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昏暗的大理寺牢房内,裴轶渊面色冷峻,目光如刀般审视着姜氏、
然而姜氏只是瑟瑟发抖,言辞闪烁,未吐露出丝毫有用信息。
与此同时,裴骍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踱步,听闻长公主墨沐澞几番营救姜氏无果,眉头皱得更紧。
大理寺卿邵珈辰那急于将姜氏处死的模样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他深知其中隐秘绝不能被揭开。
于是,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裴骍的心腹之人悄悄潜入大理寺。
他们身形鬼魅,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将一个事先准备好、
与姜氏身形相仿的女子送入牢房,而真正的姜氏则被悄然带出。
大理寺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姜氏被裹在一件厚重的斗篷里,匆匆钻进马车。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在夜色中向着京城城门疾驰而去。
裴骍站在阴影中,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松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看到姜氏远离京城是非之地。
然而,在京城外的一处偏僻小道上,姜氏乘坐的马车正全力飞奔。
姜氏紧紧抓着车帘,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裴轶渊率领着飞虎神鹰督察营的将士们如黑色的浪潮般席卷而来。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映照着裴轶渊冷峻的脸庞和坚定的眼神、
也将姜氏绝望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姜氏本想趁着夜色笼罩,往蜿蜒的官道,在数名护卫的簇拥下,乘坐马车匆匆逃离京城。
但,此刻马车颠簸,姜氏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
不时撩起窗帘望向后方,双手紧紧揪着衣角。
直到,前方突然马蹄声如雷,裴轶渊率领一队人马疾驰而来,火把的光亮将道路照得通明。
裴轶渊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表情冷峻严肃,目光如炬地盯着姜氏的马车。
“停车!”裴轶渊一声断喝,声震夜空,其身后的士兵迅速散开,将马车团团围住。
裴轶渊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似霜,双眸犹如寒潭深不见底,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护卫们紧张地拔刀出鞘,气氛剑拔弩张。
林殊,直杀到姜氏马车前!
目光警惕地看着裴轶渊。
仿佛只在等他一声令下。
裴轶渊骑在马上,手中缰绳紧握,冷冷地注视着马车。
双腿一夹马腹,缓缓走近姜氏两步,那马靴上的马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坐下的高头大马随着他的方向,靠近姜氏所乘坐的马车。
吐字如刀:“姜夫人坐在轿子里不肯出来,是觉得被人看着死、太难看?!
还是喜欢坐在轿子中自焚?!”
轶渊面色冷峻如冰雕,双眸似寒星般锐利,每一个字从他紧抿的薄唇中吐出,都仿若携带着凛冽的寒风。
他的声音低沉而雄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洪钟在寂静中敲响,声波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微微颤抖。
此时,姜氏在马车中再也忍不住,她“
扑通”一声跪到车门前,双手伸出车帘外,哭喊道:
“渊儿,我虽不是你生母,但这么多年也有养育之恩,你怎能如此绝情?
当年你初入侯府,我也曾悉心照料,为你挡去诸多风雨,那些日子你都忘了吗?”
姜氏瘫坐在马车前,身体瑟瑟发抖,双手捂着面,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声音颤抖且悲戚。
虽然,泪流满面,妆容早已被泪水冲花,眼神中虽满是哀求,却难掩一丝狡黠与虚伪。
想当年,她收养裴轶渊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在侯府多添一份助力、
那些所谓的悉心照料,也不过是迫不得已做给旁人看的表面功夫、
背后实则利用裴轶渊是个男丁,让他在府中为自己的私欲冲锋陷阵。
每一次看似为他挡去风雨,实则是将他推向更复杂危险的境地、
只为巩固自己在侯府的地位,排除异己。
“侯夫人,本世子劝你,莫要再做无谓挣扎。”
话语简短,却如利箭,直直穿透姜氏的哭嚎与哀求、
“我等按律行事,岂会因你三言两语而改辙。”
他边说边越下马匹,向前逼近,那沉稳而有力的步伐、
似踏在众人的心尖之上,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仿佛都承受着千钧之重,身后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
仿若他不可一世的气场在肆意张扬,令周遭之人皆不敢直视,只能在他的威压下噤若寒蝉,
裴轶渊神色冷漠,仿佛她说的都是他预料中的废话、
所以面无表情听她说完依然冷峻,他沉声道:
“何况,如今你涉入大案,我身为督察营将士、
必须依法办事,若你真有冤屈,回大理寺自可辩解清楚,这般出逃,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姜氏抽泣着,声音愈发悲戚:
“渊儿,你不知道大理寺已经判了我死刑、
我一旦回去便是死路一条,他们不会给我机会辩解。”
她心里却在暗自盘算,只要能逃脱这次抓捕,就能投奔自己的同谋,继续见不得人的勾当、
至于裴轶渊,她只当他是脚踏石!
