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负隅顽抗尔,休要在做垂死挣扎,贤王和景定王的军队马上就到!”
唬谁呢,成衡毅想了想,知道自己必须赢,而且只能赌一次,因为众将士都看着自己。江塞羡此时人少势寡,只能走为上。趁成横毅还在摆姿势的瞬间。一跃而起,跳骑上一匹侍卫马,飞奔而出。成衡毅下令追捕,带着士兵穷水不舍。
来到一处空旷的草场,只有一个老妇人穿着极大斗篷衣服,正在田间烧着稻草取暖,江塞羡看着身后的追兵,此时的马匹也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成衡毅带追兵赶到,看着可疑的妇人,“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骑着一匹马路过。”
老妇人随手一指。成衡毅带着人马稍作犹豫,盯着老妇人的斗篷。
成衡毅将信将疑,此时他还不确定,于是拿起长剑沿着老妇人转了一圈,上下打量,老妇人有些紧张,成衡毅径直将长剑插入草垛之中。发现没有任何东西还是离去了。
待成衡毅离开,江塞羡从老妇人的斗篷后钻出,谢过老妇人留下了点银两便离开了。
回到营寨,伯赞出来迎接,江塞羡欲问杨信直的事情。成伯赞手指一拍,杨信直从幕后出来。
“江大人请受信直一拜。”
“杨将军快快请起。”
“江大人大恩大德,又救了信直一次。我杨某愿为江大人效力。”杨将军不肯起来。
江塞羡继续打感情牌:“现如今凌王无道,臣访之道路,泰都周遭多流亡载道,户口消耗,军伍空虚,库无旬日之储,官缺累岁之俸。若我军有杨将军支持,定能如鱼得水。”
信直客套:“多谢江大人!”
这时候小侍卫来报,成衡毅带着几万人马在城外叫嚣。城外,成衡毅站在马上,陈誉先在一旁老当益壮,还有许郝从蜘蛛山出关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们前来助阵。杨煜铭小跑着给成衡毅等人送来红牛饮料还有士力架。当然江塞羡这边的人手阵容可能更强大,不仅有刚刚加入的杨将军、还有成伯赞兄弟二人组,以及冢悟道士,江塞羡作为最能打的选手当然应该压轴,成列最为军中老将和陈誉先一样身经百战。
“只要不是贪生怕死的,都给你爷爷出来!”
江塞羡想要保留实力,成世曜蠢蠢欲动,提议自己来。
成世曜出来迎战与陈誉先将军大战,陈誉先有些轻蔑,两人在刀光剑影之间,陈誉先还打趣:“当年你小子还是我抱着长大的!吃我一棒!”
陈誉先今年已经八十八岁,还要替朝廷出生入死, 世曜表示同情:“陈将军这般年纪当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早些家去吧!”陈誉先紧闭双唇,不和伯赞多废话!第一棒使出,横扫擦过成伯赞的右脖子,第二棒使出,世曜身体向左倾斜,有些重心不稳,但还算能躲过。陈将军继续从头上落下第三棒,成世曜翻身下马。冢悟身怀镖针随时准备出动,成伯赞看到了藏着冢悟袖子中的暗器,略有些皱眉。不过成伯赞很快使出剑柄向陈誉先的马腿砍去。陈誉先的坐骑失了前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成衡毅唾弃, 感觉成世曜这是小人行为。立刻将陈誉先撤回。
“皇上,老臣愿稍作休整再次出战!”
“将军辛苦了,快扶将军回大营休息,这里就交给朕吧!”
江塞羡立刻派人扶回伯赞。一场下来,脸上稍微有些擦伤,陈将军感觉有些体力不支。成衡毅安排陈誉先暂时回到大本营休息。
成衡毅已经看得技痒。这时候成列站出来。成伯赞刚刚被打落下马自然有些不服气,于是想要再次证明自己,准备第二次出战,但是成列却说,“不,朕今天要亲自上阵,是朕没有管教好这个畜生!”
