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仄的小屋子打卷三天,又见到阳光,雪松感到欣喜舒服的吸了一口气,别的士子或面露喜色,或忧心忡忡的,都着急的离开。雪松反而一派施施然潇洒自在,只见他不急不忙的,转身成圆,上下左右全方位的瞧着贡院,被差人提醒请他赶紧离开,他笑着拱手到:“有劳了。”
非常之举必惊讶非常之人,看他许久的一个士子过来搭讪“这位书生到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呀!”
雪松答道“你也是一派英雄气概呀!”
那人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我请兄台喝酒。”
雪松答“义气相投,何妨一醉,只是今天小妹在门外等我呢,老母卧病在家,我需要先回家让她老人家安心,今天这个酒是没空喝的。”
那人道“这也容易,我们就约在三天后,花朝节那天樊楼吃酒如何。”
雪松拱手道“好!三日后王雪松必到樊楼。”
那人回礼“靳肖恭候大驾。”
雪松走出门口,就看到雪梅伸长胳膊招手,手帕被她挥动的上下齐飞,大声喊着:“哥哥在这里。”
雪松别过靳肖,疾走到雪梅身边。
雪梅道:“哥哥你好慢呀,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雪松拱手道“赎罪则个,刚刚交了一个朋友,耽搁了。”
雪梅嗔怪道“这就交了新朋友,我方才还和杨蕙讲呢,你在京城没有朋友。她哥哥将是你的第一个朋友。”
雪松看着身边一男一女,想男的就是妹妹朋友的哥哥,女的肯定是妹妹的朋友。连忙稽首到:“有劳二位久等,是雪松的过错,赎罪则个。”
毕竟是初遇杨蕙脸红到耳根,福了一福,就低头绞弄手帕了。
那位兄长问“兄台不必多礼,不知兄台考的如何?”
雪松回答“马马虎虎了。兄台你考的可好。”
那位兄长回答“试题偏难,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只能等放榜才能知道中与不中了。”
雪松说“兄台高才必能高中。”
哪位兄长回答“不敢不敢。”
雪松心道“这人真不如刚才那个靳肖爽快。”与其瞎寒暄不如快点离开吧。说道“家母卧病在床,为了不让她老人家担心,我和雪梅先回家了,就此别过。”
马车上王家兄妹在说话,雪松问道:“你是说杨蕙是杨少师的女儿,是舅妈的姐姐的女儿?”
雪梅答“是的,哥哥你不知道吗?我上次去杨家回来后就告诉你了呀!”
雪松说“是我没有想到是她。这么说你们现在是闺中密友了。”
雪梅说“算是吧,她待我挺好的。”
雪松问“所以你们就介绍自己的哥哥认识对方的哥哥?”
雪梅答“我们也是希望你们能像我们一样成为好朋友,可那个杨敞根本就没有和你说他的名字,更别提彼此是亲戚这回事了?”
雪松道“父亲病故,我们寄居舅舅家,我前途还尚未明朗,他们慎重些,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几个日娘亲可好。”
雪梅说“尚好,皇后赐给我和合如意玉佩,娘亲很是高兴,都多喝一碗粥呢。”
雪松说“那娘亲是真高兴了,太后赐给你和合如意,这是不是说你的红鸾星大动呀!”
雪梅说“讨厌!不理你了。”
雪松说“害什么羞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雪梅大了,自然是会嫁人的。”
雪梅说“你也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哥哥比我还大,不更应该娶妻吗?”
雪松说“我早呢,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要以事业为重,而立之后在娶妻也不晚的。你们女子可不同,老女不嫁,踏地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