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王小虎屁颠屁颠的跟着父亲喂猪。猪圈里的两头猪哼哼的叫着。大肥屁股沾满臭泥汤在猪圈甩来甩去的。

王小虎指着其中一头说，爹今年过年就宰这一条。

宰那条肥的。王河说。

那肥的肉不好吃，一咬一嘴油，腻，那肥得养的时间长，肉还柴！王小虎流着口水说。明年开春猪价会涨，留着这条肥的还能多卖钱。

你怎么知道那条肥猪肉柴，你又怎么知道明年开春猪价会涨。王河问，小孩子知道什么，瞎说。

我怎么知道，王小虎想，我又回到了五岁我又重新活过了一回。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王小虎兴奋的蹦起来大叫，活了，活了。

小虎，小虎。妈妈宋桂花再叫自己。王小虎不理。

不带着自己，一个人偷偷回了姥姥家，王小虎赌气不理妈妈，跟着王河喂完猪往院里走。妈妈一手拉住小虎，一手掏兜。别拿糖哄我，我不吃。

宋桂花伸进兜里的手一下子停住了，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兜里有糖。

发现自己未卜先知王小虎得意的笑了，想起之前因为这事不理妈妈好几天妈妈还伤心了好久。王小虎跑过来把手伸进妈妈兜里把糖掏出来，剥了一块放在嘴里说，下次你要不带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妈妈一把抱起王小虎，在王小虎脸蛋上亲了亲，臭小子。说着抱着王小虎进屋了。

五岁的王小虎该上学前班了。

学前班就在山下的村里，村大队腾出一间屋子给学前班孩子用，从山上走到山下有二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