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
“难道,称号提升,能提升一级忍耐力?”赵太虚喃喃自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自己不那么疼痛。
收走账本,赵太虚不敢久留,王七府的混战,估计要死不少人才能结束,他没办法参与其中,毕竟杀人或者被杀,都不是他意愿的,虽然郭成才临死前的遗愿是杀了王逸风,但以他现在的实力,哪怕是投机倒把都不可能杀的了。
“希望巡城司和巡城卫的人能压制了他们,这样,我还有喘息之机,否则王家势必会借此机会上位,甚至除掉我,哎!”赵太虚有些疲累,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很难受。
黎明还未降临,赵太虚回到老宅,直接去到厨房,将糙米煮成粥,然后搬运到大门口。
善值还是要持续增加才好。
王七府门口,双方死伤无数,李震天和王逸风皆受伤不轻,两人旗鼓相当,直到有高层觉得这个程度的试探足够了,方才出面调停。
双方罢战,但《血功》仍旧不见踪迹,而且他们找到了风不平的尸体,脑袋几乎搬家,王逸风默不作声,对于赵太虚这个人,他还是小看了,他能伤风不平,甚至杀风不平,这都不是普通开窍境能做到的,这说明赵太虚还有一些他们没有掌握的底牌。
“赵家终究还是有些底蕴,他爹是曾经的第一人,自然留了不少东西给他唯一的儿子。”王逸风暗自猜测道。
双方各自罚款一万灵石,此事暂时告一段落,但既然已经在开始试探,显然不可能就此停止,只是高层为了不直接掀桌子,使的一些小手段罢了,而这种小手段和试探,还会继续。
李胜江也不轻松,被王凌空纠缠很久,不仅没办法保护赵太虚,自己也受了一点轻伤,毕竟王凌空只是身法诡异,实际战斗力并不强,也算是一种平衡。
回到衙门,被仵作老头包扎了一下。
“王凌空是王十府府主,亲自下场给王逸风当打手,倒是让人意想不到。”李胜江冷冷说道。
“也许只是试探,王凌空本就和你有过节,这个时候出面,无非就是借王逸风的势,公报私仇罢了,你当他真敢当面跟你作对?十府没有那种霸气。”
“此人身法了得,不是易与之辈啊。”李胜江在他手上吃了亏,由衷感叹,虽然修为一样,但终究不及对方灵活多变。
“不谈他,赵太虚如何?”仵作老头问道。
“这小子,深藏不露,以开窍境杀了一星聚气境,不简单啊。”李胜江说道。
“他杀的一星聚气境不少,王十二府府主还是黄府高级家丁,多一个似乎也不足为奇。”
“不,前面两个,是出其不意,偷袭而成,这个应该是正面搏杀。”
“应该是?为何这么说?你没有亲眼看见?”
李胜江摇摇头,说道:“风不平扑杀而来的时候,王凌空将我缠住,我没法分心去看,但感知中,赵太虚直接逃走,不过他的速度不是风不平的对手,逃肯定是逃不掉的,只是赵太虚到底如何杀了风不平,我确实没有亲眼见到。”
“那就还是有可能偷袭,赵太虚此人心机深沉,阴险狡诈,断然不会做正面厮杀的事。”仵作老头瘪瘪嘴,一切发生在阴暗之中的事,都会被冠以“阴毒”的名义,仿佛赵太虚就是“阴毒”的代名词。
“不管如何,他杀了风不平,王逸风也不会就此作罢,既然已经正面开战,虽然明面上被调停,但背后还会继续,我在想,王七府和巡城司虽然止戈,但现在蹦出来的王十府恐怕会和巡城卫斗起来了。”
“这是必然的,王氏有意插手落霞城的一些权力事务,自然要有拿得出手的能力和手段,他们怎会甘心久居人下?老夫猜测,王十府的手段不会直接明目张胆的针对巡城卫,但制造一些麻烦、混乱或者其他事件,应该是有可能的,如果你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些麻烦,王氏高层就会拿出来说事,以不善维稳等话题压巡城司换人,而换的人,或许就不再是李家人。”
“哼,王氏真以为人多就能成事?除非他们能压得住城主府。”李胜江低声喝道。
“是,他们目前确实不能压制城主府,如果,下面都是王氏的人,城主府的指令如果得不到响应,那就是废纸一张,被架空的城主府,你觉得还算城主府吗?李家势力确实比王氏高,但不是碾压性的高太多,你又是否会认为李家为了权力,会滥杀无辜,将王氏杀光?他们现在一盘散沙,尚不足为惧,一旦整个王氏凝聚起来,李家未必能抵挡。”
“不是,你说那么多干什么?那是高层该头疼的事,关我什么事?搞的好像我能改变格局一样。”李胜江蹙眉说道。
“老夫的意思是,你这里不能打开王氏进入实权层的口子,明白吗?哎,应对王十府,如果你差点火候,老夫有个方案。”
“什么方案?”李胜江询问道。
“赵太虚,他心思缜密,有大局意识,应对王十府,应该没有问题,毕竟王十府可比不上黄府,他能在黄府混的如鱼得水,自然能轻易摆平王十府的算计,眼下他本人必然不安全,王逸风不会放过他,他孤军奋战,面对王七府的压力更大,这个时候,把他拉进来,你帮他处理王七府私底下的算计,他便明面上帮你搞定王十府,一举两得。”
“一举两得?这只不过交换利益而已,哪里有一举两得?”李胜江冷哼一声说道。
“老夫所说的一举两得,便是要让他处在明处,而巡城卫则隐藏于暗处,如此一来,他在明面上与王十府交锋,可谓是抛头露面,这难道不是替巡城卫背起了黑锅吗?不论结果是好是坏,这个责任都由他来承担,而我们只需在暗地里协助他应对王七府的算计,并未将此事摆到台面上,所以,王七府即便得知甚至心中不满,也无法直接对巡城卫下手,只能将这笔账算到赵太虚身上,如此一来,无论是面对王七府还是王十府,实际上都是由赵太虚充当了挡箭牌,你说说看,这是否称得上是一举两得呢?”仵作老头阴恻恻地说道。
