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吃下后,伯赞发现视力大增,能看得见百米远的东西。
伯赞笑而不答,江塞羡虽说不想理会,但还是礼貌地回复:“这是用当地的藜麦制作的糖浆!”
得到回答后,赵卉苒眼疾手快,本想抓住小桌上碟子里的第三只蟾蜍腿,但伯赞拿起第三只蟾蜍的腿递给伯赞。
“此腿增进视力,塞羡你也吃一只。”伯赞邀请。
“太医说了,三只才能有夜视功效。”我才不吃虫子呢。说着江塞羡就将蟾蜍腿蘸上糖浆塞入了伯赞的口中。
两人眼神对视,空气显得非常暧昧,竟然有些湿漉漉的。
这顿亲密的操作看得赵卉苒成了一个小透明,军中早就传闻了两人的关系,今天她终于坐实了。忍?伯赞哥哥是我的!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江塞羡你给我等着,就冲太后想要抱曾孙这一点,你就必败无疑!
这边伯赞再吃虫子,那边扎封部队已经开始吃树皮了。
扎能翻箱倒柜,没有发现一本书卷,茶罐里只剩下一把茶叶。
于是只好去砍树木,剥下一些树皮和树叶,一起来个乱锅炖。
城内将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好饿啊。”
“水?好渴啊!”
“你屙点尿我喝。”
“干嘛要用我的尿,我自己还不够喝!”
三伏天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动都懒得动一下啊。扎封现在奉行的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来犯,必殊死搏斗!
但天气越来越热,已经接连三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
白天的繁华大街如同静夜,毫无人烟,士兵的尸体躺在路上,发出恶臭,哭喊声不绝于耳,城内病疫横行,士兵腋下和大腿间生一个硬包,然后吐黑血而死,服药无效。只要沾染黑血便会被感染。一场鼠疫下来只剩下全城两百余人。
扎封脸上蒙着纱布,遮住口鼻,蹲下来查看士兵的身体。“用过药了吗?”
“病者先于腋下股间生核,或吐淡血即死,不受药饵。”一旁的扎能也蒙着面解释。
三翘发现自己的腹部隆起,明显是有了身孕,但很快高烧,看到扎封前来看望,于是强撑着身体。
“三翘你病了,本王给你带了些吃的。”说着端来一碗肉汤。
“大王,哪来的肉汤?”
扎封沉默不语:“你只管吃了便是。”
三翘内心存疑,但在扎封的一再要求下还是硬着头皮喝下了带着血腥味的肉汤。
“大王,我腹中已有胎儿。”
扎封抚摸着肚子,怜爱地:“你不该留它。我们怕是养不活了。”
“大赐我一死。三翘宁愿死在大王的手里。”三翘跪下拿出宝剑。
要自杀你就自杀,别搞什么他杀。不如来点刺激的?暗杀?
扎封拿起刀准备收起:“不可。”
“恳请大王!给我一个痛快!”三翘再次哀求。
扎封犹豫不绝。
三翘也是性烈,在利刃下把脖子一抹。
扎封见状,抱着三翘痛哭。
扎能进来收拾尸体,告诉扎封自己已经把仆从杀掉了,可以让剩余将士饱餐一顿。
扎封知道这极有可能是黄泉路上的最后一餐。
将士吃了一顿守城以来最饱的一顿,桌上全是人肉,大家心照不宣,马上就要上路了,宁做撑死鬼,不做饿死虫。
成列这边在营帐内号令三军:“三军谨记!关内鼠疫横行,进入城内, 战马不离身,离身者必染病疫。今日攻城,必须拿下 !”
“必胜!必胜!”战士们在欢呼,仿佛已经胜利,但洛前仓关内的战士也不是吃素的。
随着成列的步步紧逼,包围圈越来越小,部队越来越逼近城池。
扎封站在城楼上眺望,一副死战的样子!
“扎封!你们只有两百人!赶快投降吧!我可保你封地爵位!”
成列轻蔑一笑。信你娘个鬼!
掐指一算,到了这年9月,东山岐军断粮已经46天。
成列命士兵冲锋,运用云梯,士兵蒙着面攀爬上云梯,各个方向的城墙下,聚集在一起准备登云梯的攻城部队多得像蚂蚁一样。部分士兵跳入城内,本打算先入城内者打开城门迎接,但没有一个士兵成功登陆。
因为扎封扎熊扎能等将士的努力死守,扎封命人在墙上凿出了两个大洞。
成列的蒙面士兵靠近,大洞内伸出一根木棍,末端绑着金钩,金钩钩住云梯,云梯不能移动,另一个洞口伸出另一根木棍,木棍末端绑着铁笼,铁笼里盛满烈火,伸入云梯中间,云梯中间燃烧,霎时如火蛇窜上云梯,火焰蔓延开来,云梯折断,成列的蒙面骑士全部被烧死,纷纷从云梯上掉下来。
而蜂拥在城下的成列攻城部队,瞬间就被熊熊大火和滚滚浓烟全部吞噬。战马身上染了火苗也立刻窜逃!
见强攻不行,成列只好下令撤退休整。
当晚,成伯赞和江塞羡在营帐中休整放松,成伯赞看着天上的圆月,好了伤疤忘了疼,虽说上次吃了这么大的暗亏,但强攻的念想又窜上心头,满面愁容:“不知何时能攻下!”离开国土多日,竟然有些思念自己的母后,还有宠爱自己的太后。
江塞羡安慰:“你睡一会儿。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伯赞略微侧头:“我睡不着。你先睡吧。”
江塞羡故意撒娇,:“你就当陪我睡一下。”不给钱那种。
伯赞:“放我下来。塞羡!”今晚我不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