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珈辰叮嘱道:“姜姑娘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若察觉有人异常,恐会销毁证据,甚至狗急跳墙。”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微微向前一步,靠近姜珝嫤。
姜珝嫤应道:“我明白,公子亦要多加小心,背后之人,可能在城中颇有势力,恐会对你不利。”
她的眼神中带着关切,上下打量着邵珈辰,仿佛要确认他是否安好。
在后续的日子里,邵珈辰与姜珝嫤因着这桩案子往来渐密。
邵珈辰在探查帮厨时,发现其中一位帮厨神色慌张,眼神游离不定,仿若惊弓之鸟。
他的脚步虚浮,行为鬼祟,总是趁着无人注意时,偷偷摸摸地在角落张望。
邵珈辰暗中跟踪,只见那帮厨在曲折幽深的小巷中左顾右盼,最后与一个神秘黑衣人在偏僻小巷接头。
邵珈辰本欲上前擒住,却不想那黑衣人如黑夜中的鬼魅,功夫高强,身形一闪,便带着帮厨逃脱了。
邵珈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懊恼与不甘,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
没办法,他又得只能找姜珝嫤说说情况,约的还是上几次一样的雅间。
桌上摆满了佳肴,但,此刻,那热气腾腾的菜肴仿佛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所感染,少了几分生机。
邵珈辰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身着官服,更显神色威严、
可威严之中又带着几分关切,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姜珝嫤身上。
见到姜珝嫤后,邵珈辰面色凝重,将情况如实告知。
姜珝嫤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翠菊娘家三代独苗、
她有个不成器的侄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如今还欠着一屁股债。
若她不老实交代,把她侄子带来,让他们一起受罪!”
邵珈辰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此计甚妙,或可打破僵局。”
言罢,他立刻转身,果断安排手下依照姜珝嫤所言去寻找翠菊的侄子。
翠菊见到她那落魄的侄子后,心中防线瞬间崩塌,泪水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地、
泣不成声:“我认,我全认,只求姜姑娘能帮我把大哥和侄子一家送出京城!”
姜珝嫤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出了京城之后发生什么,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
翠菊感激,“只要大姑娘把他们送出城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奴婢别无所求!”
随后,邵珈辰神色冷峻,亲自率人押着翠菊和几个管事前往侯府指认侯夫人的所作所为。
邵珈辰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踏入办案现场,眼神中透着冷峻与犀利,仿佛能穿透表象直击真相。
一身冷酷的黑色官服,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领口嵌着着一条简约而精致的深色豹纹,更衬得他整个人精神抖擞、气质非凡。
他微微皱眉,薄唇紧抿,在审视案件细节时,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当与嫌疑人对峙时,他身姿傲然挺立,双手随意地插在后背,却有着无形的压迫感、
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提问都如利箭般直刺要害、
霸气侧漏的模样仿佛掌控着整个局面,令罪恶无所遁形。
姜珝嫤看着他办案,看了一会就被他送回去了,说怕吓到她。
她倒是觉得无所谓。
侯府上下听闻动静,顿时乱作一团,人人皆惊恐万分。
侯夫人听闻消息,身着华丽锦缎,妆容精致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
随后强装镇定,昂首挺胸地站在堂中,试图凭借自己的身份地位压下此事。
但在翠菊等人的当面指认下,在邵珈辰所呈证据的铁证如山面前,她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如纸,嘴唇微微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起来。
邵珈辰目光坚定如磐石,直视侯夫人,义正言辞地说道:
“侯夫人,你以为你的阴谋诡计能永远得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犯下的罪行必将受到惩处。”
侯夫人色厉内荏地喊道:“邵珈辰,你不要得意,你敢动我,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邵珈辰不为所动,冷冷说道:“侯爷若敢徇私,一并论处。”
说罢,邵珈辰大手一挥,果断下令:“带走!”
侯夫人见势不妙,急忙向一旁的侯爷使眼色,眼神中满是哀求与胁迫。
侯爷面露犹豫之色,刚欲开口求情:“邵大人,且慢……”邵珈辰却根本没有给他们机会!
“本卿劝大人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引火烧身!”
“带走!”
邵珈辰的长袍随风而动,身姿挺拔如松,那冷峻的面容不怒自威、
一声低喝,声如洪钟,回荡在整个空间,震得人耳膜发颤!
他身形如电,直接越过侯爷,亲自押着侯夫人往大理寺而去。
侯夫人绝望地挣扎尖叫,侯爷则在一旁面色铁青、
拳头紧握,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邵珈辰将侯夫人押走。
姜珝嫤静立一旁,如一朵幽然独立的墨莲。她目光紧锁邵珈辰、
朱唇轻抿,神色平静无波,仿若与他只是陌路之人。
然,那一双美目之中,一抹赞赏之色如星芒乍现,稍纵即逝。
她只是默默凝视,不发一言,不施援手,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思难测。
不过,外人看来只当她是平常心态!
堂下气氛凝重,裴漠淇,看着方才邵珈辰置身于案件漩涡之中、
身姿笔挺,一袭黑袍随风微动。
他剑眉斜挑,星目含威,薄唇紧抿成线,冷峻面容不怒自威,霸气侧漏的模样、
隐隐勾出了她身上被压抑的女侠之气。
没想到京城,居然还有这样年轻帅气的人……
看来,娘亲给她选的人,她不能要了。
侯老夫人站在那一片混乱的现场,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
她眼睁睁看着侯夫人被官差押解着带走,背影逐渐远去,心中的羞愤与恼怒如汹涌的潮水般一下子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那丢人现眼的东西,平日里的端庄贤淑都喂了狗吗?
做出这等丑事,把我们侯家的脸都丢尽了!”
侯老夫人一边嘶声叫骂着,一边用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戳着地面,仿佛那地面就是让她蒙羞的罪魁祸首。
周围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她全然不顾,只沉浸在自己的盛怒与绝望之中、
那尖锐的骂声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