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江塞羡起身,伯赞还在睡觉,盖好被子,出了帐房,感觉肚子颇饿,便去灶房找吃的。
李贵站在营地灶边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然后在砧板上处理乌狼,划开乌狼肚子,鲜血流出,用鱼肉沾血再洗净,他打算做乌狼汤。
江塞羡看到便立刻认出了此做法的毒性,因为血液中的剧毒无药可解,这有毒的鱼肉是打算给谁呢。
李贵又接连处理了二三十余只,剥开鱼皮却不沾鱼血。
区别对待!不沾鱼血怎么能鲜美!
“这位大哥, 我明明看到你前面的鱼肉沾了血, 后面的鱼咋就不沾呢?这样可不公平。”
于是一顿操作,江塞羡用竹笛撩起所有鱼肉,竹笛浸染鱼血,竹笛内发黑。
李贵顺势抢回佯装解释:“去去去去,你懂什么!吃了这鱼血浸的肉,乃不知天下鱼之味也!一鱼肉需二十条鱼血浸泡!”
江塞羡将变黑的竹笛放在身后,立马看出来了李贵的鱼宴定要毒害他人。
烧好鱼汤盛出,李贵特地在一个最左侧的碗下抹了点炭灰。
江塞羡看着李贵忙活半天一下子到了傍晚,于是心生一计。
果然到了晚上,成列帝祭酒,做道场,敬天,杨将军等随之站在身后跪拜。
成列帝接着割下头发,豪情壮志:“成殷列祖列宗在上,东山岐犯我边境, 扰民生息, 今岁讨伐之,愿黄天佑我大军,我军必胜!”
士兵齐声欢呼:“天佑我军,我军必胜!天佑我军,我军必胜!天佑我军,我军必胜!”
成列帝带头端起一碗酒,敬士兵。
李贵和几个人分头盛出鱼汤分给士兵,士兵们开始食用鱼头汤, 李贵手忙脚罗地分汤,江塞羡扮小侍从分到一碗汤抹上黑炭,然后将汤和放在桌子最左侧的碗兑换。
费公公和李贵对视,李贵视线看到最左侧的碗,点了点头。
费公公给二皇子帐房中端来鱼汤:“趁热喝吧,二皇子,等下又要赶路了,入了夜天气可就凉了。”
伯赞想也没想喝下。
李贵来到灶房收拾,忙活半天,自己到没吃上一口,一看锅中还有一点残羹冷炙,便端起一口下去。
费公公恰好出现,手里拿着一副碗筷,是二皇子吃好的,李贵以为是来和自己抢食,赶忙盖上锅盖:“费公公给小的留点吧, 忙了一天, 一口热汤都没喝上。”
费公公将碗筷一放:“瞧你这点出息!这毒什么时候发作?”
李贵边吃边回答:“快则半个时辰,慢则四分之一日。”
费公公拿出袖子里的银两,嘴角邪笑:“赏你的,拿去吧。”
李贵一高兴,将银子放在嘴里咬,嘴里的鱼肉还没吞下,银子瞬间发黑。
费公公看着发黑的银子,李贵慌了神, 嘴角抽搐,立刻口吐白沫。
李贵手指头深入嘴巴,往里抠出对着费公公的屁腚,含糊地说着:“粪——粪——”
费公公手足无措,双手颤抖:“都什么时候,你要屎做什么?”
“尿——尿——”李贵拼命抠着嗓子眼。
费公公一下子明白,原来李贵是要屎尿催吐,但灶房建造的位置一向离茅房较远,为的是不污染水源,粮食, 如果跑到茅房取粪怕是来不及。
一不做二不休, 费公公,提起裤子,解开衣带,蹲下往李贵的嘴巴倾泻而出。
费公公一脸轻松,慌忙站起。
李贵满口屎尿,哗啦哗啦往外吐出, 费公公不让其浪费清水,冷冷地让他拿树叶擦嘴。
李贵碍于费公公的面子,自知事情搞砸了,可是什么时候掉包的呢?
难道是太后派人暗中保护?躲在暗处的江塞羡暗自偷笑,费公公以为是太后的人,所以也没有再动过其他非分的念头。
江塞羡低调地活跃于营帐中,一行人就这样来到了一个叫沪佚的地方。
沪佚位于南燕泰的境外,东山岐境内,但这里生活着很多闵人,由于处于两国交战的区域, 这里大多是老弱病残,以及很多寡妇,路上还躺着横尸饿殍,看见军队的人,有一些便上来抢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