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烛光摇曳,投射出萧鼎和他的谋士们的长影。沉重的空气中,仿佛能听到每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殿下,关于这则消息的真实性,我们应更加谨慎考虑。”李谦的声音低沉,缓缓响起,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世子萧乾若真有什么不测,为何这消息会如此轻易地传入我们耳中?这非常可能是一个陷阱。”
萧鼎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缓缓抬头,目光如炬:“你的担忧我理解,但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因为……”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它来自你的弟弟李让,自他被派入世子府以来,从未有过失误。你自己最了解他的谨慎与可靠。这批信鸽,是我当年临走时特意赠与他的,只在绝对紧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今夜它们的到来,无疑说明情况的严峻。”
李谦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沉重的檀木桌面,显得有些不安:“但殿下,万一这是世子府的一场精心布局,意在引我们上钩怎么办?如果行动太快,恐怕会落入对方预设的圈套。”
萧鼎沉默了一瞬,目光从李谦身上转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似乎在寻找答案。
片刻后,他转过身,语气坚决:“历史总是给予准备好的人机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过度谨慎有时反而是负担。我们不能因恐惧陷阱而停滞不前。”
说到这里,他递给李谦那封密信,声音更加低沉:“看,这就是从信鸽腿上解下的消息。信鸽的状况显示它确实经历了一场艰难的飞行,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你的弟弟李让,他的办事效率和准确性,是你亲自监督培训的,他的可靠性你应该不会有疑问。”
李谦接过密信,指腹轻轻触摸着信纸边缘那被蜡密封的部分,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
他的内心充满疑虑,尽管信鸽的到来意味着重大消息,但他始终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顺利了。
这种感觉让他不安,因为在权力的游戏中,太顺利的事情往往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陷阱。
然而,当他展开信纸,细读那些字迹时,他的眉头紧锁了起来。这笔迹并非李让的,而是刘安的。
“殿下,这份密信虽然通过了特殊信鸽传递,印记和蜡封无疑,但信中的字迹确是刘安所写,不是李让的手笔。”李谦的脸色变得严肃:“李让一向严谨,若有紧急且重要的消息,他定会亲笔书写以示其重要性。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我们未知的诡计?”
“李谦,你的担心我理解。”萧鼎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随即解释道:“但考虑到事情的紧急程度,也许李让为了确保消息能在最短时间内传递出去,委托了刘安代笔。再者,信鸽身上的血迹似乎表明,它在传递过程中遭遇了困难,这更加证明了世子府当前的动荡不安。”
李谦沉吟了片刻,内心的疑虑与担忧交织,但他也知道,若此消息属实,确实是他们难得的机会。
就在这时,赵卓站起身来,李谦的谨慎让他觉得实在有些多余。
他的动作迅速且有力,眼神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殿下,我们应该立即采取行动。趁着世子府混乱未定,我们可以迅速掌控其势力范围,将生米做成熟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之中。
赵卓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还可以利用世子‘已死’的消息,向萧王施加压力,要求正式承认您的继承权。这样做的话,就可以避免节外生枝,免得二王子等人也对世子之位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