冢悟也上前阻拦:“陛下,还是让贫道来吧。”
成列摆手,阻止,披上铠甲,坐在白义马上,准备要与成衡毅展开一场亲人之间的对决。
战场上成衡毅有些吃惊,怎么还没死,你个老不死。放心吧,我活得会比你更久。
“你个逆子,看刀!”
“这皇位本就该传于我们,是你迟迟不肯让出,犹豫不决,还害得我们兄弟相残!”成衡毅数落着成列的罪状。
成列痛心疾首,与成衡毅挥刀相向,但父亲终究是爱孩子的,并没有想置成衡毅于死地,所以在将成衡毅手上的武器打落后,收起了长剑。
成衡毅不服气,耍剑我耍不过你,有本事近距离肉搏。许郝严阵以待,将培育的蜘蛛捏在手里。
成列还是小看了成衡毅,成衡毅骑着马绕着成列转了半圈,然后绕到马尾后。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成列回过头盯着成衡毅,成衡毅跳跃下马,扔掉武器,卷起袖子,摆好架势。
成衡毅只是想要表现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成列一一化解。还骂骂咧咧“这就是蜘蛛拳不学无术!”成衡毅露出诡异的微笑,江塞羡看着眼里,知道这绝不是成衡毅的真实水平,因为上次过招的时候,见识过成横毅的绝招。幻影蜘蛛腿,为何不用。
成伯赞总是把人想到比较美好,对江塞羡说道:“皇兄还是念及父子亲情的。”
江塞羡持保留意见,不置可否。
成列使用的是泰拳,南燕泰的拳法,融合了南北,集动植物之大成。自信从小练习树桩和石块儿,怎么能是你一个对着空气练习,偶尔练练沙袋的小屁孩能够较量。只见成列双手用粗麻缠缚拳腕,一个投摔、跌扑、飞击、头触、臀撞,成衡毅的双脚滑出几米远,更为狠毒的招式还没有使出,如撩阴和戳眼,毕竟对面是自己的儿子,如果残疾了,还要讨饭和无后对自己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待成衡毅站稳之后,许郝想要上前,“待我去会会那个老家伙!”但是被阻拦,手里掏出一只玄霸变异蛛!
成列回到营帐后,两军准备休息,明日再战。但是当天晚上军中的白义马就开始上吐下泻,查找源头竟然发现是白天随成列出战的白义马。军医过来看过之后发现是诺切拉如病毒,此病毒毒性极强,无药可解,白义马的一些呕吐物被其他马匹踩到,马蹄不到一个时辰就溃烂,和成列的白义马共同饮水的几匹马也都纷纷出现了昏迷、腹痛、呕吐、高烧等症状,成列看着白义马,发现白义马眼睛里流脓,伸出手准备上前去擦除。在最后的临终关怀时刻他呆在了成列的身边。整个马厩所有的马匹都受到感染。
成衡毅知道对方没有马匹作战, 于是剩下的问题就是骑兵对付步兵的问题。
成列则在安葬了大量的白义马匹后开了几次高层会议。他知道对付骑兵,一要先打马,然后再打人。二是要声东击西,作战中以部分兵力袭扰成衡毅后方,好让对方首尾不能相顾,三是要抓住关键,痛击要害,骑兵一旦没有了马,战斗力便下降大半,袭击马匹,可以造成军心涣散,还能打掉其机动性。这就是打骑兵的要领。
但此处的地势过于平坦,必须要找一处高地。陈堂侯作为旁听记录员在会上指出可以率领官兵们放弃泽都向南退到澜山,澜山这个地方曾是先帝祭祀的地方,然后转向澜山西南部占领高地及东南五座山即雀汉崖、太皇顶、凤鸣山、傲腊峰、地崇峰等。
除此之外还要在五座山头,选择地形,构筑工事,适时向成衡毅的马群发起猛烈攻击,避免他们骑马包围我们。
陈堂侯总结陈词:“皇上,江大人,二皇子、三皇子,陈某灼见,虽退乃进,愿我军占领高地,诱敌深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就在成衡毅和陈誉先以为成列的军队打不过自己要跑的时候,成列带着一众部队已经完成了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