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繁已经死了,蒋成礼和周月也迎来了他们的报应,下一个就是夏铭阳,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而我……也会用我的余生来赎罪。”
“你不要说‘没关系’,不要原谅我,等我见到你,再亲自赔罪。”严暮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一丝微风轻抚着她额前的碎发,又风干了她的眼泪。
严颂雨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那阵风,似乎是她?
严暮哭得更厉害了,“不是说了不要原谅我吗?你怎么这么傻,我不值得被原谅,我不值得救赎,我是罪人……”
“暮暮!”严颂雨看着严暮晕倒,担忧地惊呼出声,但伸去扶她的手只穿过了她的身体。
严暮颓废地坐在严暮身边陪着她,祈求着有人来救救严暮,然而——就像她眼看着菲菲死亡一样,她现在也只能眼看着严暮倒在冰凉的地上无人问津。
不一会儿,天空飘起了细雨,又逐渐变大,成了倾盆大雨,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严暮还是没醒。
严颂雨飘到了她身上帮她遮雨,但一切都是徒劳。
一直到天黑,守墓人巡夜,才发现了严暮,把她送去了医院。
“水~”
“暮暮,你终于醒了!”哪怕没人听见,严颂雨还是激动地喊了出来。
昏迷的严暮微微转醒,温水被递到了嘴边,她吞咽了好几口才看清喂水的人是严炳华。
“爷爷,怎么是你?你怎么没好好休息?”
严炳华把她按在床上,生气地说:“你还说我,你自己怎么回事?你知道你昏迷了几天吗?”
严暮一脸茫然。
“三天,整整三天,高烧不退,我都怕你醒来变成了个傻子,你妈妈已经……”严炳华说不出那两个字,声音已经哽咽了,“你又这样,你是要爷爷的命吗?”
严暮慌了,努力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爷爷,我的身体我清楚,我没事,你别担心。”
“还在逞强!”严炳华瞪了严暮一眼,才道:“医生说你精神压力过大,诱发了偏头痛,还没好好吃饭,胃里只有酸水,这才晕倒了,又淋雨受寒,高烧了三天。”
“就是,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呢?”严颂雨也跟着数落,她还想起了严暮刚出生时,身体有些弱,每次她咳嗽一声,她都能担心得一整晚睡不着觉。
严暮看着严炳华眉宇间的担忧,温声道:“爷爷,我身体好着呢,真的不会有事的,我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不管你有事没事,这几天都给我好好休息,我也陪着你。”严炳华给严暮掖了掖被子,握着严暮的手,“我知道你因为你妈妈的去世难过,我也老了不中用了,公司的事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还要调查你妈妈的事,辛苦你了。”
“不辛苦,爷爷。”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爷爷陪不了你多久了,你弟弟不成器,以后严家只能指望你了。”
“爷爷……”严暮鼻子一酸,扑进了严炳华怀里,“你别这么说,你要好好的,你还要陪我好久好久,我一个人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