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面对着云逸尘那仿若实质般汹涌燃烧的怒火,双脚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声音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声嘶力竭地喊道:“云逸尘,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天枢府的圣子,我爷爷是天枢府太上五长老钟鼎天,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今日所为,定不会饶过你!”
云逸尘面色冷峻如冰雕,双眸中闪烁着凛冽的寒芒,犹如寒夜中的星辰,死死地盯着钟天,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那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退缩,只有无尽的愤怒与坚定。“哼!”他冷哼一声,声若洪钟,在这片空间中回荡,震得周围众人耳中嗡嗡作响,“你也会害怕?当初对我女儿云璃口出狂言、肆意羞辱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下场?莫说是你,就算是钟鼎天亲至,我云家也毫无惧意,今日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言罢,云逸尘周身灵力涌动,衣袂猎猎作响,他缓缓抬起手掌,掌心之中,光芒闪烁,恐怖的能量迅速汇聚,如同漩涡一般旋转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似乎要将这一方天地都吞噬其中。
钟天望着那逐渐成型的可怕力量,眼中的惊恐之色愈发浓郁,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也在咯咯作响,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一连串含糊不清的音节。最终,他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大叫:“云家,我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死!”
云逸尘眼神一凝,毫不留情地猛地轰出这一掌。刹那间,天地变色,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坠落的星辰,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着钟天疾驰而去。光芒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众人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胸口。
钟天身旁的那些小喽啰们,此刻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眼神空洞而绝望,他们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他们心中清楚,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自己等人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稍有不慎,便会在这股力量下化作齑粉。
就在众人以为钟天此番在这等力量之下,必然陨落之际,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震得众人耳鼓生疼,灵魂都为之颤抖:“好一个药家,好一个云家,竟敢对我孙儿下此毒手!”
药无尘听到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体猛地一僵,眼中满是惊恐与担忧。他转过头,急切地对云逸尘说道:“云家主,钟鼎天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无助。
云逸尘神色不变,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仿佛根本没有将这即将到来的危机放在眼中。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如松,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自信与威严。“来了又何妨?”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如同洪钟大吕,在这片天地间回响,“我云家岂会怕他!今日之事,我云家占理,就算是天枢府又能如何?”说罢,他抬眼望向那烟尘弥漫之处,目光深邃而锐利,高声道:“钟老,你这宝贝孙子先是调戏我女儿,做出这等无耻之事,难道这天枢府圣子就是如此德行?今日我倒要问问,这天枢府圣子的择选标准,莫不是都是这般下作之徒?”
烟尘渐渐散去,只见钟鼎天身着一袭黑袍,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单手拎着钟天,钟天在他手中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钟鼎天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而压抑的气息,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因为他的存在而扭曲变形。他冷哼一声,声音犹如闷雷滚动,震得众人脚下的大地都微微颤抖:“我天枢府的圣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云家莫要太过分!”
云逸尘眼中寒芒一闪,犹如夜空中划过的闪电,锐利而冰冷。他向前迈出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攀升,与钟鼎天的气息在空中相互碰撞,激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钟老,莫不是以为我云家真就这么好欺负?”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嘲讽,“今日我若不出手教训这个狂徒,日后我云家还有何威严可言?我云家虽向来低调行事,但也绝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钟鼎天仰天大笑,笑声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无尽的愤怒与不屑。“云家的威严?”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神冰冷地看向云逸尘,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哼!你云家虽有些势力,但别忘了,那是我天枢府默许的!若没有我天枢府在背后撑腰,你云家不过是这世间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还敢在我面前谈什么威严!”
云逸尘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不羁。“我云家只是不屑与天枢府争那些虚名罢了,莫不是真当我云家怕了你们?”他双手抱胸,眼神坚定地直视钟鼎天,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我云家之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今日之事,我问心无愧!”
钟鼎天眼神一眯,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只即将扑食的猎豹。“怎么,你这是想与我天枢府一较高下?”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一般,周围的温度都似乎因为他的这句话而降低了几分。
云逸尘毫不退缩,昂首挺胸,身上的气势愈发强盛,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若天枢府非要试试我云家的深浅,我云家自当奉陪到底!”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誓言一般,在这片天地间久久回荡。
钟鼎天身上气息陡然爆发,天门境后期的强大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如同一股汹涌的浪潮,向着四周席卷而去。众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一些修为较弱的人甚至直接被这股压力压得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今日,我便带孙儿离开。若有人敢阻拦,不妨试试!”钟鼎天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眼神中充满了警告与威慑。说罢,他带着钟天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和一群心有余悸的众人。
云逸尘微微摆手,示意众人让其离开。随后,他缓缓落地,身姿依旧挺拔如松,没有丝毫的疲惫与狼狈。他转过头,看向药无尘,神色关切而真诚。“药家主,钟天虽被重伤,但以他的性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再次报复。”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丝担忧,“你且放心,若有什么情况,随时告知我,我云家定会前来相助。我云家与药家世代交好,绝不会坐视不理。”
药无尘满脸感激,眼中闪烁着泪花,他快步走上前,双手紧紧握住云逸尘的手,声音哽咽:“有云家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多谢云家主!今日若不是云家主,我药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份恩情,我药家铭记在心!”
云逸尘拍了拍药无尘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不必如此,我也不过是答应了某人的请求罢了。”接着,他又看向药灵儿,脸上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长辈的慈爱。“药灵儿,你这丫头,今日之事也算是因你而起。你要谢我,不如好好考虑考虑我父亲说过的话,与我儿云鳞结成道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