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暄立马就要答应了,侯献连忙拦住道“隐清呀!载阳还小,单纯的很你就不用逗他了,我们这是去见荣国公,怎么好第一次见面就喧宾夺主的张罗你们结拜呢,你如果真想跟他结拜,我们选个良辰吉日,先在神龛前向对着神灵祈福,在庄而重之的走结拜仪式。”
杨察本就是开玩笑,现在侯献都说话了,自然也收起调笑之语,认认真真的对着侯献说“叔父说的对,是小侄孟浪了,请叔父恕罪。”
侯献摆摆手,心里说杨察这也太会顺杆爬了,这就改口叫叔父了,行吧,反正他是杨枢相的儿子,我也不吃亏,如果他肯在科举上指点一下暄儿也是好事情,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不是要见到田雪松了吗?那可是实打实的状元郎呢。
武员更是个聪明人,知道藏拙的妙处,因此上只是跟在他们身边,该笑的时候笑一下,可从来不多话。
闲言少叙,话说这就到了驿站前了,侯献首先觉察出来驿站情况与平日不同,八成里边是出事了,他眉毛一皱,武员就看到了,对着侯献说“留守我先进去看看去。”
侯献点了点头,武员刚刚进院子,听到一声“武都尉呀,你怎么才回来呀,这里头出大事了?”
武员也是吓的一激灵,忙问“出了什么事?”
守门的侍卫听他这么问也哭了出来道“荣国公病危,武都尉呀,这可如何是好呀,昨天圣旨上说,太上皇要带着公主小公爷过来跟荣国公汇合呢?我们可怎么办呢?”
武员直接傻了眼,心里念叨“病危?他说的是病危吗?怎么会这样?我只是出去一个晚上罢了,怎么就病危了呢?”
侍卫见他呆住了,忙问“武都尉,武都尉,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武员一把推开他,忙赶出门外对着杨察道“杨副使,出事了,丹丹病危了!”
杨察一听这个,也急眼了,使劲抽了马一鞭子,他那马是龙驹后代,不走门,直接窜墙进院子了,这神技也是亮瞎了侯家父子?
侯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谁病危?丹丹是谁?”
侯献倒是第一时间就明白这是荣国公不好了,丹丹就是荣国公的小名儿,想那武员是从邢县跟着王令一同调入京师的,应该是跟荣国公交往多年了,才能够如此不顾及的叫他的小名儿,这是要出大事儿,因此上照顾侯暄道“儿呀,跟紧为父,是荣国公出事了。”
侯献对这个驿站很熟悉,熟门熟路的找到大厅,到了门口自然有殿前司的侍卫拦着呢?他上去就是一巴掌“混账东西,西京留守你们也敢拦着,还不给我退下。”
侍卫被揍后,只敢捂脸别的啥都不敢干,西京留守是朝廷大员,现在又是非常时刻,不是他小小侍卫能够抗衡的了的。
侯献闯了进去一看屋子里御史押解官就笑了,心里说“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十多年不见了,你们还干老本行呢?”
御史押解官们一看他来了,心里也暗道不好“这是冤家路窄呀!”
侯献一脸的皮笑肉不笑道“老几位呀,别来无恙呀!”
御史们押解官们见他如此也只好行礼道“卑职见过留守大人,您来的真快呀。”
侯献说“不及你们快呀,老夫听说荣国公病危特来看望,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被反捆着手臂呢?不会押解途中又故意磋磨犯人了?”
御史们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清楚了,这侯献来者不善,八成是来捉拿他们的,因此上都梗着脖子不说话。
侯献见他们如此更觉的有意思了,因此上也不搭理他们,直接问那个刚刚被揍侍卫“荣国公在哪里,待本官去见荣国公。”
那个侍卫自然不敢阻拦,乖乖的带着侯献父子去到司马丹帐篷边上,对着侯献说“大人您请进了,我们是被下来命令的,没有许可,不能随便进这帐篷的。”
侯献瞪了侍卫一眼就气哼哼的带着侯暄闯了进来。
这时候司马丹闭着眼睛躺在铺了被褥的地上,也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了无名在给他针灸。
只见那老无名边针灸边哭还边向杨察介绍情况“怒则气上,气机上逆,阻滞胸膈,发为胸痛。这一痛起来就没完没了,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想想也是可怜,这两年来丹丹很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你想必也知道勾栏瓦舍上一直有关于他的淫秽段子,说他因为热衷与勾引太上皇皇上,才搞的身体虚弱,是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孩子来的。他面上不理不睬,可一直想打破这个谣言的。这不出使前一晚上,他还跟公主努力呢?这也是他第一天赶路就如此不适的原因。
昨晚上他又亲眼见了我给那个孩子接生,并且还亲手抱了那个孩子,就遇到这种惨事儿。
御史台那些王八蛋真真不是个东西,孕妇胎位不正是臀位朝下的,我给孕妇转胎的时候,就有御史台人阻拦不许我私自救助钦犯家属,是丹丹用荣国公的身份压人,他们才不敢十分违拗的。
这不又赶上皇帝的圣旨追过来了吗?还连着发两个圣旨,我们大家伙都要集中到院子里跪接圣旨,这就耽误很长时间。钦犯自杀了,妇人也自杀殉情了,还带走孩子命,丹丹听到这消息晕倒了。你也知道,上次马车轱辘压入路上的大坑儿内,他就有心悸受惊的症状,这下好了彻底爆发了。
其实那时候的情况还好,没有现在这么严重,都是御史台这些孙子还有驿站这些王八羔子,听见丹丹说要给皇帝写奏疏,就故意鬼哭狼嚎的嚷嚷,激的他再次病发,他心口疼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呀,过几天太上皇就带着公主来了呀!”
侯家父子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在嘀咕“太上皇要来?公主要来?来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