李胜江一愣,思维瞬间活跃起来。
“我没发现,你居然如此老谋深算,你不会对我也这么算计过吧!”李胜江怀疑的神色看向仵作老头,口吻带着质问。
“那不能,老夫不管怎么说,也算李家人。”仵作老头淡淡说道。
“最好是没有,那你说,怎么拉赵太虚入局?他现在应该能猜到自己的处境,甚至能猜到巡城卫的处境。”
“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他会自己来,而且就在今天,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也需要靠山,而能依靠的只有黄府和巡城卫,黄府不会和任何家族结怨,故而他能找到的靠山只有巡城卫。”仵作老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胜江点点头,不管如何,巡城卫暂时不能毁在自己手里,至于高层的较量,他没法指手画脚,他能做的就是守住现在的一亩三分地。
一如既往的上班,但赵太虚心绪不宁,总感觉周围很多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
这种状态,就像是整个落霞城都是敌人,而自己就像这群敌人里面的卧底一样,还是那种即将暴露的卧底。
数次经过巡城卫衙门,赵太虚都会驻足,他很想走进去,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试图寻求保护,但他心里也清楚,巡城卫没有义务保护自己,毕竟自己的价值,似乎已经完全被压榨干净。
直到第五次经过巡城卫衙门时,赵太虚实在无法承受那种感觉,便走了进去,没有价值就创造价值,哪怕画个大饼也行,只要能帮自己度过难关。
宛如常客,直接来到后堂,推门而入,只见李胜江和仵作老头正坐在里面喝茶,似乎很是清闲。
“李头儿,你真是好有闲情逸致啊,还有心情喝茶?”赵太虚决定先下手为强,给他们带来一份迫在眉睫的压迫感。
李胜江放下茶杯,淡淡说道:“为何没有?虽然我巡城卫死伤严重,但王七府也并没见的比我好太多,两败俱伤罢了。”
“但你们没拿到《血功》,就甘心吗?”赵太虚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结束的原因,是高层介入,至于《血功》,至始至终没有出现。
“他王氏,可不敢公然修炼那玩意儿,一旦没控制住,修炼者可不会分是王氏还是其他家族,谁的血都会吸。”李胜江有恃无恐,而且如果出现吸血事件,城主府终究还是会出手,不会让局势恶化。
“可,你们两家的纷争,既然出现了,肯定不可能轻易结束,哪怕有高层介入,我认为,私下的斗争还会发酵。”赵太虚肯定的说道。
“说的也是,那个突然出现阻止我的人,是王十府的府主王凌空,他恐怕会下场制造一些麻烦给巡城卫。”李胜江深深吸了口气。
“不错,既然如此,你怎么还有心情喝茶?”
“正所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还没发生的事,我着什么急?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急吧,你杀了风不平,虽然这种事,巡城卫不会抓捕处罚你,但王逸风可不是个吃亏不作声的主儿,他应该还有后手针对你。”李胜江咧开嘴角说道。
“李头儿,是,我承认,我一定会被针对,而且来势只会一次比一次凶猛,我招架不住,我今天来,就是想寻求帮助。”
“呵呵,赵太虚啊,我巡城卫死伤惨重,现在新的衙役也还没招到,恐怕帮不了你什么,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李胜江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不,我需要你的帮助,钱不是问题,你想怎么算?”赵太虚逼近桌面,紧紧盯着自以为是的李胜江,他知道李胜江这激将法无非就是利益。
李胜江摇摇头,说道:“不是钱的问题,你的对手是王七府,而王七府是巡城司层级的存在,我一个小小巡城卫衙门不是对手。”
“不,我知道你可以,明面上,王七府不会再有动作,只会私底下动手,比如晚上突袭我老宅,当然也有别的可能,我知道,针对这种藏在暗处的算计,巡城卫是有能力解决的。”
“不是,赵太虚,不管你说的正确与否,我不要你的钱,那自然不会帮你这个忙,你听明白了吗?除非……”
“李头儿,我们之间别这样,好吗?我们都坦诚一点,你说,需要我做什么?”赵太虚问道。
“那好,钱,我可以不收你的,但刚刚我也提到了,王十府可能会制造一些麻烦,我需要你解决王十府制造的麻烦,当然我还可以给你一个身份,巡城卫衙役的身份,至少,有了这一身皮,你可以很方便的做一些事。”
赵太虚脑海疯狂旋转,明明这里面是等价交换,但他却深刻的发现,这里面藏着更大的危机,这相当于要直面王氏两座府邸。
“好,我答应。”赵太虚明知道被算计,但还是没办法拒绝,眼下孤身一人,确实独木难支,有了巡城卫这个靠山,至少还有周旋的余地。
仵作老头和李胜江两人的脸,同时露出一抹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