨起来:“这真火符可厉害了,一旦激发就能释放出强大无比的三昧真火。要知道,三昧真火可是一切邪祟之物的天然克星呐!只要有那么一张真火符在手,哪怕是面对传说中的鬼王,咱也丝毫不会感到惧怕。这种稀罕物件儿,就算你再有钱也没地方去买呀,通常都是被拿去拍卖会上竞拍的宝贝。”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寒江终于看清了当前局势,心中了然。原来这位道长说了半天,无非就是想从他们这里捞点钱财罢了。然而,眼下听他们所言,如果不用三昧真火的话,恐怕很难毁掉那个棘手的东西。想到此处,寒江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张一千万!”
然而,如果无法妥善处理那个神秘的东西,那么他所经营的这家工厂恐怕就要面临倒闭的命运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焦急,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慌和忧虑,冲着清澜大声喊道:“快想想办法啊!”
清澜听到寒江这声呼喊,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抹兴奋的神情,她欢快地应道:“老板放心,包在我身上!”说着,只见她手脚利落地从怀中掏出两张泛黄的符纸,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贴合在了棺材之上。
就在符纸与棺材接触的刹那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骤然升腾而起,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紧紧缠绕住了整个棺材。与此同时,众人耳边传来阵阵凄厉至极的惨叫之声,仿佛有无数冤魂正在遭受着极度的痛苦折磨。
更为诡异的是,原本流淌在地面上如鲜血一般浓稠的血水,此刻竟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急速地往回缩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口被火焰包裹的棺材,虽然外表看起来依旧完好无损,但那明晃晃的火焰却是真真切切地在燃烧着,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场奇异的大火足足持续燃烧了整整一个小时方才逐渐熄灭。当最后一丝火苗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在空中时,人们惊讶地发现,之前还鲜艳夺目的棺材表面,此时其红色已然迅速褪去,变得斑驳不堪,犹如经历了漫长岁月侵蚀的古物,充满了沧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