等她回来,等她的裴妲己回来,一定手握重权弄死他和姜珝嫤那个贱人!
“我只盼你念在往日情分,放我一条生路,我定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绝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裴轶渊身旁的一名副将忍不住道:
“将军,侯夫人如此哀求,或许真有隐情,我们要不要……”
裴轶渊抬手打断他的话,这里的人到底都是皇上的多。
否则以他的能耐,就凭姜氏对姜珝嫤的所作所为、
早够他砍她一万刀!
缓缓说道:“我等只看证据与国法,私情不能乱了公义。
侯夫人,你若还不肯就范,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士兵包围圈又收紧了几分,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裴轶渊说着,走近了姜氏两步,用两个人能听见的语气一字一顿冷道:
“侯夫人,这番出逃,应该是想投奔裴妲己?!”
轰!裴轶渊这话犹如五雷轰顶……在姜氏头顶炸开,迟迟无法回缓。
惊得姜氏脸色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无意识地在身前挥舞,近乎癫狂地尖叫道:
“你怎么知道妲己?!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对她怎么样!”
“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对她怎么样!”
她培养的裴妲己,本是她隐藏在深处的底牌、
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精心雕琢,悉心教导、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她献给皇上或者太子做妃子,届时,整个天下都将在她的掌控之中。
国师早说了,这件事,在她下月生辰前都不能说。
更不能让她暴露在众人面前,否则一切都将有变数。
姜氏慌了,狂了!声音尖锐!
狂骂裴轶渊……:
“裴轶渊,你这无情无义、冷心冷肺之人!妲己乃是你的亲妹妹,你怎敢对她有半分不利?
你莫要以为自己如今威风凛凛,待我爹归来,定叫你后悔莫及!”
裴轶渊依然面不改色,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波澜、
冷峻如冰雕,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仿佛能将姜氏的嚣张气焰瞬间冻结。
“侯夫人,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你与姜氏一族所犯下的卑劣之事、
自有国法惩处。
我身为督察营将士,只遵循公正与律法,岂会因你这几句胡言乱语改变。”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回荡,似重锤敲击着众人的心。
姜氏继续嘶喊道:“你以为你能轻易将我拿下?
我在这侯府多年,苦心经营,岂是你能轻易撼动之人?
我爹在暗处掌控的力量,你根本无法抗衡,你若敢动我,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只想用言语来威慑裴轶渊。
裴轶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若是你爹,也在我手上?!
若是你们的秘密舞女训练营基地,已经被本世子掌握了证据,你又该如何?!”
“不,你不可以!你爹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裴妲己也是他的女儿……”
她的双手紧紧揪着车帘,指节泛白,身子前倾,唾沫星子横飞,眼神中满是癫狂与怨毒。
他看着癫狂的姜氏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嘲讽与冷酷,冷冷道:
“在大牢里,本世子不是跟你说过拭目以待?!
否则,你当真以为,你能出得了大理寺的天牢?你当那里是侯府后院?!”
裴轶渊冷眸冰寒,似能冻结周遭空气,那目光如利箭直直穿透姜氏的心脏!
他薄唇轻启,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每个字都仿若携着霜雪,让人心惊胆寒。
“带走!”
姜氏瘫坐在地上……身体像是抽干了力气。
眼神冷漠,嗜血却又透着不甘,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只剩一具躯壳。
裴轶渊身后,为皇上效命的副将立即上前,他听从皇上指令,今日就是来破坏裴轶渊的方案、
因为皇上觉得裴轶渊已经强得有些可怕,需要他遏制!
副将也觉得,裴轶渊空降,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现在,以为裴轶渊要捉拿姜氏。
为皇上效命的副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破坏裴轶渊的行动。
他慢腾腾地挪动脚步,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他竟然想趁机放走姜氏,以让裴轶渊获罪!
裴轶渊眉头微蹙,目光如炬地扫向副将,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
“为何还不动手?”
副将故作惶恐,眼神闪烁:“将军,这……此事恐怕有蹊跷,末将觉得不可贸然行事。”
裴轶渊冷哼一声:“本将军只知按律办事,你莫要在此拖延。”
副将心中一紧,仍不死心,还盼着姜氏身后隐藏的黑衣人能出来救走她,从而让裴轶渊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