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这个囊爬到了岸上,阿信累的直接昏睡了过去。
湿漉漉的草地,耳畔是柔弱的风声,阿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天上的星斗正盯着她看,她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事便一骨碌爬起来,看一下那个人囊还在不在,还好,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她拉了一下那个囊,有些沉,但恢复了一些力气还是能够挪动。
它跑到旁边趁着血月色捡了一些树枝,跑到船舱上讲自己的包裹找出来,同时把那些草取了出来,虽然有些潮湿,但也比湿草要强些。拿出火折子,吹亮,然后点燃了一点干草和树枝,慢慢地生起火来。火光晓亮了她的脸,她因为寒冷而颤抖的嘴唇,因为兴奋而发红的脸颊,因为期待而明亮的眼睛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散发着魅力。这些她自己当然感觉不到,她心里想的是,这个囊里一定是自己的阿牛哥。就这样,她抱着这个囊坐在火堆旁,一直到了天亮。
渔民前一晚可谓是损失巨大,很多人的船都被飓风破坏,凌晨就看到他们正在修补船只和网,有人看见阿信衣衫褴褛的抱着一个囊状的东西在那里都好奇地看了看,然而又没时间耽搁就去忙自己的了。不过大家都知道湖边的阿信在湖里拾到了一个奇怪的囊。
阿信看到众人奇怪的目光,也知道带着这个囊招摇过市总不是办法,只好赶紧背起他离开这里,很快就深入了湖畔的森林中。
找到一个僻静的小岗,将背后的囊放下,她随便采摘了些野果和植物的根茎充饥。她想在附近找一辆车,将囊运回自己家里去,然而找了很久,这里竟然没有车,连牛马都找不到,她又怕走远了这个可能是阿牛哥的囊有危险,只得赶快回来。阿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筹莫展。她一会儿看看周围,一会儿又抱着囊说会话。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开始阿信是想要打开这个囊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的,但是用短剑去刺,发现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囊根本就刺不破,而且一刺的时候里面就剧烈蠕动,好像是感觉疼痛一样。她也就不敢继续想要打开了。大概过了六七天,这天阿信忽然发现这个囊开始膨胀,将表皮都涨的硬邦邦地发亮,用手敲一敲嘣嘣的声音。这回感觉不到里面的任何动静了。
又连续几天,这囊越涨越大,几乎有两个人那么高,表皮变得越来越薄,感觉随时可能会破。阿信就像一个待产的母亲一样看着这个奇怪的囊,她把阿牛哥的衣服和行囊早就扒了下来,破碎的衣服也缝补了一些,实在太残破,只能将就了。
在一个无奈的深夜里,在篝火旁靠着囊正熟睡的阿信突然感觉囊在剧烈地颤动,阿信在梦中醒来,睁着大眼睛盯着这个囊,颤抖越来越剧烈,阿信的心跟随着这个囊剧烈地跳动着,持续了大约有半个时辰,阿信感觉这囊快要炸了一样,连忙退了十几步远,这囊终于在一声惊天动地的相声中炸裂了开来。连旁边的火堆都给崩的乱七八糟的火星乱飞。
阿信揉了揉眼睛,想要借着这微弱的火光看看到底出来了什么,可是没有看见,只得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走近了一看,一下子就羞愧地双手捂上了眼睛,眼前地上躺着一个赤裸的男子,各种器官在他眼里清晰可见,阿信虽然也到了知事的年龄,但可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羞得她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又好奇这人到底是谁,只得在手指缝中偷偷看一看。
低头看了半天,刻意不去看下身那巨物,只盯着脸看,这人非常年轻而英俊,简直是自己生平未见的美男子,年龄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五六岁,皮肤健康而完美,看长相又非常像阿牛哥,但比阿牛哥起码年轻了十多岁的样子。这真是阿牛哥么?阿信自己都开始怀疑了。她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直咧嘴,看来不是做梦。赶紧把他扶起来,见他还处于无意识之中,感觉他的气息有些微弱,便把自己烤熟的一块根茎喂给他吃,塞进他嘴里他却并不会咀嚼,阿信着急,怀里抱着这赤身的年轻男子,又喂不进去饭。情急之下她只得自己把食物嚼碎然后在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喝一口水再吹进对方的嘴里。阿信的脸这时候如果有人看见,那准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她含着眼泪,一口一口地喂着,心里想着心事,眼泪就一直流着。
不知过了多久,一块根茎喂完了,这人在她怀里沉沉睡去。她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拿过她补过的阿牛哥的衣服给他穿,她越怕碰到他的身体,越怕碰到就越碰到,简直回避不开,笨拙地穿了半天还是穿不上,最后只得把衣服给他盖在身上,自己也累得不行,将火堆拢了拢,就在他旁边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