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嫤听闻,柳眉微蹙,眼中闪过一抹惊惶,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轻声问道:
“可有确切证据?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坐实,必将引起朝堂动荡。”
裴轶渊微微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份密函,递给姜珝嫤:
“这是密探搜集来的部分证据,虽尚不完整,但足以证明其心不轨。
另,关于先前裴妲己的逃狱,估计都有太子的手笔。
墨宴暗中联络了一些地方将领,还有不少江湖势力也被他拉拢,其势力范围正在悄然扩张。”
姜珝嫤、站在一旁,闻到此言掌心暗暗抓紧:
“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也不能将此事告知皇上?”
裴轶渊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贸然告知皇上,若证据不足,恐会打草惊蛇,反而让墨宴有了防备。
我们需进一步收集证据,同时也要加强自身的防范,以防墨宴狗急跳墙。”
姜珝嫤微微颔首,赞同道:
“兄长所言极是。
我们先不动声色,暗中观察墨宴的一举一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将此事揭露。
在此期间,府中也要加强戒备,确保安全。”
裴轶渊轻轻握住姜珝嫤的手臂,眼神坚定:
“珝嫤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会尽快安排妥当,确保万无一失。”
姜珝嫤、倒是觉得无所谓。
只是,高家高梦琪何家何静诗,都跟她这般相熟,就怕太子和裴妲己联手、
动不了她就拿她身边的人出手、
这种结果,她接受不了!
只可惜,两人谈完话,裴轶渊刚踏出书房,还未及换下身上的衣衫,便听闻墨少白派人来请。
他神色微微一凛,那深邃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宛如夜空中的寒星、
转头看向姜珝嫤,目光中带着一丝歉意,但这歉意之下,是那无法掩盖的坚毅与果敢:
“看来又有要事,这饭怕是吃不上了。”
此时的裴轶渊,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
仿佛能掌控这世间的风云变幻,那气场之强大,让人不敢直视。
姜珝嫤轻轻点头,眼中满是理解:“兄长放心去便是,正事要紧。
我让绿枝给你准备些干粮带上,好歹垫垫肚子,别饿着了。”
说着,便招手唤来绿枝吩咐了几句。
裴轶渊微微摇头,神色中透着几分急切,那剑眉微微上扬,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不必了,时间紧迫,本将军这就走。况且墨王府也大把有得吃。”
说罢,他快步向门口走去,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叮嘱道:
“近日府里要加强戒备,你也多加小心,若有什么异常,立刻派人通知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能穿透人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姜珝嫤应了一声,走上前为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袖口,轻声说道:
“我知道的,你也要注意安全,别太操劳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手指轻轻抚平袖口的褶皱。
裴轶渊轻轻握了握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转身随着墨少白的人匆匆离去。
一路上,裴轶渊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着墨少白此番相邀的目的。
深知近来局势微妙,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墨少白此举必定不简单。
他加快了骑马速度,神色愈发冷峻,眼神中透露出犀利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应对各种可能情况的策略。
每一步都迈得坚定有力,脚下的尘土似乎都不敢沾染他的衣角、
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自信,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不多时,便来到了墨少白的府邸。裴轶渊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稳步踏入府中。
墨少白早已在正厅等候,他端坐在那张雕花轮椅之上、
轮椅的把手和轮子边缘皆镶嵌着熠熠生辉的宝石、
在厅内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冷硬的光芒,彰显着其主人的尊贵不凡。
一袭玄色锦袍裹身,袍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暗纹,那纹路仿若神秘的古老图腾、
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似在低语着往昔的荣耀与权势。
见到裴轶渊踏入厅中,他立刻转动轮椅迎了过来,脸上笑容未达眼底:
“子渊,可算等到你!
有件棘手之事,非得你我共同商议不可。”
尽管他极力保持着沉稳,坐姿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腿上、
周身散发着久居高位者的矜贵之气,可在裴轶渊那强大气场的无形压迫下、
还是略显底气不足。
裴轶渊刚一现身,便似带着一阵风,吹动了厅内的帷幔。
他身形高大挺拔,身着一袭藏蓝色长袍,衣料质感上乘,触手生温、
领口和袖口处用金丝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
玉质温润细腻,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与他身上冷峻的气质相互映衬,更显其威严尊贵。
他微微拱手,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大气,不卑不亢地说道:
“何事如此着急?”
裴轶渊声音低沉醇厚,在厅内回荡,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墨少白、
仿佛能穿透他的表象,直抵内心深处,看穿他的每一丝心思。
墨少白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那灼人的目光,随即笑着抬手示意裴轶渊入座、
同时向身旁的葛亮使眼色,侍从们立刻手脚麻利地端上茶盏,动作谨慎而恭敬。
茶盏是用上好的白瓷制成,边缘描着金边,杯中茶叶舒展,香气袅袅升腾。
墨少白一边说道:“近日我得到消息,太子那边似乎又有了新的动作,我们之前的计划恐怕要有所变动。”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
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悄悄观察着裴轶渊的反应、
试图从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然而裴轶渊始终神色自若,泰然处之,让他一无所获。
裴轶渊心中一惊,面上却如深潭止水,波澜不惊。
他从容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温润,却无法驱散他心头因太子之事涌起的阴霾。
他将茶盏缓缓放下,那手指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掌控全局的自信与从容。
他凝视着墨少白,开口说道:“太子又有何举动?你打算怎么做?”
眼神看似平静无波,实则脑海中已如电闪雷鸣,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各种可能的情况和解决方案在他的大脑中迅速切换、
整合,他周身散发的霸气愈发浓烈,仿若实质化一般、
让整个正厅都仿佛笼罩在他的威严之下,相较之下,墨少白的气场稍为平和。
“若是太子剑走偏锋,本王定以身入局……你在我后方……”
墨少白的声音掷地有声,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与果敢,那眼神中的坚毅之光、
仿佛能穿透这厅中的一切阻碍,直射向那未知的朝堂风云深处,让人毫不怀疑、
一旦局势需要,他必将以雷霆之势扭转乾坤、
守护这一方天地的安宁与秩序,扞卫属于他的权力与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