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们,纪建民也看出了门道,盯着二人不断打量。
鹤川认识这个赵同志?
可看赵云笙对他的到来没反应,咋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听裴鹤川问。
“听到了?他们都没承认,你却跳出来,不是诽谤是什么?”
刘萍吓得魂都没了,赶紧看向纪建民求助。
“这位同志,你是谁啊?凭什么污蔑我?这是我们肉联厂的事儿,跟你有啥关系?”
裴鹤川气定神闲立在原地,也不吱声,倒是旁边的纪建民皱着眉头问。
“鹤川,你怎么也来了?”
裴鹤川看他一眼,“二叔,我过来找你,听说你在这儿,特意过来看看。”
二叔!!!
这个男同志居然是厂长的侄子?
赵云笙也吓一跳,不是,厂长好像也不姓裴吧?难道是裴鹤川表的二叔?
要早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她还上什么班啊?直接打包跑啊!
刘萍这下脸都白了,她这个人,能屈能伸,知道赵云笙有厂长侄子撑腰,她压根不是对手。
权衡利弊之后赶紧鞠了个躬,随即干巴巴笑了笑道歉。
脸上还有巴掌印,笑起来特别滑稽。
“云笙,对不起,都是婶子胡说八道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计较,婶子只是嘴巴快,其实没什么坏心肠。”
生怕被迁怒没了这个铁饭碗,刘萍撂下这句,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向主任这会儿哪儿敢吱声啊?
要早知道赵云笙认识厂长,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肖想她啊?
纪建民坐上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谁有鬼?
立马调转枪头,对准了向主任,“你呢?刚才的女同志承认了胡说八道还道了歉,你这边怎么解释?”
向主任满脸慌张,紧张得双腿发抖,手都在打摆子。
他勉为其难笑了笑,露出豁了口的牙,“厂长,都是误会……”
叩叩叩——
关键时刻,又有人敲了门。
几个便衣警察神色凝重进来,腰间还别着枪,阵仗特别大。
“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蓄意伤害和污蔑,谁报的警?”
在场的大伙面面相觑之后,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缩着脖子的向主任身上。
察觉到众人的视线,他抬起头讪讪笑了笑,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我是我。”
眼见几人朝这边过来,他又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解释。
“麻烦同志了,都是误会,我这边已经澄清了。”
赵云笙可不想就此放过他。
他上任这么几年,那些单身的女同志深受其害,以前没抓到把柄不好揭发,这会儿既然有厂长撑腰,赶紧连根拔起算了。
只要解决了向主任,那可是给肉联厂的女同志们谋福利啊。
“澄清?向主任,谁澄清了?不是你报警告我蓄意伤害和污蔑么?怎么不敢承认了?”
向主任脸都绿了,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求饶。
姑奶奶,我错了,别搞。
我不该色胆包天,更不该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他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平时揩揩油,哪知道今天会踢到铁板。
“赵同志,我……我不告了,行了吧?是我的错,我不该污蔑你。”
向主任这会儿才是真的打落牙齿和血吞,都快冤枉死了。
“你不告了?那可该我告了啊!”
赵云笙压根没想过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